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一)
朝阳的光照进了房间中,洋葱蜷缩在温暖的粉色被子中,瑟瑟发抖。
杨月瑶坐在床的另一边,双手附在胸前,脸色极为的难看。
洋葱抬起了头,同时杨月瑶也转过身来。
原本想说出口的话,在迷糊的双眼被灯光照射着,再凝视着杨月瑶的脸中,他逐渐的嗫嚅。
“在我印象中,你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你不会为了一本价值不到十元钱的笔记,而丢下命。”
他始终沉默着,不愿意说话。
看到他再次垂下了脸,杨月瑶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认为你现在状态是叛逆……”
顿了顿,她又转过头来看向我,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至少我希望,觉得是。”
“我认为我们很像,甚至于我们完全在同一条路线上,但你不是学我也不是我学你,我就像是过去阶段的你。”
“我在重演着你的,我们……相濡以沫,我们熬过最艰难的时代,熬过最艰辛的时代,我们互为彼此互为彼此的唯一,互为彼此的光明。”
“我看过你的字迹,见证着你的坎途,你喜欢哲学,坚信旧的事物一定会对新的事物所代替,但你改变了太多太多,你几乎把一切都改变了,想着别人所说的一切。”
一张温柔带着香手抚摸摩挲着我的下颌,下巴被抬起。
“索瑟的秋风终会吹拂你的脸颊。一切稚嫩,一切天真,一切空想都应当为奠基而非存于表面。”
“我见过你最光荣的样子,我便不希望见你黑暗的模样,或许在你的话中我很普通,因为在你眼中……”
我正视着那张脸,那张脸美到不可方物,一身芳香直透过我的皮肤进入毛孔,标致的脸庞,大差不差的黄金分割率。
她双眼紧闭着,深呼出一口气。
“高层的人们是不一样的,他们的用词也应当是不一样的,而你并改变了一切用词规整dna,你会记得它的中文名,正如我曾经问你,周文朝的制度明明很好,为什么说兼并战争打破了僵坏落后的分封制度。”
“那时候的你说:因为人在进化,新的一切事物一定会被旧的事物所代替,一切都需要进化,人们需要适应它,于是就进化了。”
她冷冷的,平淡的脸。
“我想,每个人的思想都要建立于前人的基础之上,而自己亦是新的开始,你在试图颠覆,试图重组,你没有错,但是你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适应不代表着进化,适应也会带来退化,我认为古代从零到一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古人的智慧往往比现代人更为好,三观也更加的正确,所以说我认为的制度变革,是在前人的基础下做基础,人们想到了更多更多的事物,有了更多更多的想法,而这一切你要运用于那些好的基础下,正如孔子“因材施教”“有教无类”的传承。”
“我是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你,我们彼此融,彼此相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将会是一名教师,站在神圣讲台上,你说你会喜欢神圣礼堂。”
我看不到他的脸,看着自己站起身来,直起腰,走向了檀木柜子,拉开柜门,拿出了一本作文簿。她轻轻摇晃着自己的头,散发着芬香,微微一笑,合上眼,似乎在回味着过去的美好,甜甜的。
两个梨涡出现,深仰着头一脸的深……情?
那……便是柔情吧?
他的口中轻喃着,美丽高贵的白天鹅轻启皓齿。
“我不喜欢你的假正经,假高尚,你比你自己想象的更糟糕,因为你试图忘掉自己的过去,忘掉自己的一切是过去支撑着未来的你,不是未来的你救赎过去的你。”
“没有未来,便是丢掉了过去,因为过去不喜欢未来的你,那么你就应该为自己的过去负责,更要为自己的未来负责,你的一切奠定过去生命,人,友情,爱情,亲情。”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人啊,他所知道的一切讴歌都建立于美好事物之下,而你呢?你把自己丢弃在一堆废瓦中,你又怎么要去让人看到你的作用呢,你说你不愿去做钻石,他的闪耀却没有带来更大的作用,他的不饱足带来了更多的伤害,你说你应当是一块煤炭燃烧着,点燃着每一块光,发动着每一度电。”
他不顾凌乱的头发低垂着头,似乎把他的美更加的展现了,她轻轻摩挲封面,掀开。
突然又愣了愣,抬起左手,将凌乱头发梳到后面,轻咳一声,郑重其事的道。
“伟大的演唱家,军事家杨聪说过:我宁愿错也不会不做,因为做更为简单,我知道利弊,但我想错误,但错就要错了再去误。卒于入杀局!”
我微微一愣,不知是愣神,在他的绝世容颜中还是回味着过去。我的右脸微微抽搐。
“还演唱家军事家什么二不像,演唱家,你是来搞笑的吗?”
我们形似的属于美丽的她的小虎牙露出。
“嘻嘻,这不就拯救了一个失足少年吗?”
“嘁,我需要你拯救吗?还失足少年,青年还差不多!”
“你怎么理解的?怎么又把自己想老了?”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
“或许吧。”
“我始终相信少年的印记会很坚实,就像童年时的一桩婚姻,指腹为婚封建,又剥夺了人权,自由选择,古代将女性的自由选择权剥夺了,我并不想表达就像什么就不过多赘述了,不管古代或者现在都有女性外遇的事情,现在的放纵自由,古代的封建压抑,或许古代在理论上正确,但是我并不喜欢,而我自己却会通过那些古代理论,那些一个个有违道的奸夫淫妇,我会去克制自己,制作自己完美的道德标准,正如孔子所说,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矩……”
我轻微的愣了愣,嘴一直在懦弱着,有点口吃,不知如何表达,矩,规矩,矩形,严格,基石之柱,顶梁柱。
“我更希望你也不当奸夫。”
“???”听到他的话,我甚至有一点气恼,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她。
“背叛你自己的过去,不就是背叛一直相濡以沫的你,自己支持着你自己的一切,维系着你的一切,而维系你的就是你亲爱的姐姐吗?”她半开玩笑的道。
“切。”我整张脸都充斥着不屑的表情,白眼都要飞上天了。
她双手微微遮住笑脸,无法遏制的笑着。
那张手很小,甚至连鼻子都没有遮住,也或许是因为角度原因吧……
总之今日了我对她的道理大有感悟。
我手上除了日记本外又多了一本作文薄,我又步行走到秦皇岛,但身边多了一个貌美的女人,一个温柔的女人,一个陪我慢跑的女人。
她多了一些琐碎的语言,或者说她本来就很喜欢这些琐碎的生活,我也静静的听着。
“我喜欢简单就正如你喜欢简单一样,一切的平行推进很正常很普通,运行,天道,老子主张无为而治,顺应自然,顺应人心。而你顺应自己也真的很好看很好看,戴着耳机的你,你从未发觉自己的美,更从未发觉过去的你的美。”他又闭着眼深深的回味着你,体悟着过去。
“在图书馆那天,你戴着耳机,拿着书,准备离开,那一刻的你,正如你那明澈普通的眼,怎么都一样,什么都平淡,什么都古井无波,不,那不是古井无波,那是对一切的顺应!”
“顺应着你自己,一个人的美不需要去用语言描述指在他的刻画,在于人们记住他的样子,是啊,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应当记录,正如文字薪火相传。”
我也闭上了眼,但不如他,他有着灵魂,她能观摩着一切,感应着一切,但我不在意跌倒。
“顺应本心。(其实是忘了,才写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