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希望的曙光
柴华瞬间眼前，有了希望的曙光，亮光一点一点地放大，最后形成了一个光圈，五颜六色的，像极了童年的梦想。
他笑嘻嘻地说：刘娟，你这样帮我，我不知如何谢你！
刘娟似笑非笑地抿着嘴，看着柴华，好一阵子才说：不要谢我。你如果内心愧疚，想报答我，你娶我得了。
柴华听刘娟说这话，脸红通通的，没答话。
刘娟看了他一眼，看他那窘态，忍不住好笑，忙说：我开玩笑的，你看，你那脸红得像个猴儿屁股似的。
王梅在一旁听了嘿嘿地干笑了两声，没说话。
坐了一会儿，刘娟回去了，走时说：柴华，待会我带你去办砍伐证。
吃了午饭，刘娟背着包来了。
她下身穿着流行的黑色丝袜，上身穿着粉色的衬衣，看上去，身材显得特别苗条，头发梳得一根一根的，油亮亮的，随着风儿飘得快活。
柴华吃了饭，一直坐在屋檐下，寻思要拿啥子东西。
柴静厌恶他和刘娟去，像掉进醋坛子似的，说：拿啥子东西嘛？只是要身份证和户口本！
柴静话刚落地，刘娟笑盈盈地进了院子，说：柴华，准备好了没有？
柴华像个小孩子，害羞起来，说：要啥子东西？
刘娟说：身份证就行了！
柴静瞪了一眼柴华，又瞪了一眼刘娟，端着一碗毛豆进了厨房。
柴华说：我准备好了。
刘娟笑盈盈地说：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从巷子走到村口，一群婆娘眼睁睁地看着，叽叽喳喳地议论。走出村口，刘敏正在地里除草，看见了刘娟和柴华，瞬间没了心情，偷偷地看着柴华和刘娟越走越远，然后，一口气跑回家，钻进屋，躺在床上，汪汪地哭一场。
在路上，刘娟嘴没停，一直哇哇地说，无话找话说，东扯西扯，听上去全是废话，但是每句话都隐藏着一份爱意。
这爱意啊，柴华把持不住了。他感觉有一股暖流在血液里流淌。
两人来到镇上，刘娟带着他上一辆去县城的中巴车。
一个小时后，中巴车进了县客车站。
柴华不晓得刘娟带他去哪儿，问：刘娟，我们去啥子地方办证？
刘娟说：去林业局。办证那个人啊，是我表哥呢！
柴华问：我咋个没听你提过？
刘娟说：你又没问我，我怎么说？
两人沿着街道走了十几分钟，然后往一条巷子走，上了一个坡，进了一栋四层楼的红砖房。
柴华抬头看大门上的牌子，才发现是林业局。
刘娟带着柴华上了二楼，进了靠楼梯左边的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里坐着两个中年人，一个中年人戴着眼镜，干瘦干瘦的，鼻头上有一颗黑痣，非常醒目。
他看见刘娟和柴华进去，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着说：你来了。东西带来没有？
刘娟说：啥子东西？不就是身份证吗？
中年人笑着说：我叮嘱你，要写申请——算了，莫提了。我拿一张白纸给你，你们写吧！
刘娟接过纸，又问：咋个写？有没有模板？
中年人拉开抽屉，拿了一张申请递给刘娟。
刘娟看了一眼，又递给柴华，说：你按照这张申请写吧。
柴华接过申请，又从桌子上拿了一支笔，然后认认真真地写。
他写好后，拿给刘娟看，刘娟仔细看了一眼，便拿给中年人。
中年人看了一眼，说：行！把身份证拿给我。
柴华忙从钱包里取身份证，取出来递给刘娟，刘娟接过身份证，又交给那个中年人。
那个中年人拿着申请书和身份证走了出去，半小时后，那个中年人来了，手里多了一张本子，笑着说：办好了！但是，我得叮嘱几句：第一，砍伐证给你了，不能滥砍滥伐；第二，千万别砍伐国有森林；第三，每次砍伐啊，得给我说一声。如果，有人下来检查，你没给我说，遭罚款，不要怪我啊。这个砍伐证啊，不是说拿到手里了，就可以横冲直闯了。
刘娟笑着说：有了砍伐证，不要滥砍滥伐就行了。每次砍伐，还要通知你们，好累哟。
柴华说：不累！人家也是为我好。
刘娟问：可以搞木材加工厂了吗？
中年人说：可以。
柴华说：谢谢了！
中年人说：不用谢。
刘娟说：肯定要谢你。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中年人笑着说：行啊！什么时候结婚？结果一定要通知我啊。我好来喝你的喜酒！
刘娟笑着说：结婚肯定请你。但是，我告诉你，我还没有男朋友呢！
中年人说：这位是哪个？
刘娟说：这位？现在不是，不知将来是不是了。
中年人嘿嘿地笑，然后说：那得抓紧啊。
刘娟嫣然一笑，说：随时都在抓紧呢！
走出林业局，刘娟说：我们去工商局注册，顺便把木材加工厂的营业执照办了。
两人沿着街道走了几十米，刘娟看见一个凉粉店，停了下来，对着柴华说：柴华，我想吃凉粉，你吃不吃？
柴华说：你想吃，就吃吧！
两人进了店，一位姑娘问：吃啥子东西？
刘娟看着柴华问：你吃啥子？
柴华说：你吃啥子我就吃啥子。
刘娟说：老板，先来两碗虾子米豆腐。
两人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刚坐下，一个姑娘就抬了两碗虾子米豆腐来了。
刘娟说：柴华，很少来县城赶场，这虾子米豆腐啊，很少吃了。不像以前在县城读书，想吃，就跑出来，就在学校门口买一碗吃——唉，莫提了。你还记得不？学校门口那家圈粉，好吃得很。我特别喜欢吃，那米粉包着海带、花生米、脆臊……还有那油辣椒，香得不得了。
老板娘是个中年妇女，听她一说，笑着走了过来，说：姑娘，你想吃，我这儿也有。
刘娟笑着说：行啊！再给我们一人包一个圈粉。
老板娘说：好嘞！
吃了一碗虾子米豆腐，又吃了一个圈粉，刘娟伸了一个懒腰，说：爽啊，真爽。
付了钱，走出店，刘娟和柴华说：前面往右拐，进去不到一百米，就是工商局。
两人来到工商局，在大厅里问了守门的一个老头，去哪间办公室办营业执照，老头指着天花板说：二楼，右手第三间。
上了二楼，进了办公室。
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肥头大耳、油光水滑的，正坐在沙发上喝茶，听刘娟敲门，问：啥子事？
刘娟笑着说：领导，办证。
中年男人眼睛盯着刘娟，从头看到脚，半天没说话。
刘娟和柴华站在门口非常尴尬。
隔了一会儿，中年人问：办啥子证？
刘娟说：注册木材工加工厂。
中年男人正喝茶，听刘娟一说，把嘴里的茶吐了出来，洒得一地，手一挥，说：不行！
刘娟纳闷地问：咋个不行？
中年人瞪了她一眼说：咋个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
刘娟理直气壮地说：国家有规定，大学生创业，可以放宽政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