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声东击西
那是在老余绑架他之前的一个晚上，老余一个人坐在屋里抽烟的时候，发现烟盒里的烟抽完了。他就把口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找烟，结果白天发现，在掏出来的东西中，有一张汽车票。汽车票的日期是上个月的，从石山县的河东镇开往河洛汽车站的。
河东镇！这是一个重要的线索！很可能老余的老家就在那里，至少在那里有认识他的人。
但是这个线索要怎样告诉昊然呢？他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耗子！我突然想起来了！”白天装作突然想起事情的样子，一惊一乍地说道：“我被绑架的第二天，早上上厕所的时候，隐约听到老余打电话提起一个叫河东的地方！”
“河东？……石山县河东镇！”昊然经常办案，对当地的地名了如指掌，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今天来不及了！从这儿到河东需要两个多小时。咱们明天一大早就去河东查查看！”昊然看看时间，现在已经下午四点了，只能等明天再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出发了。白天早上也没有睡懒觉，就在车上睡了一会儿。
到了河东镇，昊然找到了当地警局的警长。警长一听是市局专案组的，知道事情的轻重，立即找来了所有当值的警察，集中在会议室里，协助昊然解决问题。
“各位同志，你们认识的本地黑社会成员有叫老余的吗？”昊然开门见山地问道。
大家一听，开始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
过了一会儿，有个警察说道：“我有一个黑帮的眼线，可能知道，我让他去打听一下！”
说罢，这名警察就走出会议室去打电话了。过了一会儿，他又重新返回会议室，带着兴奋的神色喊道：“找到了！找到了！”
黑帮的眼线果然知道老余。这个老余在当地的黑帮还是小有名气，本名并不姓余，而是叫李余。
鲤鱼？！白天心里一乐，怪不得这么狡猾！
这个李余老家就在河东镇下面的一个村子里。根据眼线的说法，李余上个月还回了一趟家，据说还给家里带了不少钱。
昊然立即打电话给市局技术部的同事，马上查清楚了这个李余的真实身份。甚至连身份证号和照片都发过来了，白天一看，果然就是这个李余！
技术部还查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这个李余前些天有一个乘车记录，是从河洛汽车站坐长途大巴去往江南省的彭城。
昊然看看手表，现在是上午九点，时间还来得及。他立即驱车带着白天赶往彭城。彭城市位于江南省的北部，河洛市的正东方向，距离河洛五百多公里，开车需要五个多小时。
昊然开车带着白天上了高速，一路上两人也没怎么说话。昊然就一直在认真地开车，马不停蹄地赶往彭城，一路上基本上没有休息，而白天则一路上都在睡觉。中午他们是在服务区草草地吃了顿饭，然后昊然眯了十五分钟，就又匆匆上路了。
到了下午快三点的时候，他们才到了彭城。然后下了高速，他们就径直来到彭城市汽车站。
在当地车站警局的帮助下，他们顺利地看到了李余乘车当天的车站监控录像。
他们重点查看了车辆到达时刻前后的所有车站进出口的监控录像，但并没有看到李余。因为担心车站进出的人太多，可能看漏了，于是他们又仔细地多看了几遍，但也始终也没发现李余的影子。
他们咨询了车站的工作人员，问了车站还有没有其它出入口。得到的回复是，车站只有两个出入口，都有监控摄像头。
“会不会是人太多，被高个子的人挡住了，没拍到？”白天挠挠头，问昊然。
“当然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昊然发愁地说：“这下就麻烦了！好不容易有个线索，还断掉了！”
“我们要不看看当时李余乘坐的长途大巴车，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白天建议道。
“好！找找看吧！”昊然说完，就找了车站的工作人员帮忙。
他们先找了当时的车辆调度记录，看到了当时负责行驶这个线路的大巴车的车牌号。这辆大巴车，现在正好就停在车站等待第二天返回河洛。在工作人员带领下，他们找到了大巴车司机。
昊然给司机师傅看了李余的照片，然后询问司机对此人有没有什么印象。司机看了看照片，说没什么印象，每天乘车的乘客太多了，也不可能记住每一个乘客的情况。
白天上了大巴车，在车上装模作样地查看了一遍。其实他的目的不在于看大巴车本身，而是想利用超能力查看当天在车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看了一阵儿，就假装累了，然后坐在车门口的位置上，眯上眼睛，启动了超能力。
他仔细地看了当天车辆到站之后的下车乘客，一个接一个的，都认真看了一遍，生怕看漏了一个。昨天在砖窑的小院子里看的时候，就差点漏了穿着警服的李余。今天一定要仔仔细细地看，要不然李余万一又化了妆什么的。他特别注意看了那些戴着帽子、墨镜、口罩什么的，还特意近距离仔细观察，都快要碰到别人的脸了，虽然不会真的碰到。
但就算这样仔细地观察了，他仍然没看到李余。说明李余根本没在彭城下车，他可以这么肯定地说。
那么是不是狡猾的李余在前一站就下车了呢？他把前一站下车的乘客也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又接着再往前一站，这样一站一站地看过来。因为中途下车的人非常少，因此也没耽误多少时间，很快就看完了。但是仍然没有发现李余。
最后他直接观看了在河洛汽车站上车时的情景。虽然人很多，但是他也耐心地一个一个地又看了一遍。甚至连女人都看了，谁知道他会不会男扮女装呢！但是就算这样看完，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李余根本就没有上车！”白天气愤地叫道：“我们都被骗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昊然急忙问道。
“以李余这个老狐狸的狡猾程度，他怎么可能用自己的真名实姓坐车呢？！”白天说道：“我们之所以没有在监控录像中看到他，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他根本就没有坐车！”
“x的！上当了！”昊然也突然醒悟了，骂了一句：“中了他的声东击西之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