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月下飞剑,一人阻敌!
安南,吴府。
“玄冥神光?玄冥神光为何物啊?老夫从未听说过。”
吴家客堂内,一个老年道人轻抚着胡须,坐在楠木椅上略作思考。
管家站在大厅,答话:“就是嗖的一下,一道白光。然后我们的裤腰带全被割断了。”
“你们没有伤到?”
“不曾受伤。”
“白光……白光……”
道长露出疑惑的神情,“难道也是风属性吗?能把法术控制得如此精准,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你确定是个年轻娃娃干的?”
“他说是他干的。”
管家站在中年道人面前,他回府后早已经换了一条裤子,正毕恭毕敬地答话。
吴家家主吴常,端坐在太师椅上,问:“所以马车回到了安南市?”
“嗯。”
吴常一拍桌子:“真是大胆,真是嚣张!道长,此次若是让这萧家女娃逃了婚,无疑是在打我的脸,打我们吴家的脸。望道长助我。就是绑,我也要给她绑回来!”
此刻,厅外突然奔进来一个师爷。
“查到了,查到了,我查到了。”
吴常一挥手,“快说!”
师爷气喘吁吁地弯着身子,忙说:“帮萧小姐的那个人叫陆飞,是真新镇陆家庄的,他25岁,原本在淮西大学读书,最近刚回来。”
吴常瞪了师爷一眼,“说重点,他学了什么法术。”
“法术?他不会法术啊,他大学主修地理,副修机械。”
“什么鬼?”
吴常冷哼一声:“学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管家突然想到了什么,忙说:“老爷,老爷!那小子说他那个玄冥神光,是家传绝学。”
吴常问师爷:“那陆家庄有家传绝学吗?”
师爷气急败坏:“家传绝学?有个毛!”
“那个陆家庄,原是陆家祖辈当了个小县官,迁居到真新镇上。陆家第二代人又从商了,攒下些钱,才有了陆家庄。陆飞祖辈当个芝麻官,父辈是个商人,哪会什么法术。”
吴常问:“那这个玄冥神光是怎么回事?”
道人想了想:“有可能是有高人恰巧出没,假借这娃娃之手。这娃儿再来个狐假虎威……”
吴常忙问:“道长,这推断准确嘛,会不会是他本人有什么奇遇?学了法术。”
“不会,就算有奇遇,他小小年纪,法术怎么可能用的如此精准。”道长斩钉截铁地说,“管家那内……内裤啊,贴着肉的,能把裤子割碎而不伤到他,非高手不可为,对方起码有30年的道行!”
“我们只管再去试试他!”管家说,“一个小商贩的儿子,难道有高人能一直守在他身边?”
道长起身,缓缓说道:“让我去会会他吧,就算有高手,以贫道的修为,也能将其拿下。”
只见道长右手掐个口诀,一道白色圆形法阵从手上浮现,又快速消失。
他拂尘一挥,一道劲风从拂尘之中打了出去,霎时间,庭院树影摇摆,枝叶齐断。
吴常知道他要开始炫技了,忙道:“天风道长,手下留情。我这古树都是花了大价钱的。”
道长汗颜,连忙收了神通。
“天风道长乃是天泉道观的三大首席之一,我肯定相信您的实力。既然道长愿意出手相助,那就有劳了。”
“吴老爷客气了,我们是老朋友了,此事我定当帮你办好。”
“多谢!吴青城呢?叫他一起过去,抓老婆。”
“老爷,二少爷,二少爷去访市街了。”
“访市街?这个败家玩意,又去青楼。”
吴常气极反笑,“索性咱们知道了萧家女娃在哪落榻,今晚就过去抓!”
旅店之上,陆飞顺着李牧之手指的方向,也看到了街巷角落的小小家丁。
“就是这个人吗?要不,我们先转移吧。”
“他们原本是两个人,我猜测,另一个人已经去通知吴府了。”
陆飞说:“木头哥,能不能把他给打晕?然后,我们就三十六计……”
陆飞伸出双指向下摆动,比了一个逃跑的手势。
“等下,来了!”李牧之连忙说。
二人立刻注意到街对面,一行人头攒动。
“你看,他们还带了个法修的道士,看来是防备你来了。”
陆飞疑惑:“防备我?我有啥好防备的?”
李牧之微微一笑:“防备你的玄冥神光啊。”
陆飞老脸一红:“那是我瞎编的,我真是手无缚鸡之力啊。李兄,你得保护我。”
李牧之说:“那好,我去应付那个道人,你对付那几个家丁,分工明确。”
“啊?这么多家丁?我哪里打得过。”
“能不能道人交给你,家丁也交给你……”
“天呐,我还是赶紧去叫萧小姐一起跑路吧。”
“所以我才叫你不要惹麻烦。”
陆飞眼咕噜一转,心下有了主意,他看着李牧之说:“你,不会是怕他们吧?你可是,可是什么八卦剑的传人啊!你自己说的。”
“难道你打不过这些人?不会吧不会吧。”
“是八极剑。不是八卦剑!”
李牧之没好气道。
他知道陆飞是在用激将法,暗自轻笑,心道:我本来就打算去会会他们的,也不需他来激我。
陆飞毫无察觉,腆着个脸:“八极剑就八极剑,我咋觉得你怕了吴府这群人。”
“你看我像在怕吗?”
“像,太像了,就差把“怕”字写脸上了。”
李牧之微微一笑:“你激将法对我没用。这样吧,你们从后门逃跑,我断后。”
“太好了,那咱们明天在这里汇合!”
陆飞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张字条,他飞快地用笔写了个地址,一下塞进了李牧之手中。
李牧之独自留在房中,他在桌上打开了灰布,里面是师娘赠他的宝剑。
这柄希夷剑造型精致简约,剑鞘刻着简单的纹路,鞘口处镶着一颗浑圆透亮的蓝宝石。
没和道士打过架,正好用来实战,切磋切磋吧。
李牧之拿起宝剑,背上行囊,从窗台一跃而出。他轻功了得,跳到对街的一处门关的横柱上。
月色洒在他的素衣,李牧之缓缓拔出了宝剑。这是他平生第一次使用师傅的佩剑,心里浮现出一丝激动。
夜里的微风吹过弄堂。
他静静坐下,等待吴家人靠近。
吴家家丁们在前面走着,天风道人在后边跟着。众人穿堂过巷,气势汹汹,吓得行人们纷纷避让不敢招惹。
管家走在最前面,指着面前的旅店喊道。
“就在那里!”
刚走一步,一柄飞剑从天而降,正好插在他前脚的地面上!
“有人!”天风道人很是警觉。
“在哪?”
所有人都四下张望,却看不到人影。
月黑风高,家丁们有些害怕,连连询问:“敌人在哪?敌人在哪?”
天风道人冷哼一声:
“上面!”
只见一名白衣剑客,高坐门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