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练气二层，炼虚
几息之后，孟舟起身。
望了眼门外面色各异的杂役弟子，起身关上了房门。
望着手中的杂役弟子令牌，孟舟怔怔出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
「崔管事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孟舟本以为会遭到宗门的稽查或者丁管事的灭口之类的。
却没想到一句轻飘飘的“修行出岔”，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这反倒有些让孟舟看不懂了。
「难道自己身后真的站着位大佬？」
「还是自己作为棋子，或许还有用处，所以暂时没废了自己？」
「刚才丁管事走之前的话，是在告诫自己不要再提血醴酒的意思吧？」
孟舟摇了摇头，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这种提心吊胆，猜来猜去的生活，真的太难了。
「自己只想苟着修行啊。」
孟舟心里无奈呻吟道。
不过刚才怎么没触发系统任务啊？
别人的系统到了生死关头都会给出任务。
然后再顺势给点奖励的啊！
看来对方当时真没打算杀自己。
哼，这破修真系统，搞这么聪明干嘛。
难得糊涂都不懂么？
孟舟吐槽一声，拿着令牌去找新来的副管事领衣服和任务去了。
一月之后。
云雾缠绕的一处庭院之中，那久闭的房门终于打开。
一股灼热气息喷发而出，卷得四周云雾飞散。
早已等在外面的青衣弟子赶紧上前，跪伏在地禀报道：
“崔昊师兄，一月之前，您哥哥您哥哥去世了。”
“嗯？怎么回事？”
淡漠的声音从院内传来。
“下面的管事说您哥哥修行之时走火入魔，道崩了。但有外门弟子却说，此事似乎跟米蝉有关。”
外面的弟子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哼，我那废物哥哥虽然蠢，但也不至于修行走火入魔！不过米蝉也不是如此白痴之人，想来其中另有猫腻。”
院内那淡漠的声音带着怒气说道。
“那这件事如何处理？”
“不用理会，废物死便死了！另外，让其他人也别轻举妄动！”
“是。”
院外的青衣弟子应答一声，起身离开了。
“米蝉，如今我不动你的人，自有人会去动，来日待我成就真传，哼！”
冷哼一声，那院门关闭，云雾之中的庭院再次陷入寂静。
孟舟盘腿坐在床铺之上，看着系统那99/100修为的经验条，心中闪过一丝期待。
“过了凌晨，便可达到练气二层了，不知道修行速率会不会有变化。”
这一个月，孟舟的生活总算稳定了下来。
那日找到新来的副管事领完衣衫之后，他便被分到了催来峰的丹院。
最开始孟舟只是干一些打扫之类的杂活。
后来慢慢熟悉之后，便被丹院的一位炼丹师命为丹童。
平日里负责检查、清扫丹炉，每月可得俸禄3灵石。
这般工作对于孟舟来说自无难处。
并且有时孟舟在检查丹炉之时，还会利用自己知道的炼丹术顺手帮些小忙。
除开每天在丹院的事务，孟舟便无事可忙活，这便给了他许多“修行”的时间。
孟舟每天都会跟其他弟子一样在房间打坐修行。
但跟别人不一样的是，他不是在修行，而是在参悟功法。
《混沌无极玄功》。
这确实是一本玄奥之极的功法。
哪怕系统已经醍醐灌顶给孟舟，哪怕只是最基本的炼气期，想要融会贯通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好在，有系统无休止的挂机修行，孟舟不用再花时间在修行上面。
不过经过一个月的参悟，功法里《混沌无极玄功》的经验才变成了39/1000。
每天靠自己参悟只能得到一到两点经验，进度缓慢。
除此之外，催来峰每隔三日都会有一位长老在道院讲道。
给弟子普及修行界的各类传闻以及炼虚之道的修行经验。
孟舟每次都会去。
一个月下来，孟舟对于炼虚之道，渐渐有了了解。
不过随着这份了解越来越深，孟舟心中的怪异感就越来越多。
炼虚与修真，似乎是完全相悖的两条道路。
修真以金木水火土五行为基准。
炼气化神，炼神还虚，还虚合道。
修元神筑法身而轻肉身。
追求的是元神不灭，法身永恒！
炼虚却恰恰相反，以地火风水四大为基准。
炼精化虚，凝虚神而反哺肉身。
肉身之内四大稳固生小世界，随后内外世界相合。
追求的是肉身渡劫，再立世界！
这两种完全相悖的道路，从不知多好年前天地破碎，天道法则不全之后，斗争就没有停止过。
大道之争，唯一道灭而纷争止。
孟舟不知道历史中的斗争是怎样的。
他只知道，现在弱小的他，如果想要活下去，那就得小心隐藏自己修真者的身份。
虽然有系统，孟舟却也担心系统的隐藏功能，在修为高深的炼虚者面前失去效果。
所以，苟是孟舟现今的生存处世之道。
当然，只是现在，毕竟莫欺少年穷嘛
除开这方面，孟舟如今闲暇时间多的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他被孤立了。
上次被周栎等几名外门弟子寻衅之后，本在杂役弟子中没什么存在感的孟舟，成为了众人避之不及的对象。
深怕跟孟舟扯上关系从而招到外门弟子的记恨。
同屋之中的小胖子，跟孟舟也形同路人。
好像两人之间根本没有发生过交易血醴酒那件事一般。
不过这样的处境却让孟舟这样的社恐感到清净，不用人情世故的社交，真的太好了。
“等跨入练气二层，也该考虑下进入外门的事了。”
极意宗对各阶弟子都有要求。
成功蕴养出籽粒，修为达到蕴神期一阶，年龄二十周岁之下，是成为外门弟子的条件。
蕴神是炼虚的第一个境界，就像修真的炼气期一样，是炼虚之道的起始。
这一境界的关键，是籽粒的诞生与蕴养。
籽粒就像修真者的灵根，是炼虚的基本要求，没有籽粒，就不能修行炼虚。
不过跟灵根不一样的是，灵根是天生的。
籽粒却是靠功法以自身精气为养料，以灵气为根本，后天蕴养而出。
换句话说，只要有功法，每个人都有机会炼虚。
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功罢了。
孟舟当时了解到这点的时候，便觉得修真者败得不冤。
人人都能炼虚，靠数量都能压倒对修行要求极高的修真者吧。
“换成炼虚，自己指不定还是个天才呢！”
每每想到自己那惨不忍睹的五行灵根，孟舟心中就不是滋味。
在被炼虚者称为道种的籽粒诞生之后，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用精气不停的灌溉。
就像灌溉种子那般，让籽粒生根，发芽，开花，最后结果。
而结出的果实，便是炼虚之道的核心，虚神！
虚神诞生，便达到了炼虚之道的第二个境界，朔元期，亦可成为内门弟子。
与修真者炼气期就需要数年的修行时间不同。
蕴神期的修行非常之快，就算是天赋一般的炼虚者，三到六年也能完成籽粒的蕴养。
因为这一境界，只要有大量的精气用来灌溉籽粒，籽粒便可快速增长。
就算自身精气不足，也可借助外物。
血奴，便是因此而生。
“一个月的时间诞生籽粒，有些快了，但也不算惊世骇俗。”
就在孟舟做着打算之际，凌晨悄悄到来。
一股纯净的灵气跨过虚空涌入孟舟的身躯经脉，随后经全身经脉而入丹田气海。
只是瞬间，孟舟便感觉气海变得充盈。
孟舟心念一动，赶紧进入系统，点开【修炼】，放眼望去。
【修行时间：0年】
【境界：炼气期一阶 102/100修为】【升级】
【肉身：凡人之躯一阶 102/10000修为】【升级】
怀着激动的心情，孟舟心念一动，点击境界后面的【升级】。
【静思天地真义，追求永恒大道，有所感悟，境界提升至：炼气期二阶！】
恢弘的声音响彻脑海。
一道金色光华从盘腿而坐的虚影影身上闪过，境界升级！
孟舟亦感觉浑身上下一阵舒爽，像打了个冷颤，差点呻吟出声。
好在这种感觉很快消失，进入贤者时间的孟舟赶紧查看自己的属性面板：
【姓名：孟舟】
【寿命：16/25】
【种族：凡人】
【修为：炼气期二阶】
【天道承负：1】
【声望：0】
【功德：0】
“卧槽，寿命居然增长了！”
先前还担心自己命不久矣的孟舟，看到寿命一栏的变化，不禁一阵惊喜。
「这下子又可以多苟几年了！」
「这才是长生的根本所在啊！」
不过看到下方仍未变化的声望与功德，孟舟心中的惊喜稍稍淡去。
“系统啊系统，这声望与功德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还等着提升功法与灵根呢！”
系统自然不会搭理孟舟，没办法的孟舟只好进入【修行】界面。
【境界：炼气期二阶 2/200修为】【升级】
【肉身：凡人之躯一阶 2/10000修为】【升级】
【当前修行之地：凡界-鸣虚界极意宗】
【当前修行效率：3-5修为/每天】
【当前修为：2】
「嗯？修行效率果然出现了变化，不再是固定的3修为每天，而是出现了波动，变成了3到5。」
「不知道影响效率的因素是什么，以后挂机修行之时可以观察一下。」
「升级所需的修为果然变多了。」
「如果按照平均每天4修为来算的话，达到炼气期三阶，需要的时间是」
「50天！」
「时间变长了」
「这还是因为有系统，自己每天不间断的在修行，若是换成一般的修行者，可能需要半年时间。」
「单纯只依靠系统挂机的话，以后每个境界需要的时间恐怕会越来越长」
唉，凡人修仙的痛啊！
孟舟叹息一声，退出【修行】，一阵恢弘的声音突然传来：
【天道酬勤，上苍有感，奖励：灵石20块。】
“嗯？还有这好处？”
孟舟进入【储物】，望着里面凭空而生的20块灵石一阵欣喜。
打工人辛苦一月才得3块灵石，系统爸爸一次奖励就20。
果然还是爸爸好啊！
“有了灵石，可以考虑在丹院买个炼丹炉用来炼丹了！”孟舟心中如此想到。
孟舟得到的炼丹之术中，丹方众多，五花八门无一不足。
孟舟之前一直想要炼制，但苦于没有丹炉只好作罢。
如今得了系统奖励，也是时候将炼丹一事提上日程了。
“不过，若是这奖励换成系统升级或者发布任务，该多好啊”
孟舟贪心不足的想到。
“系统啊，赶紧升级吧，我想提升灵根啊，这样慢的速率修行下去不是办法啊。”
孟舟再次对系统发出恳求。
得到的依然是系统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