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暗中密谋
“姑娘不可能是自己跳下去的,我最是了解姑娘,姑娘先前每每在府里喝醉了以后,整个身子都是软趴趴的躺在地上睡觉,根本不可能这种纵跃湖中的大动作!此事甚是可疑!”,花旗觉得事情有蹊跷。
“合着你和将军都是一个想法,觉得路人在说谎?”,杜平疑惑道。
“将军怎么说?”,花旗擦了擦眼泪。
“将军说,是八大宗系之人干的,不过我觉得不可能,阿离小姐就是一个我们请回来的戏子,八大宗系何苦这么大费周章的去杀害一个戏子,再者,如果是爱喜公主做的,那也找不到理由啊。桃林别院和主院离的这么远,继上次刺杀后,所有人都知道花娘们离开了楚府。将军平时不是在军营里就是回自己的院子歇息,从不去别院,并且你们别院也是自己另起的炉灶做饭,在我看来,若不是还有几个楚府的兵把守着,这别院都算不得是楚家的。”,杜平摸着下巴分析道。
花旗也觉着杜平说的有道理,但她依旧觉着这中间有问题。
阿离在昏迷中迟迟不醒,楚暮便给她吃最好的药,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平日里,楚暮从军营回来后,就守在她的床前,到了晚上便将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私语。
“其实先前阿姐同我说过,我在梦里一直叫着一个女子的名字,阿离,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那个女子,但是我看到你,便想亲吻你,拥有你,你只能是我的。”,
“阿离,我自幼喜欢写日记,但是的我的日记少了整整一年。那一年的记忆,我全都没有了,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可是我一看到你,便没有空虚的感觉了,你说奇不奇怪。”,
“阿离,我的爹爹和哥哥们都死了,我只剩下阿姐这一个亲人了,我好想他们。”,
“阿离,我不想对你这么凶的,可是我不能让你也死了。”,
“阿离,我让她住了别的院子,以后这里就只有我们了。”,
“阿离,你就安心地待在我身边好不好。”。
楚暮将阿离圈在怀里,喋喋不休地说着,直到昏迷不醒的阿离嘴里吐出几个字:“冬,不要,冬,冬,叶冬!”,
他停止了絮叨,双目腥红,心像是被一把利刃捅了,他这样爱她,她却在昏迷时,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阿离还在叫着叶冬的名字,他再也无法忍受,覆上了她的唇,啃咬吮吸起来,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叫叶冬的名字,直到他动了情,满脸绯红,喘着粗气。
郎中的话在他耳边响起:“姑娘已有一月身孕。”,他的理智战胜了欲望,他舔了舔她的耳朵,甜蜜道:“阿离,你已经是我的了,早晚都是。”。
此刻的巴水,漆黑的夜里,大雪如同冰刀,一片一片,在空中飘散着,一片落在了叶冬的脸上,瞬间,脸上出现一个口子,鲜血溢出。
“回来。”,叶冬冷喝道。
“大哥,我不。”,叶秋光着白皙腿走在雪地里,双脚已然冻红。
她凄冷地看着叶冬,雪白的发丝在空中飘着,哭的凄厉。
“别闹。”,几年前,他说过同样的话。
“秋,回来。”,叶冬惜字如金。
“大哥,能不能,别利用我了,求求你们了,啊。”,秋跪在雪地里,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天际。
叶冬月前忽然收到悯生风睿的风书,清风颂来了个梁城的大单子,说是需要楼主亲自执行。
叶冬按照指示来到预定的地点时,便看到双眼溢血,头发苍白的叶秋,虽说不是同父同母,但他依旧觉得隐隐心酸,叶秋和雪女不同,只是刁蛮,但是心地善良,是叶冬看着长大的。
叶秋去梁城的日子里,没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叶冬见她时,她已然没了人样。
叶冬的瞳孔转化成冰蓝色,当他看向叶秋的时候,叶秋晕了过去。
风霜雪忽然出现,抱起了叶秋,讽刺中带了些心疼:“看来,先低头不是好事。”。
她抱着普通纸片一般轻的叶秋,走到叶冬面前。
“可查清是怎么回事?”,叶冬冰冷地声音中藏着无奈。
“禀报少东家,梁川奎山和凤后哄骗叶秋若是听他们的,便能将雪女救活,于是叶秋在禁宫中,遭受了整整两年的非人折磨。”,风霜雪不敢去看叶冬,她明显感觉到,气压在降低。
“哦?什么折磨?”,叶冬的声音中听不出语气。
风霜雪颤颤巍巍道:“取精雪换…换灵。”,
“呵,我说呢,他说哪里来的杀不死的禁军,原来是用阿秋的精血养的。”,叶冬眼神里写满了杀意。
“少东家,接下来怎么办?”,风霜雪蹙眉。
“城西的斗兽场是时候该消失了。”,叶冬转动手里的冰晶,冰冷道。
“是,少东家。”。
万里雪地里,银装素裹,冰雪坠落,一身素白的男子,手臂里抱着虚弱的白发女子,朝着巴水境内走去,雪地里留下了一排脚印。
巴水城中,百姓哀怨道:“怎么又降温了。”。
叶冬没有把叶秋带回叶府,因为雪女的事,府上并不待见雪女的孩子,因此,叶冬把叶秋带回了清风颂。
“好生照顾着。”,他将叶秋交给了赫莲松谭,吩咐道。
“呵呵,阿离才走多久,叶冬家可真爱往楼里带姑娘。”,她嘲笑道。
“是我妹妹。”,叶冬解释。
“咦~妹妹,我还弟弟呢。”。
梁城,皇宫内。
梁川奎山坐在龙椅上,一旁的太监替他捶着背,楚暮跪在地上。
“陛下,召臣有何事?”,楚暮双手作揖。
“郑听闻你府里养了个戏子?还有了身孕?”,梁川奎山提点楚暮。
“陛下,莫听这些腌囋小人的谣言。”,楚暮低着头。
“将军放肆,你敢说公主是小人!”,太监尖细的声音放大。
“将军先前说守孝三年,不与爱喜成婚,先却带回来个有了身孕的戏子,将军是何意啊?”,梁川奎山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提点楚暮。
“陛下,您也知道戏子,烟柳之地出生,有身孕属实常见。”,
“原来如此啊,我还当是将军的,这我可不好向楚兄交代啊,我与他一同夺来的江山,自是兄弟情深,他不在了,你的婚事和子嗣,我自然是要上心的,若是楚兄知道戏子有了阿暮的孩子,恐死不瞑目啊。”,梁川奎山句句关切,却又句句插进楚暮的心里。
“谢陛下关心,楚暮自当认清身份,不失楚家颜面。”,
“嗯~你懂我意思便好,今日回去,便让爱喜住回你的院子吧。”,
楚暮紧紧咬着牙关,用力道:“是!”。
正当楚暮要告退之时,禁军头领冲了进来,他见到楚暮在宫里,于是,看了看楚暮,又看了看梁川奎山。
梁川奎山见状,摆了摆手,对楚暮说道:“阿暮,今日便这样,你先告退吧。”。
楚暮告退后,回到军营,三炷香后,他出现在军营外的郊外。
“他们说了什么?”,楚暮站在树上。
“叶冬的雪骑踏平了梁川奎山设在巴水城西的斗兽场。”,睽离回答道。
“哦?他这真是要造反?”,楚暮调侃道。
“公子,叶冬的妹妹叶秋,我已吩咐人把她接出来,暗中送到了巴水地界的冰河。”,睽离说道。
“这叶冬,欠我们一个人情。”,楚暮得意地笑道。
“用的什么身份结账?”,他追问。
“凤火的黑户。”,
“嗯,退下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楚暮要的是阿离名正言顺的在他身边,要的是阿离身边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