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灵识测试大典
徐芷若冷冷的说了一句：“叶笛，这两个人跟你什么关系？”
叶笛连忙摆手，“我都不是，我都不认识这两个人。”
李牧之也懒得戳破，随手将了二人扔到一旁的角落，“既然不认识，那我们就走吧。”
叶笛连忙说：“好呀，好呀，我姐姐的宴会就马上要开始了。”
李牧之无奈摇头：堂堂的淮国四大宗师，天下第一剑客，竟然生了个这样的儿子。
徐芷若似乎看出了李牧之的心思，于是问道：“叶笛，你成天这样胡闹，家里人不管一管吗？”
“我哪里胡闹了？” 叶笛苦涩一笑，“我家里人？他们的目光都在我大哥身上，他天纵奇才，叶家的家业有他担着，我当然轻松咯。”
“我姐说，明天就要开学了，让我叫朋友一起来聚聚。”
一行人穿过街道，来到了一家灯火通明的豪华酒店——天上仙。
“爷，您来了！”小二热情地上去打招呼。
叶笛随手给了他一些碎银，“愣着干什么？领我们上去啊。”
叶箫订的酒店，在最高层的“天字号”包厢，奢华尊贵。
几人来时，包厢的人大多数已经到齐了，男男女女各半，都是叶笛的同学。
叶箫一袭长裙，动作利落大方，一副长姐风范。
她举起酒杯：“来，明天大家就要开学了，我作为小笛子的姐姐，敬大家一杯。你们都是他同学，希望在学校能相互照应。”
一个男生说：“叶姐姐放心，我们都是笛哥的哥们，自然会照应。”
“哎，今天小程和小方怎么没来？”
叶笛说：“噢，他们今天闹肚子了，来不了。”
一个女生说：“我爸说，笛哥能力很好，以后若不嫌弃，可以来刑部工作。”
徐芷若心道：他能力出众？我第一次听说。
这是女生出门前，她父亲特地提点的。叶府在朝中本就一呼百应，晚辈若要做官，自然有的是门路。这样说，无非是有示好之意，给叶府一个人情。
叶箫问：“你是叫何莉莉吧？令尊是在……”
何莉莉微微一礼：“姐姐还记得我名字，家父是何镜，在朝任刑部郎官。”
“原来是何郎官的女儿。”
李牧之坐在末位，十分不自在。他算看出来了，这聚会就是叶笛姐姐攒的局。
唉，这种人情往来，虚情假意，无聊的很。
“这位就是徐芷若小姐吧？”叶箫抿嘴问道。
“叶姐姐，是我。”
“果然是相貌出众，小笛子在家经常提起你。”
徐芷若垂眉浅笑：“叶姐姐，谬赞了。”
叶箫问：“令尊身体可好？王爷常年在江州，我等小辈未有机会拜见实在可惜。北靖王戍卫边疆，常年在苦寒之地，劳苦功高，真是辛苦。”
徐芷若说：“多谢姐姐关怀，家父无恙。”
“这两位是？”
“噢，他们是我的朋友，今年刚来天府大学读书。”
徐芷若曾收到徐渭来信，不要将李牧之做护卫的事告诉外人，只说是家中的好友。
“新生呀？”
“姐姐，这就是我说的逃婚的林欣儿，现在跟母家姓。”
叶箫赞道：“好呀，追求个人自由，巾帼不让须眉！”
淮国处于时代的变革中，女性思想也慢慢解放。她就是一个快30岁了还未婚，一心打拼事业的女强人。
饭桌上听说林欣儿逃婚，有的钦佩，有的鄙夷，态度尽不相同。
林欣儿成了舆论的焦点，她对叶箫有些了解，便说：“我素闻叶姐姐聪明非凡、胆魄过人，独自一人创办了淮国最大的贸易商行，我心生向往，也想学姐姐，做出自己的一番事业，所以来天府大学读商学院。”
叶箫特立独行，常不在乎别人眼光，却也感到无人理解，如今来了这样一个小妹妹，言辞间很有共鸣，心里十分喜欢。她对林欣儿说：“好啊，以后有什么不懂得，你就来叶府。”
林欣儿以为她在客套，于是礼貌一笑，点了点头。
李牧之坐在餐桌上，仿佛成了小透明。他倒也不想显眼，就这样低调挺好的。叶玄一家真是奇怪，大儿子叶笙学剑，大女儿叶箫学商，小儿子叶笛学法术。难道叶玄老儿是放任他们各自成长吗？
在他的印象中，越是名门望族，家规越是严格。尤其是作为天下第一剑客的叶玄，家中的孩子为何不人人学剑。
师傅曾说，叶家有两门绝学，叫“青莲剑法”和“红拂功”。 这两门绝学，看起来叶箫和叶笛都没有继承。
李牧之心道：这么宝贵的武林绝学，他们两个都不学，哼，太可惜了！他随即又想到，会不会是两个人刻意装作不会武功的样子。
李牧之不知不觉已经变了很多，他初下山时，想问题哪有这么复杂？
大概是先遇到了北靖王徐渭，又遇到了哥们军总舵主岳中崖，受他们耳濡目染。
……
次日清晨，天府大学开学。
林欣儿读的是商学院，李牧之读的是神术院，二人在校门口分开。
神术院，新生大会。
新生大会是神术院的重要集会，神术院的所有教授和学生都要到来。
巨大的广场，以“神识柱”为界，分作两批。
一批是教授们，他们身后坐着神术院的老生。
一批是新生，正站在广场，接受入学仪式。
李牧之自然在新生一批。
他穿着学校新发的衣服，感慨道：这回真变成学生了，可惜入学的晚，以后还要叫徐丫头学姐，真是别扭。
今天早上阳光猛烈，他眯着眼，远远看到徐芷若就坐在教授的边上。
这是李牧之生平第一次见到“四大宗师”——神术院院长梁文博。
梁文博看上去年纪很大了，花白的头发和胡子，穿着一身白袍。
他缓缓上前，走上演讲台。
四周一片安静，梁文博讲了一堆鼓励新生的话，什么“先天天赋”、“后天努力”云云。李牧之听着有些无聊，站在太阳下还不能动，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直到教务官喊道：“灵识测试大典，正式开始！”
新生们才来了精神，开始骚动起来。
“灵识测试大典！”
一人说：“我可期待了，听说我们只要把手放在神识柱上，就能判断我们法术天赋如何。”
另一人问：“这是如何测出来的？”
那人显然知道原理，他说：“把手放在神识柱上，柱子就会浮现出法阵。法阵越多，说明天赋越好。而且，可以通过法阵的颜色，判断出你的天生属性是什么！”
李牧之来了兴趣，问：“既然如此，那有没有人摸上去会没有法阵。”
他是习武之人，对法术一无所知。
“这个，倒是没有，梁院长说，从200年到现在，人人都有灵识。”
这么神奇？可为啥是200年？李牧之疑惑之际，教导主任已经过来他身边分队伍了。
“同学们，你们是一纵，排好队，一个个上去摸。”
教务官们守在栅栏口，开出一道门。
排在第一位的学生，眼神有些忐忑，鼓起勇气走上去。
他的手接触到“神识柱”的一刹那，柱子上出现3道蓝色的圆形法阵。
教务官喊道：“方太，水属性，3道力，资质：良。”
坐在一旁神术院的书记官，在书桌上记录下信息。
方太心中欣喜，看着自己双手：“太好了！我和院长一个属性。”
教务官喊道：“下一位。”
李牧之在队伍后面，偷偷问旁边的人。
“这个资质啊，是怎么界定的？”
那人说：“1-2道力为差，3-4位为良，5-6为优。一般很少有人能优。”
有一人说：“是呀，听说去年这届学长学姐们，只有3个人是优。”
“这么少？”
李牧之心道：这也难怪，这一届学生也才四十多人，基数太少了。
连续测试了几名新生，就轮到了李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