第814章 又想作什么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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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此时。【】
他们房间的门被汪震业从外面打开。
被巨响吓了一跳的中年人下意识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方玉舟嘴角染血,眼眶微红的模样让他脸色骤变。
王付芳尖叫一声,汪震业才反应过来,忙不迭让人把方玉舟扶起,“汪芸锦,你真是反了天了!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呆呆看着自己的手掌。
汪芸锦瞳仁都是呆滞的,不应该啊。
以她这段时间对方玉舟的观察,这男人表现出来的弱鸡属性根本就是装的。
她刚才确实有些应激,动作大了点,但肯定不至于把人打吐血吧。
她张了张嘴,视线从半阖眼眸,可怜又沾了点唯美的方玉舟身上掠过,好看的眸子紧了紧,“谁知道他那么弱,我就是跟他开个玩笑而已。”
女孩儿勾唇轻笑,浑不在意地模样看的汪震业愈发火大。
扬起巴掌就要打上去,身后跟着进来的王怡馨见状眼睛一亮,眸中突然迸发的幸灾乐祸的光藏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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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王付芳,瞳孔一缩,奋然抬腿便迎了上去。
啪!
熟悉的疼痛并没有在汪芸锦脸上炸开。
她有些意外的睁开眼睛,才发现不知何时,眼前竟然有一个瘦削的人挡住了汪震业的攻击。
汪芸锦眉毛轻佻,视线从被人扶起来的方玉舟和站在门口的王怡馨身上扫过。
最后落在大惊失色的汪震业身上。
末了,她看了看挡在身前的人,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还是对她的身份下了定论,王付芳!
有点东西啊。
不知道这一次,又想怎么坑她。
“妈!”
房间在巴掌落下后,安静了足足两分钟。
死一般的静寂才在王怡馨惊慌失措的尖叫中划破,“妈,你这是做什么?!”
汪震业也随之回神,推开女儿,将捂着脸满眼泪光的王付芳拥进怀里,“我教训孩子,你怎么突然冲出来了?我看看,你呀,怎么这么冲动?”
王付芳嘴角都被打裂了。
一张脸疼得近乎扭曲,但还是咬紧了牙关,保持一种楚楚可怜地状态,“我没事。只要芸锦没事就好,震业,你也太冲动了。”
“芸锦就算有错,她都这么大了,你也不能打她啊。这要是让薄老爷子知道了,肯定又要找咱们算账。”
方玉舟闻言,垂下的眸子闪烁两下。
唇角勾勒出一个微妙的弧度,不着痕迹地跟汪芸锦对视一眼。
其中意思很明显,看吧,就算你不同意我的想法,汪震业也会逼着你去薄家认亲,到最后一切还是要如他所愿。
汪芸锦:到底会不会如愿,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呢。
她缄默不言,汪震业却第一时间领悟到王付芳话中暗藏的玄机。
挥了挥手,让佣人把方玉舟带下去上药,他转身将房门一关。
一百平米的屋子,只剩下他们这关系复杂的一家四口。
汪震业瞥了眼地板上还在播放直播的电脑,瞳孔动了一下,道:“这次的庭审,你有什么看法?”
房间里没人说话。
汪芸锦坐在床上,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无所谓地眼神跟汪震业对视,奇怪的看看四周,然后惊讶的指了指自己,“您在问我?”
汪震业深吸口气,“那不然你以为我在问谁?”
瞧出中汪震业的不耐烦,汪芸锦敷衍的点点头,“我能有什么看法?王振彻底凉凉了是真的,爸,依我看,您还是快点跟王家划清界限吧,省的别人知道他背后的人是你。”
王怡馨跺了跺脚,指着汪芸锦:“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那毕竟是我的舅舅,我妈刚刚帮了你,你难道都不知道感恩吗?”
“你真搞笑。”汪芸锦一脸古怪的看向王怡馨,像是在看傻子,“你妈帮我,跟你舅舅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求她帮我了?”
“姐姐!爸,你看她。”
王怡馨被她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不高兴的扯了扯汪震业的衣服告状,“咱们家跟王家现在都是一体的,哪能说拆开就拆开,姐姐,分明就是不想帮忙。”
一听这话。
汪震业就变了脸色,阴冷目光看过来。
汪芸锦捏了捏太阳穴,淡淡的道,“只要关了之前收款的那个银行卡,任凭那些人有通天的本事也查不到咱们身上。”
她挪了挪身子,听着像是在认真的出主意,“爸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费那个力气,去拼着打草惊蛇的风险就王振呢?”
“您要是真想赚这个钱,再换个银行卡,换个线人不就行了?”
岂料,汪震业想也没想便道:“胡说八道!好不容易才搭起来的线,是你说收就能收的?!”
“等庭审结束,我会安排你跟薄长庚见面。”
汪震业不想再听汪芸锦废话,大手一挥,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她,“你到时候看准时机,找薄长庚求情,争取让老头子施压,让叶凝他们放了王振。”
“再不济,也不能让他们顺着王振的那条账单线查下去。”
汪芸锦简直要被气笑:“爸,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王振是这个贱/人的弟弟,你觉得,薄老爷子会为了我一个没见过面的外甥女,放弃对付抢了我妈丈夫的女人的弟弟?还有,叶凝能有什么本事查这些?!查王振银行流水的,只有官方”
“不管她能不能查,今天,王振都不能进监狱!”
汪震业声音微冷,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若是换做往常,汪芸锦此刻肯定就答应了。
不过,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平板上还在据理力争的王振。
决定还是先拖一阵子,等着叶凝的信号,“那您恐怕要失望了,判决一旦下来,都用不着我求情,王振这个监狱,必定要进的!”
她戳了戳床上的电脑,指着王振一字一句道:“光是纠结地下/势力,猥/亵未成年少女这两条,就足够他在牢里带上个十几二十年。您都没有办法把他捞出来,指望我去?爸,您怕不是在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