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入侵潜意识
当然，我之前已经侵入过几次人们的潜意识，所以我知道如何使用我的魔法来制约和对付管理者……尽管如此，在那个地方绝不能掉以轻心。
—嗖—
当我回想起这些预防措施时，我慢慢地将黑暗法力引导进入弗雷的潜意识，但很快我停顿了一下，陷入沉思。
‘如果我在这里使用这个，我将无法对他施加比死亡更严重的诅咒……’
这是我作为最后手段准备的保险。如果我在这里用尽全部的法力侵入他的潜意识……我将无法在余生中对他施加诅咒。
思考片刻后，我最终重新引导我的黑暗法力，喃喃自语。
“……未必非得是那个诅咒。还有很多报仇的方式。”
于是，当我将所有足以维持我数月稳定的黑暗法力注入弗雷时，我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开始与他的潜意识共振。
‘这么多黑暗法力被浪费了……但没关系，因为是我使用了它。’
于是，感到有些不满，我被吸入了他的潜意识。
有些不对劲。
“……周围是不是太亮了？”
一个人的潜意识空间通常应该被各种奇怪的东西所包围，弥漫着黑暗。然而，这个空间却有着明亮而宁静的氛围。
“不可能，魔法失败了……不，不可能。”
我注入了我积攒的所有黑暗法力，即使以后每天勉强度过死亡边缘。技巧也是完美的，而且看到我的黑暗法力在共鸣，这个地方就是在他的潜意识中。
既然如此，为什么这里会如此明亮呢？
“……嗯。”
“……！！！”
当我带着这个想法紧张地扫视周围时，我听到了从下面传来的声音，吓得迅速后退。
“……你？”
“哦，你好，姐姐……”
然而，我的面前是一个小孩子。
我眨眼瞬间怀疑地看着这个孩子，小心翼翼地问了一个问题。
“……你难道是潜意识的管理者吗？”
“……是的！”
然后那个孩子带着灿烂的微笑回答。
“顺便问一下，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别动。”
下一刻，我用魔法链束缚了小男孩。
“咕噜！咕噜！我-我喘不过气……！”
“………”
那个小男孩……不，是弗雷，以他年幼的形态，一脸可怜地喘着气。然而，在潜意识管理者面前，我绝不能掉以轻心。
只要一瞬间放松警惕，就会被管理者抓住，永远困在目标潜意识中。我遇到的十个管理者中，有九个都曾试图这么做。
“……不要试图伤害我。不要对我撒谎。务必服从我的命令。”
为了对付潜意识管理者，基本方式是使用一种禁止他们攻击我的咒语，施加一些约束使他们只能说出真相以防止欺骗，以及一种强制他们服从我的每一个命令的限制，以便在紧急情况下我能用一个字压制他们。
“……呼！”
当我解除束缚年幼的弗雷时，他坐在地板上，惊恐地盯着我后退。
但我对他一点也不感到抱歉。
当我刚进入公爵府时，他就用那个形态欺负和虐待我。所以在我的眼中，他只是看起来可憎。
“从现在开始回答我的问题。”
“……是。”
“……为什么昨天弗雷要救我？”
当我提出问题时，年幼的弗雷翻了个白眼，然后开口说话。
“……因为他想救你。”
“为什么？”
“因为你濒临死亡，所以弗雷试图救你。”
“……？”
我真的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真的不明白。”
“……诶？”
“弗雷把我当工具……他试图利用我。他不可能像那样看重我。”
“……并不是这样吧？”
听到我的话，他歪着头回答。
“……弗雷从来没把你当工具，也从未利用过你。”
“………”
“……事实上，他深深关心着你。”
“……！”
听到这个，我咬了咬嘴唇。
“……到底算是关心什么呢？”
“嗯，那个……”
“如果他为了我做了一丁点关心我的事，说出来看看。给我一个有意义的解释。”
我愤愤不平地说着，年幼的弗雷开始犹豫了。
我冷笑着对他说了句挖苦的话……
“瞧，没有吧？他从来没有对我好过，你只是一个卑鄙的小男孩假装善良。所以，别再装作了，露出真面目吧……”
“比如说……在前一个时间线，以及在这个时间线上，为了救你，他与你分享了自己的生命力……”
“……什么？”
当小男孩以一种胆怯的表情回答时，我停下了说话，并带着困惑的表情再次问道。
“……还有更多这样的事。要继续吗？”
“……！”
在听他接下来的话时，我能直觉感觉到。
一直以来错的人，其实是我。
“…………”
“呃、呃……你还好吗？”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简直不敢相信年轻的弗雷——潜意识的管理者——所说的话。
弗雷关心我的令人震惊的原因。
他作为英雄的命运。
只有作恶才能觉醒的英雄武装。
如果弗雷不毁灭世界一次并回归的话，这个世界注定会因为魔王而灭亡。
弗雷的虚假邪恶系统之路。
“所以，觉醒了勇者武装的弗雷，最终会与魔王发生冲突。”
“……”
“那场战斗中，弗雷借助勇者的武装，战胜了魔王。不过，由于完全觉醒的英雄武装的副作用，最终并没有花太长时间……”
“………停止。”
“……在他耗尽生命力之前。按照预言书中提到的前任勇者的话……随后，已经没有一丝力气的英雄倒在了地上，而这才意识到一切的女主角们则抱着他无精打采的身体，开始了战斗。流泪……”
“…停下来。”
“……弗雷看着他们，笑容比以往更加灿烂，很快……”
“……停下来！！！！！”
“但是、但是……”
“对不起……请停止谈论那部分……拜托……”
“……”
当我苦苦哀求时，年轻的弗雷却因为我事先施下的魔法束缚而闭上了嘴。
当然，这男孩只是因为说实话而有罪……但我别无选择，因为如果我再听到的话，我就会失去理智，并被弗雷的潜意识同化。
“……我还有一件事想问。”
“………是的。”
“在之前的时间线里，当我在他面前自杀的时候……他的反应是什么……？”
“……这是他一生中第五次哭了。”
“……第五次了？”
当我询问其他情况并想知道它们有何不同时，年轻的弗雷慢慢地开始叙述这些事件。
“第一次是当伊索莱特的尸体在学院被发现冰冷如石时。”
“…我懂了。”
“那一刻，生平第一次失去熟人的弗雷几乎放弃了造假恶行的计划。”
“…第二？”
“第二次是魔王军队占领皇城时，弗雷的未婚妻在最后一搏中被魔王杀死，为公主逃跑争取时间。那个时候，弗雷能做的就是将她残破的尸体埋在地里。”
“第三…？”
“第三次，是伊琳娜·菲利亚德被撕成碎片，给魔王留下了致命伤。当时连尸体都没有留下……他就坐在那儿流着眼泪许久，浑身都是她的血。”
“……剩下的就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