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公公,别是案发了吧?
“他们欠你钱?”
叶赴北很不理解事情为啥会变成这样仔细打量了温玉韵几眼。
我玉韵姐,咋看也不可能跟恶霸沾上边呐。
“姐,是不是他们威胁你了?”
“威胁啥呀,你放心吧,我安全的很!”
“今年他们净剩下还我钱了,到现在利息的零头,都还没还上呢。”
温玉韵一两句话,让叶赴北放下心来,然后三两句话,把事情给解释清楚。
一年前,温玉韵初回南部村,想要修缮老宅。
于是,跟村长借了一笔钱。
不成想,村长是个老色批,蔫坏!
他在借条上做手脚,这钱就成了高利带。
这样一来,温玉韵被逼的没办法了,肯定会找他理论。
到时候,把温玉韵就地正法,借条一撕,爽歪歪!
村长这算盘打得响。
写下借条的头一天晚上,林峰就带着一大群街溜子上门讨债。
很不巧的事发生了。
那晚赛柔弱家里没盐,来找温玉韵借盐
赛武松白叫的?
那家伙脾气多暴呀!
当天晚上,塞柔弱带着温玉韵,拎着大斧子,去村长家以理服人!
那夜之后,利息翻了一番。
欠债人却从温玉韵变成了村长。
这事都过去一年了,村长腿脚现在还不利索,下不了床,走不了道呢!
“哦吼?敢情是这么个事呐!”
叶赴北懵了一下,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帮街溜子是真不开眼呐!
你说你招惹谁不行,招惹柔弱嫂干啥呢?
还敢欺负我玉韵姐?
而且,这还是林长海的儿子!
氛围都烘托到这里,我刀都提起来了!
今天这顿揍,这帮家伙挨的一点都不冤!
叶赴北用刀背砍人,一拳一个街溜子,把他们揍得抱头鼠窜。
在一声声‘北哥饶命’中,叶赴北把柴刀指向林峰。
“再把利息翻一番,你敢说一个不字,我去杀你全家。”
林峰胆战心惊,欲哭无泪:“哥,你这套词,怎么跟赛武松一模一样呢?”
叶赴北冷哼一声:“哼!柔弱嫂打小最疼我了,你敢当我的面喊她赛武松?信不信我杀你全家!”
“哥!我的错!我嘴贱!”
林峰给了自己一个爱吃的大嘴巴子,委屈的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还有天理吗!
还有公道吗!
我是个街溜子头头!
我爹是现任的村长!
就这,我还得被你欺负?
那我这街溜子不白当了吗?
我爹这村长不是白当了吗?
他太怕叶赴北了,这人真不一般。
他说杀人全家,真敢杀人全家。
而且,他的代价,仅仅蹲三年。
哭了几声,林峰毅然决然站起身来,放出狠话:“行!都听我北哥的!”
叶赴北冷着脸,环视众人,问道:“骂我黄毛那小子呢?自己站出来,别连累别人!”
林峰毕竟是地痞头头,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都算我头上,我帮弟兄们担了!”
叶赴北眉头一挑:“你小子仗义!那就,罚你把利息再翻上一番吧!”
叶赴北觉得自己这可不是贪。
毕竟这是村长家的钱,那都是乡亲们的民脂民膏呀。
这些钱,全都要拿去建设美好乡村。
谁赞成?谁反对?
林峰懊恼的抬手,又给了自己一个爱吃的大嘴巴子。
这辈子,吃亏就吃在嘴上了!
“哎!都听我北哥的!”
“今天要还多少利息?”
“北哥,这是这个月的利息,整一万,您过目。”
林峰恭恭敬敬递上一沓钞票。
叶赴北不悦的皱眉:“说好了翻番的,怎么才一万?”
林峰心里一哆嗦,实在是忍不住了:“那您还想要多少啊?刚刚咱们不就是开个玩笑吗?”
一个嘴巴子抽他脸上,叶赴北冷着脸说道:“你骂我玉韵姐做鸡就白骂了?你骂我黄毛就白骂了?翻了两番嘛,再拿两万块出来!”
林峰捂着脸,咬牙切齿,他真的忍不下去了!
“骂了玉韵姐,那是我真不对!”
“可说你黄毛有错吗?这是事实啊!”
啪!
又一个嘴巴子抽在了林峰脸上。
“抛开事实不谈,你林峰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林峰懵了一下:“哥,咱都是站着撒尿的,打拳多跌份呐。”
很有道理。
叶赴北撇撇嘴:“你说得很对,那我让柔弱嫂来跟你讲讲道理吧。”
连你我都惹不起,哪还敢惹赛武松!
林峰委屈的抹眼泪,一改平日跋扈形象,坐在地上打滚,如同泼妇哭街。
“没王法了!没天理了!我一个恶霸,居然被你欺负成这样,那到底咱谁是恶霸呀?”
叶赴北飞起一脚,踹得他抱头鼠窜!
“少废话,你掏不掏钱吧!”
温玉韵不忍再看下去,急忙过来拉架,一个劲劝叶赴北:“小北,他不就是骂了句人嘛,我原谅他了。”
“你快停手别打了,万一打死他,这事可就麻烦了!”
叶赴北一听温玉韵劝架,揍的更起劲了。
“掏钱不?你掏钱不?再不掏钱我可打拳了!”
林峰的那帮小弟,虽说都是周围村里不学好的小青年,但也仅限于精神小伙的档次。
平时,最多也就街头斗个殴。
这么血吃呼啦的场面,把他们吓坏了,扭头就跑,一会儿的功夫就四散而去。
江湖义气呢?
兄弟情谊呢?
废物!
一帮不仗义的废物!
林峰鼻青脸肿,嘴里鼻子里顾涌顾涌往外冒血,恨恨的怒吼。
“咱们aka悍匪帮,今天就算是散伙了!”
叶赴北一瞧,林峰这小子说话都嘴瓢了,再打下去,真能给打死。
他停了手,对林峰这伙人做出了评价。
“聚是一坨屎,散是满天稀。”
“还悍匪帮?还aka?rap听多了?你小子甚至连个黄毛都不是!”
林峰呜呜大哭:“哎呦,你干嘛!”
“明天我去就去专升本,别骂了别骂了。”
“我要好好学习,为突破祖国核聚变事业添砖加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别吹牛鼻了,赶紧掏钱!”叶赴北是个目标明确的人。
“哥,我没钱了,要不,我带你回家,找我爹要?”
这正合叶赴北心意。
钱的事,不过是小事。
他想趁这个机会,跟林长海算算二十五年前的旧账!
“玉韵姐,我去去就来。”
叶赴北跟温玉韵打个招呼,就要提溜着林峰上他家要钱去。
温玉韵赶忙在后面拉住他,苦口婆心:“算了吧,一个月一万不少了,咱也别太贪”
“剩下的两万给乡亲们分了!我不贪,我不缺钱!”
叶赴北义正言辞,踹的林峰连滚带爬,二人去向村长家。
瞧着他的背影,温玉韵一声长叹!
“唉!真不愧是柔弱嫂奶大的孩子,小北这暴脾气,可真随她!”
林峰家,大门半掩。
叶赴北一脚给踹开,咣咣直响!
村长林长海,正躺在床上养伤。
听到动静,吓得心肝脾肺直哆嗦!
“这是鬼子又进村了?还是赛武松又来闹事了?”
她儿媳妇王玉梅,刚刚从床上爬下来,穿好了衣服,正在补妆涂口红。
听到门响,她吓得口红都涂到了鼻子上,用力摇头。
“公公,别是案发了吧。”
林峰撞开屋门,满脸鲜血的滚到二人面前,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