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人各有命,好事归我
南部村所有人的票,几乎都投给了叶赴北。
村长的位子,从这一刻起,是叶赴北的了。
叶赴北举着钞票,追着村民们发钱。
村民们热泪盈眶,义正言辞的拒绝!
这钱,他们根本不想要!
因为他们隐隐有种预感:
这南部村交到了叶赴北手里,未来必然是不可估量的!
竞选结束,赛柔弱帮叶赴北扛了一麻袋钱,跟他一块回老宅。
叶赴北很不解的问她:“柔弱嫂,我想不通,林玉莹为什么要针对我?”
赛柔弱回答不上来,只是喜悦的道:“管他呢,一会嫂子回家给你蒸窝头吃。”
叶赴北点点头,回头望向错落有致的南部村,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
一定要把村子做大做强!
不得不承认,这次的竞选他耍了花招。
但,他对村子的感情,是真挚的。
为了这些乡亲们,他可以诚心实意的一掷千金、磕头感恩。
因为,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些事。
他忘不了,那一年的冰天雪地里,快要冻饿而死的他,是被谁救下的!
他忘不了,在那个匮乏的年代,是哪个村的村民们,宁可自己饿一顿,也要勒紧了裤腰带,给他叶赴北凑一个窝头、一块咸菜、一碗大碴子粥!
他忘不了,是哪个村的村民,宁可委屈自己自己家孩子少读几个月的书,也要从肋骨上锯下那为数不多的铜板,东拼西凑,供他和温玉韵这两个野孩子去读书!
而如今,叶赴北回来了。
谈不上衣锦还乡,荣归故里。
却也算得上,是有一身的本事。
羊羔尚且懂得反哺,又何况他叶赴北?
他对南部村深厚的感情,正如他今日所言:
有你们的地方,就是我叶赴北的家。
他那句一直挂在嘴边的‘我要当村长,我要带着乡亲们发家致富’。
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叶赴北眼里的恩人,却恰恰是林玉莹心中的仇人!
对于林玉莹而言,一切的一切,全与叶赴北截然相反。
她母亲是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
有些事,林玉莹永远不会忘记,
同样是这一批已经在记忆里模糊了面孔的村民。
他们在省吃俭用给叶赴北和温玉韵凑齐学费后,却又换了一幅面孔,跑到了自己家门前,调戏欺辱自己的母亲!
他们骂她是马叉虫货,对她动手动脚。
林玉莹很害怕,怕到躲进房间痛哭。
可是,叶赴北居然追进房里来威胁她!
叶赴北让她不要哭,她就不敢,也不能继续哭。
叶赴北让她笑,她就只能满心恐惧的笑了起来。
那一年,她四岁,别人有爹,她没有。
没有人,能为她和母亲撑腰。
她愤怒,她委屈,她不甘心!
可她,没有能力保护母亲。
她受够了这一切,她恨极了叶赴北!
可是,她更加恨南部村那帮村民!
于是
她开始努力读书!
她想要出人头地!
她从不知道什么叫做休息!
她一刻都不敢松懈。
她如同一只癫狂的疯狗,她无时无刻,不择手段的了,只为了向上爬!
她要向上爬!向上爬!向上爬到那个最高的地方!
她要做
那一个永远不会被欺负的人!
直到现在,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所能到达的极限高度,已经到了。
于是,她来竞选村长。
她要把南部村所有人的土地都据为己有。
她要把所南部村所有的房屋都夷为平地。
她要让这些欺负过自己母亲的人,付出一切可以付出的代价。
她不要他们死,她要他们生不如死。
她要他们跪下来求她,哀求她给一条活路,哀求她可怜可怜他们!
她要让叶赴北看看!
你所守护的一切,我是如何一步步,破坏殆尽的!
做完这些,就轮到叶赴北了!
她都计划好了。
一定要用更加惨无人道的方式,去折磨叶赴北!
只是,叶赴北的忽然出现,让她多年的努力,全都化为泡沫。
她情绪崩溃,躲在家里放声大哭!
钱寡妇劝了半天,不好使。
她毕竟就这一个闺女!
忍无可忍,钱寡妇撸起衣袖,气呼呼去了老宅。
她本意是想来理论一番,给自家闺女出口恶气!
可是,她自己也清楚,自家闺女不占理,犯了众怒。
站在叶赴北面前,都不用开口,她的态度就会硬气不起来。
好在,她早有准备。
出门的时候,她特意提了两箱牛奶,和一些乱七八糟的瓜果糕点。
钱桃秋开口先是一番客套,然后朝着屋里张望一眼,这才问叶赴北:“小北,你玉韵姐,没在家吗?”
叶赴北一猜,就知道钱桃秋一准是为了林玉莹而来。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叶赴北即使知道钱寡妇什么目的,现在也不能把话说的太难听。
“桃秋婶,不用拐弯抹角,你想说啥就说吧。”
钱桃秋尴尬的笑了笑了,几番张嘴,愣是难以把话说出来。
竞选村长这种事,各凭本事,村民投票。
谁得人心谁当选,输了就是输了,耍不得赖。
见她犹犹豫豫,叶赴北再次开了口:“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到了。”
听到这话,钱桃秋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回答道:“既然你都猜到了,那你就帮帮婶子吧。”
“这些年,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玉莹这孩子非常努力,我相信她想当这个村长,初衷肯定也跟你一样,是想造福乡亲们。”
钱桃秋一边说,一边难以自制的抹了把眼泪,声音很是哽咽。
叶赴北直接乐了,反问她:“这种事我能怎么帮她?总不能让我把村长的位子再让给她吧?
就算是我能答应你,村民们也不会答应的呀。”
林玉莹今天可是村民们都给惹毛了,叶赴北这话说的还真是在理。
钱桃秋如波的目光剜了叶赴北一眼,悄悄的靠近了他一点,娇滴滴的道:“婶也没那么说不是?
婶的要求真不高,你就过去哄哄她就行了。”
“我哄她?”
叶赴北不乐意道:“她那一通冷嘲热讽您没听到是吧?
她处处针对我您也没看见是吧?
我凭什么去哄她呀!”
钱桃秋难为情的解开了辫子,披散下头发来,语气不光变得更柔弱,还添加了三分媚声。
“婶婶求求你了。
玉莹这孩子,从小到大没几个人能哄的了她,你是唯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