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落难的小狱守
幽湿阴暗的大牢里面传来深处的声音,语气邪恶而疯狂,似鬼魅囚在其中。
唯一供给光芒的火炉上凶熊熊燃烧的大火在这一刹那也不禁打了个冷颤,被魔鬼盯上的感觉让它也感觉到不适了吗?
“干一票大的,外边有两个狱守,敲闷棍给他们两给敲晕了先。”
“女恶魔”吐出错乱的一段话来,炽热的光并未驱散恶魔心中的黑暗,被火光映照得火红的脸在这一刻也显得凶神恶煞。
秦可覃将刁婆的嘴脸学得活灵活现,不得不说,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不想对自己狠点,就得对别人狠点,明明小时候教小孩懂事的大人都教过的,实现父母没有能力实现的心愿就是懂事的小孩。
大家默不作声地放慢了步子,每一步都在计划当中。
走在最后的奶妈哥悄悄将地上损坏的铁锁揣在怀里,带着一起离开了这个曾经充斥着欢乐的铁牢。
秦可覃则端起杏枣松鸡汤紧跟在蝙蝠哥身后,刚刚还不忘记给棕褐色瓦煲加热了一番,现在又是热气腾腾,香飘四溢。
一路上,每到个路口就会停下,行进的速度并不快,秦可覃看过路口转角没有情况后小声地告知蝙蝠哥方向。
没有遇到狱守算谢天谢地,但不遇到狱守,最后一段是要通过关押犯人区域,势必会引起骚乱。
另一方面指不定这狱守并不是吃白饭的,会点功夫再正常不过了,不敲闷棍总会出现计划外不可挽救的情况。
“目前我们手上没有像样的武器,赤手空拳肯定不能正面交战。”在蝙蝠哥确定了前面的情况后,林弈小声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对,我们先看能不能避开视线从这里逃出去。”奶妈哥也附声道,因为一路上除了干草外再也没有其他可拾取的东西了。
一群都是战五渣的实力,并且并没有一击毙命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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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照常巡逻的小伍并未将罗老的话放在心上,依然像往常一样沿着既定的路线进行巡逻,毕竟是已经巡视了好几年的地盘,初来时压抑害怕的心情早在习惯的心态与时间的流逝双重作用下消耗得一干二净。
出不了什么岔子了,能进这里的人没有上面大人物的许可是出不去的,能自己从这里出去的人是不会放进这里来的,罗老交待自己的意思无非是跟往常一样。
防止传出不好的消息,必须做好高度重视的样子,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至于工作量和完成情况,那是我们考核的标准吗?不是那谁在乎啊。
往常可能巡视时摆出吊儿郎当的模样,经过无人的区域还哼着从漂亮姐姐那学来的小曲,这当然不是为了壮胆,起初可能是的,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不就等于没有人知道嘛。
最让人惦记的还是漂亮姐姐迷人的身段,以及那令人垂涎的各式各样舞姿。
想入非非的小伍连忙收紧心神,因为确实感觉这一带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想被什么盯上的感觉。
最近也没有经常去跟漂亮姐姐交流小曲的经验,为啥会有这种心神不宁的感觉,难道自己真被罗老的话给吓到了吗。
小伍对已经待在监察瞭,马上就要退休的罗老还是非常尊敬的,很多道理和规则还是罗老一点一滴给自己灌输的,让自己少走了不少的弯路。
等到接替罗老的后生来后,自己也要把这份恩情还回去,这才是监察瞭里面很难插入外人的原因,毕竟随随便便来个外人谁会把自己吃饭活命的真本事教给你。
在经过转角的那刹那,小伍终于知道那一丝异样的感觉并不是空穴来风,他慌忙后退了一步。
堪堪避开了转角突然朝自己抡过来的拳头,不过很快就没那么幸运了,刚刚躲过一劫的他因为重心不稳被抓住了机会,一个黑漆漆的东西砸到头上,黑压压的大牢里面开始乌黑一片,天旋地转。
连前面的转角曾探出的人都没看清楚,就已经倒下。
“太好了,成功了。”
“没错,快把他拖到这边来。”
林弈和奶妈哥将晕倒的狱守拖到一间牢房里面,秦可覃则捡起来地上沾了血污的铁锁。
狱守头上肿起了个大包,还在留着血,暂时还没醒过来。
林弈和奶妈哥已经在他身上摸上摸下了,除了比较显眼的令牌、钥匙和一根实木质短棍,还从他兜里翻出了些碎银子和小票,要是能够带出这里也能小赚一笔呢。
“银票和碎银我先揣在兜里,最后要是大家有需求就分哈。”
众人对林弈拿走他翻出的银票和碎银并没有意见,毕竟这东西价值不高,就算带出去也没多大作用,值不了多少钱。
秦可覃弯腰捡起了钥匙串,并把令牌递给了一直走在队伍最前面的蝙蝠哥,蝙蝠哥二话没说地在一旁快速换起了狱守的衣服。
蝙蝠哥可能平时经常健身,身体轮廓格外有型,换起衣服也不拖泥带水,束起腰带将他腰部线条勾勒出来,能够迷倒万千迷妹。
难怪一路上背着眼镜哥,大气都没喘一口。
林弈却在心中知道这个是表面功夫,极大概率会被识破。
当然,一开始秦可覃叫停众人就是在这里等待一个有缘人,就是为了守株待兔,索性奶妈哥扔出了铁锁,一招制敌,不然免不了一场恶战,大概率会是追着这个狱守跑,然后惊动四方。
林弈收拾好蝙蝠哥换下的衣物,蝙蝠哥将手上的上衣也交给林弈,林弈将衣物都折叠好后,全部交到了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的眼镜哥手上。
“大家赶紧收拾好,不要忘记还有个老狱守。”秦可覃沉声道。
“不过这家伙该怎么办?”林弈想听听别人的意见。
“确实得想个办法,总不可能就这样光溜溜的给他放在这。”秦可覃也确实是乡柠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习惯无意识的倒装句。
但也不可能带着这个累赘上路,要不要就地正法?
一个已经被扒光,现在还处在昏迷状态的年轻狱守,接下来该怎么处理他呢?难道是说就这样把他丢在这里,众人脑袋里面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一个成熟的想法早就在林弈脑中,如春笋般冒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