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与母亲的对话
三太祖父中午饭过后又与祖父还有父亲交待了一些事情,我在旁边听得都有点想请假在家里听大人们谈论这些话题了!
“晨晨!宁宁!该去学校了!”母亲拉起我和哥哥,细声说道:“大人们谈话!你们两个小屁孩听得这么入神!听故事吗?!”
“妈妈!这个比听故事好听!而且有用!”我看向哥哥:“是不是?哥哥!”
“对!我也喜欢听!”哥哥点一下头,看向母亲,低声问道:“我们可以去学校请假吗?妈妈!”
“你想请假!?快点上学!你想惹你爸爸生气吗?”母亲看着哥哥:“你屁股还被打得不够疼?”
“晨晨!我们上学去吧!”哥哥抓起自己的书包就往外走。
“妈妈!我上学去了!”我也接过母亲递过来的书包:“妈妈!三太祖父应该等下就回他家了吧?!”
“嗯!下午有人来接你三太祖爷爷去办事!”母亲整理一下我的头发:“晨晨的头发还是那么卷有点黄!”
我想:妈妈!我头发卷又不会怎么样!被别人笑话我是外国妞,我也心里也没有任何情绪,妈妈那么在意干什么!
“妈妈!那么我去学校了!”我向母亲挥了一下手,往门口走去。
哥哥跑得真够快的,一下子就跑没影了。
刚走进教室里坐下,上课铃声就响了。班主任黄老师也正好走进来:“上课!”
“起立!”班长的声音好小。
“同学们好!”
“老师好!”
“同学们请坐下!”
“同学们!我们先复习一下今天早上练习的字!”
黄老师拿起粉笔在里板上写字。
我看着老师的背影:上次同学们都说一人出五毛钱集资给老师买礼物!老师生小宝宝的时候,我们这些小屁孩该送什么给老师好呢?!
下午的课与上午的课并没有多少不同。
我想:也许学前班就是这样的吧!
放学的时候还是没看到哥哥!回家的这条路我们班上没有一个同学我是同路的。
我急忙跑回家,看到虎妞在大门口坐着,我也坐在大门口的椅子上,我摸了摸虎妞的后背:哎!虎妞太瘦了!
“晨晨!你在学校里有没有遇到过阿姨!就是妈妈的堂妹!”哥哥从里屋出来,站到我面前:“阿姨教我们一年级的数学!”
我看着哥哥:“哥你说这话到底是想说什么!?”
“没有啊!就是想问问你!”哥哥看了看坐在我旁边的虎妞:“我们家这狗怎么又老又瘦!”
“哥哥!你平时不带眼睛的吗?你第一次看见虎妞吗!”
“晨晨!三太祖父已经不在我们家了!”
“我知道啊!中午的时候妈妈说过了!”
“你刚才有看到爷爷吗?”哥哥看向祖父的房间:“爷爷是在房间里吗?”
“哥哥!你去看看!或者问问妈妈也可以!我刚回到家!书包还没有拿进去呢!你们一年级的教室在学校大门口边上,每次你都是先跑回家!”我站起来:“我先把书包拿回房间!”
从母亲的卧房出来,看了一眼大门口,哥哥已经不在那里了。
我抬脚往厨房走,和我想的一样,母亲这个时候正在煮饭,妹妹坐在地上的竹席上玩着竹蜻蜓,哥哥原来又跑回厨房了,正趴在那写字。祖父也没有在睡觉,正开门从厨房的后门进来。
“晨晨!你哥哥在写作业!你也先去写作业吧!写好作业差不多就可以吃晚饭了”
“妈妈!今天老师说不用写作业!练习读拼音就可以了!”
“那你读了吗?”
“书包我放房间里了!等下再多读几遍!”
祖父走过来坐在餐桌旁边的椅子上,看向母亲问道:“我们屋后种的那些果树!怎么长得这么小!”
母亲看向祖父:“爹!我已经和宁宁爸说过了!不砍了屋后那几棵桉树!那些果树永远长不大!”
“那我明天就把那些桉树砍了!种些果树长了果子可以给孩子们吃!那些树虽然长得快,但太软了,做家俱和铺地都不怎么好用!”
“爹!您歇着吧!别太累了!吃了晚饭早点休息!”
母亲看向哥哥:“妈妈炒好菜就可以吃饭了,宁宁把自己的作业本和书包收好了!”
哥哥手一抓,把作业本塞进书包,把书包挂在椅子靠背上:“吃饭!吃饭!”
我走到水桶边洗手,哥哥看了看祖父,又看了看母亲,走过来也蹲下来洗手。
“妈妈!爸爸呢?爸爸要回来吃晚饭吗?”坐在椅子上我看向门口,父亲今天这个时候应该是要回来吃饭的吧!
“你爸爸当然要回家吃饭了!他还能去哪里吃饭!”母亲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又口去给我盛了一碗粥:“你爸爸刚才被你四叔叫过去了,他说很快就回来的!”
“在说爸爸呢!晨晨是想去叫爸爸吃饭吗?”父亲走了进来,看到坐在一旁的祖父:“爹!您先吃啊!不用等我!”
“爸爸!饭菜刚做好,妈妈刚端上来的!”我看着祖父:“爷爷吃饭!"又看看爸爸妈妈:”爸爸妈妈吃饭!”
祖父拿起筷子:“吃饭吧!食不言寝不语!大家吃饭的时候就不要说话了!”
我默默低头吃饭,哥哥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母亲妹妹抱起来坐在自己旁边,边喂妹妹吃饭边自己吃饭!父亲坐了下来,没有说话,也默默拿起筷子吃饭。
我想: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果然!晚上等祖父去睡觉以后,父亲就过来找母亲说话了:“宁宁妈!其实当着爹的面,太祖父并没有全讲给爹知道!我爹!我爹只有三年的时间了!”
“太祖父说的?”母亲惊讶的看向父亲:“爹是不是也知道了,所以才精神不大好!?”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太祖父捉了那虫子后就知道了!那真的是屎壳郎!只是比较黑比较大而已!太祖父捉到的可不只一只虫子!捉了好多只,捉了好久才捉完的!我是不懂这些,但我也听说过苗人下蛊的事,看太祖父捉了那么多的虫子,我还以为爹是中蛊了!但太祖父说不是!而且太祖父说了!那虫子已成精,它不愿意放下执念,一只虫子成精不易,天道讲究因果,它本来也没有攻击爹,是爹不知道是无意识还是怎么样把它给砍了,爹以后怎么样,一切都看爹自己以后的机缘造化!太祖父只能给爹捉三次虫子!三次过后!太祖父也无能为力!”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娘和你弟弟们都知道吗?”
“当然知道!娘对爹!你是知道的!就那样!”
“哎!那可如何是好!我们这里最有本事的我们的太祖父!太祖父都没有别的办法!别人更没有办法了!就是不知道太祖父讲的机缘造化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机缘造化!太祖父也没有明说!太祖父说,讲出来就不是机缘造化了,太祖父只是说,有因才有果!有果必有因!有心为善斯不善也!我也不太懂是什么意思!”
“我也听不懂!”母亲看向父亲:“爹应该也是知道才精神不振的吗?”
“我们像平常那样就好,不要让爹感觉到我们心情不好!太祖父说的机缘造化!也许爹会遇到呢?!”
我闭着眼睛,但没有睡着,虽然父亲与母亲的声音已经尽量的放低,但他们说的话听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父亲与母亲相视沉默了好久。
“你去休息吧!明天你去放牛!以后孩子们都上学了!我就可以不用在家里看着孩子了!”母亲轻声的说道。
“嗯!”父亲应了一声,应该是从侧门过去睡觉了。
母亲叹了口气也躺了下来。
不久,就传来母亲轻轻的呼噜声。
我想着刚才父亲与母亲的对话,脑子里还在回响着中午三太祖父的声音,三太祖父说的话我好像有些懂了,那句:有心为善斯不善也,意思不就是像有些人为了得到好处而去帮助别人。
我和小朋友去观察过蚂蚁!一个蚂蚁窝,它们就像一个国家,而且不同品种的蚂蚁,当利益有冲突时也会互相伤害,看着红蚂蚁与黑蚂蚁在为各自的口中食和地盘互相撕咬,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残酷的战争,与电影里看我们人之间的战争何其相似,而我们两个小孩在围观蚂蚁为了自身的利益互相撕咬,我们还看得津津有味,偶尔还评论一下,大部分时候我们是不会打扰它们互相撕咬的!但也许哪个小朋友手贱,也许会把正在互相撕咬的蚂蚁划乱,或者泼水或者别的……而我们却从来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但如果世上也有比我们大几十万倍的生物也在看着我们,正在做着和我们一样的事情呢!想着这些,细思极恐!看向母亲和妹妹,她们都睡得很香。
我想:从我出生到现在,有些我见过的,别人也许没有见过,包括我的父母亲和所有的亲人,有些人也许他们这一生走到人生的终点,都不会遇到任何异类的事情,而别人一生中遇到的事,我也不一定会遇到,但别人看不到,所以别人不相信,而别人看到的,把看到的告诉我,我想,我也会有疑惑的吧!?
(思绪万千,是最让人忘切自身而迷糊的,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许是身体自己在疲劳的时候,它会让人自己进入休眠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