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他很好哄的
“阿礼没什么事,这段时间太累了,现在还在睡。这样,你原地别动,我来接你。”还好找到人了,那样过后被骂也能心安理得一些。
“好,我手机快没电。”
“啊!你原地别动,一定不要动,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好。”苏禾除了乖乖听话,还能怎么样。
前台的工作人员大概听到苏禾讲电话了,犹豫着问:“你认识徐助理?”
苏禾第一反应是完了,刚才说沈琮的名字,她们没对上号吧?她已经紧张到忘了酒店登记可能会用到真实姓名。
“呃,嗯。”苏禾有点心虚。
“你是沈先生的朋友?”工作人员还在试探。
如果她是粉丝的话,爆出沈岁礼的行程估计工作不保,但如果她是沈岁礼的朋友甚至可能是很重要的人,她不说,一样不好交代。
苏禾明白工作人员的为难,人找到了,她也不想再问什么,指指休息区:“我能在那边坐一会吗?”
“可以的。”工作人员松了口气。
苏禾想了想,顺便问她借了个手机充电器。
徐子天赶到时已经是大半个小时之后,他也是打车来了,下车进来找到苏禾:“禾姐快走,待会阿礼醒来我就不好交代了。”
苏禾点点头,拔了充电器还给前台:“谢谢你。”
前台疑惑地打量了苏禾的背影一阵,她是谁?徐子天都要喊姐的话,会不会是公司的高层?
她今天是不是得罪人了?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值班啊?能不能来个人来听听她的疑惑,给她出点主意?
上车之后,徐子天问:“禾姐,困吗?”
“还好。”苏禾在飞机上睡了,现在是一点都不困。
“困的话你先睡一会,到点了我叫你。”
“不用。”苏禾很想问清楚徐子天,沈琮现在是怎么一状况。
可前面的司机师傅在,她又不好开口问什么。
徐子天也许也怕她说错话,所以才会问她要不要睡觉。还好她什么都没说。
苏禾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景色,路灯昏暗,路边的树影有些阴阴森森的。
她最近是跟凌晨产生什么缘分了吗?为什么每次都是凌晨出门狂奔?
徐子天拍了拍她。
苏禾看了过去。
徐子天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苏禾看到手机的记事本上写着:【一会到了医院,你先下车,直接去住院部7楼的vip病房。】
苏禾点点头表示明白。
徐子天拿出一个口罩连带他的工作证递给苏禾,又在记事本上写:【你跟护士站的护士说你是阿礼的姐姐,得到消息过来看他的。】
苏禾又点头,接过东西。
徐子天叹了口气:“他不知道你来了,看到你大老远跑过来,估计会生气。”
“没事,他很好哄的。”
徐子天:??
好哄吗?
苏禾拿出自己的手机,打了一行字:【他怎么受伤的?】
徐子天不想聊,今天已经因为同一个问题重复了无数遍答案,但问题是面前这位是大小姐。
他默默地拿着手机打字:【他有一幕戏是身后爆炸了跳战壕,剧组的工作人员挖沟的时候没有检查好,刚好那个地方有一根钢筋,他……】
徐子天发现周围的气氛越来越冷,下意识抬头看了眼苏禾,对上她的清冷的目光时,徐子天的手都开始抖了。
“严重吗?”苏禾问。
她的心现在就跟被放进了盐罐里腌着没有任何区别,浑身上下都在发冷。
徐子天不敢瞒她:“擦了一下,缝了……十来针,医生说伤口不算深……”
他是越说越没自信了。
苏禾心里自然明白,这种状况,钢筋没有插进去,医生都不敢说得太严重。但光是听到这些话,她已经禁不住发颤。
徐子天犹豫了一瞬,拍拍她:“没事,手术很成功。”
司机开着车听到他们的对话,没有开口搭讪,一般打车去医院的他路上都尽量不说话,这次的客人应该是有家人受伤住进了医院,听着有点严重,他就更不可能说话了。
到了医院门口,徐子天对司机说:“师傅,带我去对面马路,买点夜宵。”
“好的。”司机应声。
苏禾下车之后,他就把车开走了。
深夜的医院跟外面的僻静完全不同,到处都是走来走去的人,苏禾在门口的医院平面图找到住院部的位置,一路小跑过去。
vip病区很大,医院的标识都是很完善的,找起来并不难。
护士站有两个护士在值班,听她说来看的人是沈岁礼,马上充满戒备:“不好意思,现在不是探视的时间。”
苏禾有些心急,没有表现得像往常那么淡定,引起别人的怀疑也正常。
她深吸了一口气,拿出徐子天的工作证:“我是阿礼的姐姐,这是徐助理的工作证,他去买吃的了。”
两人接过工作证看了又看,又打量了苏禾好几次:“你真的是他姐姐?”
“对。”苏禾不敢有迟疑。
其中一个护士拿出登记本,那你在这里登记一下。
“好的,谢谢。”苏禾接过笔,落笔的一瞬,把苏字写成了沈字,身份证号和手机号倒都是真实的。
两个护士看了她登记的信息,还好没问她要身份证,把徐子天的工作证还给她,告诉她沈琮的房间号。
苏禾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一路上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快点到他身边,快点见到他。可现在两人的面前只隔着一扇门了,她突然有些害怕。
万一他觉得她多管闲事了那怎么办?
有个护士不放心,走到走廊上遥遥地看着她。
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的苏禾只好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沈琮安静地躺在床上,眼睛紧闭着,手上还打着点滴,没有苏禾想象的连着一身的仪器,她悬着的心才放下了一些。
看来他们没骗她,情况确实不算严重。
她慢慢地走过去,轻轻地拉了凳子坐在他身边,检查了一下周围没有什么不妥,才怔怔地看着他的脸。
脸色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苍白,他睡得很平静。
护士果然还是不放心,拿着一些器械装模作样地跟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