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汪震业威胁
汪震业哼了一声,满是皱纹的眼眸带着恶毒:“能做什么?人都死了,当然是把骨灰盒的照片给程小雅发过去,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要守那对她没什么用的秘方,还是想看自己父母被挫骨扬灰!”
汪芸锦:“??!”
这特喵谁想出的毒计?!
这玩意儿,汪震业就不怕被程家父母的冤魂缠上吗?!
现在东西都挖出来了!
给程小雅提醒,还来得及吗?!
京郊别墅。【】
占地两百平米的小别墅,除了客厅,没有一间房间开灯。
九玄门的人分散到各个角落守卫这栋别墅的安全,程小雅今天一天都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
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实在撑不住便随便找了间空房间睡觉。
程雪涵的高烧已经退下,程立的伤口也没有发炎的迹象,程家二老,在吃了叶凝的药丸后,更是睡得香甜。
曲婷在别墅内转了一圈,又回到客厅。
金一端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地擦拭他的武器,几把造型别致的蝴蝶刀被他整齐的摆在茶几上。
忙完薄寒年交代事情的秦枫长腿一伸,毫无形象地将头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
他的脚边,秦华被堵着嘴巴。
眼皮都开始上下打架了,还是不敢睡觉。
好不容易合上,不一会儿又突然睁开,生怕自己在睡着的时候,就被曲婷他们给抹了脖子。
曲婷神情淡淡的扫过这一圈人。
找了个位置也跟着坐下来,掏出手机看时间,“马上就天亮了,叶老师和薄爷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金一将最后一把蝴蝶刀放在茶几上,像是完成了一项伟大的事业一般松了口气。
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才淡淡道:“应该快了。青城离这边不远,就算那几个人再难对付。凭少主的能力,把人带回来,也并非难事。”
“开庭还有两天。”南州补足了睡眠。
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走出来,“他们两个就是路上耽搁一点也没事,反正现在汪家也想不出别的招数对付程家。”
“一切,都等开庭,就尘埃落定了。”
秦枫缓缓睁开眼睛,“可我,为什么总是觉得不太安定。”
外面的雨还在下。
紫色的闪电不停划过夜空,房间一明一暗,带起不安的气氛挑动众人的神经。
秦枫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见到这么极端的天气是什么时候。
但,不知是不是他想的太多。
他总觉得,外面应该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南州瞥了眼他,“你别乌鸦嘴。现在网上的舆论虽然在还在发酵,但因为我们的法院传票,也差不多有扭转的迹象。程家所有人都在咱们的保护之下,还能有什么事??”
秦枫摇摇头,他也不清楚,“可能是我想多了……”
“小凝!小凝!”
话音未落,已经睡下的程小雅突然从房间内冲了出来。
双目血红,手中紧紧抓着手机,神色慌张的看向客厅内众人,转了一圈没看见叶凝,她抱着手机便要冲出别墅。
“程小姐!”
曲婷距离她的位置最近,见状,速度极快的按住程小雅,“程小姐,叶老师他们还没回来!你要找她吗?”
“对,对,我要找小凝。”
程小雅语无伦次,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没时间了!你们能不能给小凝打电话,让她快点回来,真的没时间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秦枫眉心跳了一下,追着问出这句话。
南州心中暗骂乌鸦嘴,迈开长腿走过去,“程小姐,能把你的手机给我看看吗?”
从刚刚开始,程小雅就抓着手机。
问题肯定就出在那上面。
他不等程小雅同意,伸手就要去拿。
程小雅平时清透,坚韧的眸子此刻除了茫然,便是无助。
对于南州伸过来的手也没什么反应,任由他将手机拿走。
只在嘴里一直念叨着没有时间了,看着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畜生!”
南州将视线转移到手机上,只一眼,便忍不住爆了粗口。
金一他们见状也跟着围过来,起身时他还不忘把桌上的蝴蝶刀给收起来,“怎么了?什么人给程小姐发消息了?”
南州将手机反转过来,上面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怀里抱着程小雅安慰地曲婷凑过来一个脑袋,跟着看了一眼,眼中温度骤然降下来,“这些人,太可恶了!”
“混蛋,现在咱们怎么办?!”秦枫咬牙。
就算他不是程小雅,瞧见上面那条信息,都忍不住气的发抖!
什么人啊?!
竟然拿人家死去的父母的骨灰作为威胁!
不把东西交出去,就要扬了程家父母的骨灰?!
他们还真是低估了汪家人的变态程度!
金一周身温度亦是冷的吓人,“我这就给少主打电话,不能再拖了,曲婷,你安抚好程小姐的情绪。”
汪家人都说了。
三天之内,不交出秘方,他们就将程家父母的骨灰洒到土里去。
难怪程小雅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这种事,换做他们之中任何人都不能淡定!
他们确实没时间再等下去了!
叶凝接到电话时,人已经上了高速。
低调的黑色保时捷后座,她望了眼身旁面色冷硬的薄寒年,抿了抿唇,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想到他们在花荣怒吼的声音中冲进房子,看到的场景。
叶凝差一点没有当着众人的面吐出来!
几个小时前,她跟薄寒年踏进汪家小楼。
看着非常大的客厅没有摆一件家具,空荡荡的环境中,靠墙放着一张折叠床。
床旁边放着各种不算是先进的医学仪器,勉强维持着床上之人的性命。
越是靠近那个女人,窜入他们鼻间的臭味愈发严重。
叶凝走到跟前时,冲天的味道熏的她眼睛翻白。
女人身上盖着的被子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只能从一团团的黑色中瞧见它原本的颜色。
床下的单子,一块一块黄色的痕迹,像是血迹,又像是别的东西。
“这人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