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聚
那个女人三十多岁,唱的粗实,肤色因阳光与海水的缘故而显得粗糙,干裂,但他们对于外貌似乎是不放在心上的,他们更关心的是渔产是否丰富,天气几时起变化,
女人见到前来串门的东美时显得吃惊,但听说是摆摊的吴老伯的孙女时,她就热情起来了,“是吗?吴老伯居然有这样俊的孙女!这是哪修来的福哪!快请坐!喝杯薄茶吧,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呼你!你叫什么?”
“我叫东美,张嫂。”东美亲切地说。
“呦,这小嘴还这样甜哪!一个人来的吗?”
她摇头,“和我的一个朋友。”
“这敢情好,我们这村子这几年都变得挺静的了,男人们都在外面,剩下的不是老的,就是幼的,平时也没什么人可以聊聊天,以后有时间就过来坐,知道吗?”
“知道了,张嫂,我是来请教您,这网该怎样织补,我都不懂该怎样做!”
“这个简单,喏,你看,这是架子,你只要这样穿进去,一拉,一扯,看这不就可以了吗?”张嫂眼疾手快地穿梭着梭子,指导着东美,东美瞪大了眼看着,她很聪明,接过手就会织了。
张嫂满意地点点头,“对,就是这样!是不是很简单?”
东美抬头一笑,说:“这边的人真聪明!”
“聪明什么呀,都是土包子,斗大的字也不识一个,我们现在村里的小孩也多起来,眼看着外面的世界在变样了,那些来赶集的人说,城里的孩子都在上课呢!我琢磨着,以后我们这俩娃儿大一点了也送到城里,让识几个字,往后就不用像这样雨里来,水里去的,在海上捕鱼,在家的娘们该怎样担心哪,我盘算着让男人把他们带出去,以后也可以图个安乐饭吃了!”张嫂说。
东美闻言灵机一动,激动地说:“张嫂,我和那个朋友虽然也没上过什么学校,不过我在私塾里也学了几年书,如果大家可以信任我们的话,就由我们来教教孩子们好不好?”
张嫂一听激动不已:“是真的吗?那实在是太好了!我们大家都在盘算着,你看把孩子送出去也不放心,如果真可以这样的话,我们当然会非常高兴的!我明天就去对村长说,他的老婆早阵子也在和我商量这事呢!”
东美开心地说:“谢谢你张嫂!”
东美心中更是放下了一大块石头,金箭和吴爷爷去海上捕鱼她担心得不行,总怕会出什么事,现在好了,如果这件事成功的话他们就可以过一种不用担惊受怕的日子了,这时,她突然想起了爷爷,是爷爷给了她知识,让她识字,会画画。
爷爷,他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生气?他一定急坏了,到处去找自己了吧!她一时间对于自己行为有点懊悔了。只是实在对不起爷爷了。
第二天,张嫂果然去找了村子的老婆,她们一群人商量了一下觉得这实在是打天上掉下来的好事,不用把孩子送出去就可以让他们学字,这不成了私塾了?
金箭昨晚回来以后听了东美的话也觉得很是高兴,更别提张爷爷了!他现在年纪也大了,如果可以在家里享享福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村长听了也觉得很不错,立马就派人把村里的祠堂收拾出来,让人钉了桌椅又让东美和金箭着手准备开始私塾。
金箭和东美把村里的孩子统计了一下,总共有二十人,分年龄也只能分两个班,大的和小的,两人全权负责。
私塾开业的第一天,村里放了鞭炮,热热闹闹的,大家都欢天喜地的,比过了年还高兴!
庆祝完大家开始去忙了,只留下了几个老辈们留下来看他们教书。
东美给每个孩子编了号,每人发了一本练习本和一支笔,然后,她开始了她在这个小渔村的第一堂课。
“现在大家看看这上面的字,仔细看,老师怎样写,一会你们就把它写进自己的本子,听清楚了吗?”她在墙上的黑板写了一个大大的“一”字。
下面的小孩齐刷刷地盯着她,她脸一红,说:“大家在本子写下这个字,然后听我读。”她读了几次“yi”的音,沿着桌子巡了一圈,发现除了较小的孩子写的扭曲之外其他的都写得很不错。
“很好,现在大家跟着我读—yi—yi—”东美说着提高了音量。
一片牙牙学语的童稚声跟着喊了起来:“yi—”
长辈们听了以后很满意,他们都特别地高兴。
金箭也接受了长辈的检阅,他同样也被满意地接受了。
放学以后,小孩们兴高采烈地边走边口中不停地念叨着,“yi,er,san。”那一片朗朗声中,东美和金箭欣慰地笑了。
“想不到咱们运气这样好!”东美说,
“是啊,其实我和爷爷出去捕鱼挺怕的,海上风浪很大,而且我也不会,爷爷年纪也挺大的了,如果可以在家里享享福的话我们也会放心多了。”金箭说。
“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也挺担心你们的。”
“想不到我们学的那些居然还挺有用的,对吧?”
“是啊,我现在挺感激爷爷的,是他从小为我请了先生我才学字画画的,不然现在我们怕也没这样的好运气了,我现在很想爷爷,你说,他们会不会到处找咱们?肯定乱哄哄的吧?我挺担心的,爷爷他身体不是很好,万一——”她哽咽地说着,眼中是晶莹的泪。
金箭也表现出担忧来,他担忧的是如果林家找不到人的话会为难父母,他们是无辜的,不是吗?如果他们因此事而受到牵连的话,他又如何能安心?
东美看他这样,她的眼中也出现了担忧。
日子轻松地滑过了,他们在渔香村里以教书为生,闲时就在海边散步,倒也悠闲快乐。
这天,东美和金箭在海边散步时,看到海上捕渔的男人们回来了,他们带着丰富的海产品兴高采烈地回来!
他们站在一旁瞧热闹,在人群当中,有一个精壮的男子在不经意间暼到了东美,一时之间,他为她那罕见的纯美和娇俏深深地吸引住了。
他穿过人群,大踏步走向他们。
“嗨,你们是谁?”他的口气是典型的在海上生活的人,粗壮,洪亮,双眼习惯性地眯着,只露出一条缝透出亮光的线,他极为放肆但又谨慎地打量他们。
这时另一个男人走上来笑着说:“这两位可是我们村的救星呢!是吴伯的孙子孙女,他们现在可是咱村的私塾先生呢!”
男人眼睛顿时睁了开来,吃惊地说:“真的?你们念过书?”
他们笑笑点头,东美让那男人盯得有点不自在,她的脸红了。
“那真的太好了,我们正愁孩子们没有先生教呢!”他说着对他们致以微笑:“我们家那两个小鬼大概也是两位的学生了吧?”
那个男人又介绍说:“这是黄海生,他的侄子是两位的学生,这是金箭,那是林东美,你们大家认识一下。”
他们互相点头算是招呼,这时大家都喊他们去帮忙搬鱼,他们挥挥手走了。
金箭和东美继续在那走着。
那个黄海生第二天就跑到东美教的那个班听课了,他端了椅子在后面坐,眼睛亮晶晶的,全神贯注地听着,他今天穿着一身灰色的衣裤,看来比昨天的那套黑胶服好看多了。
东美今天把字教给了孩子们,他们已经在开始学汉字了。
东美讲了一段时间以后让学生们自己练写字。
黄海生把她弄得神经也跟着紧张起来,她讲得很小心也很慢。
他走了后,她松了口气。
但是,在他们休息的那八天里他天天都来听课,始终是那个表情,那个姿势,眼神也总是让东美发怵。
东美向金箭抱怨说他的到来时,金箭沉吟着让她别到处走,下了课就回家来,他们也向吴爸爸问走了黄海生这个人。
吴爷爷皱起了眉,说:“海生,他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他们兄弟俩从小就没了父母,全靠他哥海里来海里去地捕鱼养活兄弟俩,海阳一直很疼这个弟弟,他也曾想过送他去私塾的,但因为那时这里根本就没有老师,加上他自己又常年在海上,没时间管弟弟,所以,有段时间海生变得很坏,打人,抢东西,逃跑,他几乎什么都干过!一直到后来,海阳娶了亲,有了嫂子照料,他才逐渐地改变了,不过,他不知为何始终不肯娶亲,一直就那样,吊儿郎当的,村里也有几个姑娘挺喜欢他的,但他这几年老跟他哥到海上捕鱼,也不知他心里是怎样想!”吴爷爷说。
东美和金箭听后沉默不语。
东美心里一直在犯嘀咕,他那样天天来听课让她心里很害怕。
金箭听了她的担忧后安慰她:“别担心,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很淳朴,他们不会乱来的,再说,我们不是天天在一起吗?”
东美听后勉强笑了:“嗯。”
时间在每一个捕鱼的活动中来回地经过了,东美也和村里几个年轻的女孩交了朋友,她们在金箭的班里偶尔来听一下课,学几个字,平时多数都要做些家务或手工活。
在这几个女孩间,朱向丽是比较好学的,她的空闲时间相对比较多,所以,在下课后会和东美学画画。
她们在沙淮上用树枝画一些力形或是动物,一边玩一边学,很是开心。
这天,东美教她在画海鸥。
“这样好像不太对吧?”朱向丽画了一个轮廓后跑来看东美画的,这样一比较,她就觉得自己画得不像了:“像一只鸭!”她笑着说。
“那你就再仔细地观察,那只海鸥你一定要在脑中有很清晰的印象才画得好的,就像这些沙,你要很了解它们的颜色,形状,精细以后才能画得像的,如果你根本连样子都无法确定的话,画就更不可能像了,对吧?”
朱向丽地点点头,她又走回刚才的地方把那海鸥抹了,重新认真地又画了起来。
东美站在她后面她也浑然不觉,她聚精会神地画着,东美在她后面满意地点点头,朱向丽确实是块学习的料子。
画好之后,两人相视而笑,那是对追求有了所谓回报的一种快乐!
“好好画,你看来对这方面很有天赋!”东美鼓励地说。
朱向丽眼中闪着一种光芒,那是一个人寻到了目标和追求的快乐,她是个长得不算漂亮蛤看来很执着的女孩,皮肤偏黑,五官端正,身材敦实,行动矫健,她的悟性很不错。
她们在沙滩上的岩石坐下来。
海风吹在身上很冷,现在是春天,春节已经过去两个月了,春天也已经快过去了,他们已经离家两个多月了。
渔香村的村民待他们既敬重又喜欢,他们的小孩现在都识了不少字了,有时他们到城里卖鱼时,也因为在小孩们那学到了几个字而不至于不认识街上的字标,这样的心情是快乐的,因为不是睁眼瞎!
“东美,你和金箭是兄妹吗?”朱向丽问,她们同龄,所以称呼名字。
“不是。”东美他们一直未向村里人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说他们都是吴爷爷的孙子孙女,大家也没问什么。
“那是什么?”朱向丽认真地问。
“是,朋友。”东美说。
“哦?我们一直以为你们是兄妹呢!”她的声音听来很是惊讶:“那你们为什么来到这?你们的家在哪里?”
东美把金箭告诉吴爷爷的那段话对她说了,她听后沉默了半晌,咬紧的嘴唇显得在思考着什么似的。
“这么说,你们是一对?”她的语气变得怪异,但东美没有察觉,她只是点点头,说是。
朱向丽的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她把视线投向前方的大海。
东美又一次想家了,想爷爷,她浑然未觉身边的女孩内心起了翻腾丝毫不亚于那翻滚的海浪!
郑秋帆几乎每天都会往欣的寝室送成打的玫瑰,女孩们用又羡慕又嫉妒的眼光看着欣那不以为然的态度,她每次收到花都会把它们插在宿舍的公共花瓶里,摆在桌上让大家共赏。
郑可璇不解地问欣:“大家都是同学,又不好说得太明白,其实,我不知为何有点怕他!每次见到他都不寒而栗!大概是他的眼神太吓人了!”
“像狼!”欣轻声说。
“真的!他像狼?”郑可璇夸张地睁大了双眼:“他长什么样?帅吗?”
欣耸耸肩:“改天有机会你自己看吧!对了,湘乐不是说想要去图书馆查资料吗?她上哪去了?”
欣四下里都找不到方湘乐的影子。
“她啊!你就别理了!她最近和物理系的一个男生在交往呢!所以,学习现在根本就引不起她的兴趣了!”郑可璇不以为然的说。
“这样,那你去不去?”欣取了笔记打算去图书馆。
“不了,我这边的还没忙完呢!”郑可璇正在完成一篇测验,她在教一个小孩英语赚点钱补贴一下,她的家境不允许她和别人一样去谈恋爱。
“那你忙吧,我出去了!”
欣才刚走出宿舍就看到站在外面的郑秋帆,他一身的灰色休闲服,那挺拔而健康的体魄虽不能说有多动人,倒也别有一番英姿的。
看到她时他立刻就绽放出笑容来:“欣”。
她出于礼貌问他:“你怎么在这?等人吗?&34;
“对啊,我在等你!你要去哪?图书馆?”他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笔记。
“是,今天得去找些资料,你找我有事吗?”
他收起笑容,不高兴地说:“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今天是周末该休息一下吧,我们出去玩吧!这种天气呆在图书馆太浪费了!”
“不行,我这两天得把资料找全了才能应付周一的课,现在的功课和中学时有很大的不同,我感觉得把所有的时间填满了才行,你去约别人吧好吗?”
郑秋帆脸一沉,老大不高兴地皱紧眉:“我约你那么多次了,你一次也不愿赴约吗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
“不是的,我完全没有那个意思!下次吧,我们再约时间吧?”欣只好把口气缓和下来,他发怒时眼中现出的那种凶光让她害怕。
他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那好,下次我约你可别再让我失望,说定了!”
她不得已地点点头,在他即将走的时候对他说::“秋帆!你以后别送我花了,我们都是学生,别把钱花在那些上面,好吗?”
他不置可否地回头朝她挥一挥手就离开了。
欣注视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
在图书馆里的电脑上找资料时,她看到对面的江楠,心中一颤视线竟胶着了似地移不开了。
江楠抬头时看到了她,一怔,很快又对她笑一笑,那俊朗的脸庞有着她异常思念的忧郁,她这才发现,自己原来竟如此想他!
他们走出图书馆时,欣走上前问他,“有时间吗?去喝杯咖啡!”
他点点头
他们到学校旁边的一间咖啡屋里坐下
过了一会,欣说:“这段时间还好吗?”
“挺好的,你呢?”江楠心底有股酸涩的疼痛,她看来消瘦了。
“还好。”
他们沉默了半响。
“过阵子有个美术比赛,你打算参加吗?”欣说。
“我要参加的,正准备呢!你也参加吧?”
她只是轻轻地点头,感觉心中有股无奈,他们之间为什么变得陌生了?
“杨仪琼,她好吗?”她轻声说。
“她挺好的,哪天有空一起出去玩吗?”
“ 好。”她说着双眼专注地注视着他。
他也凝视这她,终于忍不住说:“是不是很忙?你瘦了!”
“是吗?可能是换了环境的缘故吧。”
“如果不是太忙的话就不认识些新的朋友,那样心情会开朗多的。”
“知道了,你和信常见面吗?”
“也没有,只是偶尔见一次,你有空就去找他聊。”
她察觉他在不断地把自己往外推,这种感觉让她心伤,她黯然站起来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那好,我再坐一会,改天再聊。”他口气冷淡地说。
欣又一次看了他一眼,一道鸿沟在她们面前一划千里,他们站在两端,距离好远。
江楠在欣走后仍在那坐着,他双手交握住咖啡杯,关节冷白,可见他在借助这冰冷的小东西平缓解心中的那段痛楚!
时间在一天一天规律而热闹的课堂与下课之间过去了,欣因为心理课而和郁曙轩成了朋友。
他那惊人的相貌和出众的才华使他成为了学校的“十大梦幻情人&34;之首。
“你看这里它说,如果一个人的心中总是藏着许许多多自己认为不可以告人的秘密的话那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获的快乐的!”他把一本杂志递给欣看,她总是显得心事重重,但有人问及是她都只是付诸一笑说没事,郁曙轩对此很是不解,他总在尽力逗她开心,解开心事。
欣接过杂志看了起来,那是一篇属于开到性的文字,她笑笑把它还给他。
“我觉得你应该多笑笑,这样和一个怨妇又有什么区别呢!年轻人的心事不应该压得过于沉重才是,你有什么问题如果解决不了的话倒不如别去想了,把它先搁在角落里吧,等哪天力量够了你才去思考它,这样就不至于所有时间都在不开心中度过了!”
“其实我也没什么心事,你多虑了”她说。
“不如我们去运动吧!打球怎样?打篮球?”他雀跃地说。
她听了莞尔一笑,“两个人的篮球?”
“几个人打不是问题!重要的是你可以在运动中放松神经,舒展筋骨,那对健康才是最好的!对,就这样走吧!”他说着拉起她就往运动场跑去。
两个人在篮球场上和一群同学打了三局,他们的水平都挺不错,对于欣的水平他们也显得不介意,和善地把球传给她。
欣最初仍有点放不开,但,后来他们那娴熟而精湛的传球和投篮的技术就令她尽情地投入了,她快速地奔跑,传球,投篮,快乐得连连大喊着,郁曙轩几乎总是在她周围出现,他总把抢断来的球投给她,并且指导她下一步的行动,让她对于自己的身法和技术也有点惊讶起来了。
一局下来,她已经累的跑不动了,男生们对她报以一阵热烈的掌声,对她的表现予以鼓励,这让她心中顿觉感动,运动场上的男生们都显得勇敢而豁达,难怪全世界的人都那么喜欢运动!
郁曙轩递给她一瓶水,自己也在一旁抹汗,“怎样?不错吧?”
她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是的,很棒!”她指指场上仍在比赛的男生
“以后有机会的话常来吧,运动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生活观的。”
“现在我对于你们男生好像有了别的了解了!”她说。
他双眼亮晶晶地凝视这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金信约了欣和江楠一起去学校附近的一家餐馆吃饭,这是他们来京的第一次相聚,三人都显得有点沉默。
江楠和金信一开始聊的都是近期的球赛,欣只是静静的听着。
说了一会以后,金信把话题转到最近的美术比赛。
“听说这一次的比赛其实是一家大型的广告公司在招聘人才的,获奖者将可以成为他们特聘的美工,毕业后如果可能还会成为他们的正式员工!”江楠说。
“这样对于像我们这样的学生来说倒是个很不错的机会呢!不过竞争激烈得很,因为他们最终只会选取两个名额!我倒觉得这是他们在大肆宣传的好机会呢!”金信说。
“正应为这样,我们才应该更加把劲吧?最后留下的人在很大程度上也就是获得了某个领域的肯定了!这是挺好的机会!”欣说。
“那我们就好好地证明吧,为自己,也为我们的家乡!”金信说。
这时他们点的菜已经上来了,都是一些北方口味,叫他们吃得皱起眉头。
“我现在愈发想念家乡菜了!欣放下筷子说。
“改天我们去潮菜馆吃不就行了吗?”江楠说,他也吃不惯。
“信,我听一些同学说过你们那边的心理课上的不错,改天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旁听一下,你看行不行?是李教授讲的吧,他们说他讲课的方式很独特是不是?”欣问正在喝汤的金信。
“心理课?我没选择这一科,不过,我可以去问问看,去旁听当然是没问题的,”金信说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转向江楠,“江楠,经过了这些时间接触,你有记起和欣之间的一些往事吗?”
江楠的目光停留在烧羊肉串上,他面无表情地说:“没有。”
欣的指尖掠过一丝痛楚,但她仍只是低头吃着水饺。
金信看了欣一眼,不语地自己吃起来。
江楠在以为他们都没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注视着欣,那略显苍白的脸庞显得痛楚,痉挛,眼中蒙上了一层忧郁的雾,但他很快地又让它们沉下去了。
吃过了饭,他们三人在街上走着,在城墙边角,有三个男人在那里唱歌,看来是那种得不到一份固定演出机会的乐队,领唱的男人抱着吉他,正在唱一首时下流行的欧美歌曲,他们在那驻足倾听着。
一首歌曲过后他们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一下头就又开唱起来了另一首显然是他们自己创作的作品,旋律带着重摇滚的疯狂和发泄不尽的压抑。
“街上走过的人不曾停足相望,我固执的守候是否空梦一场 你的心始终在追寻着希望,没法为谁停留只是潇洒前行。
woo--—我不会不曾放弃过我的梦想
你的脚步到底何时才到达我的心
树叶落了 风也停了
我们还在寻找
他们静静地倾听着,那种重金属的旋律似雷击,让他们心中也产生了想要呐喊的冲动,心灵深处那青春的躁动,渴望在这一刻急需有一个窗口可以发泄,可以一吐为快。
演唱完毕了,他们想给他们一点钱,但,他们摇摇头手:“不,我们只为音乐而活!”那个主唱说。
“那你们不吃饭吗?”欣急切地说。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是希望找到知音人,那才是生存的基本。”
他们了解地点点头,把钱收回,“那有机会我们帮你们宣传一下好了,你们哪天有空的话可以和我们学校的小记者见一见,他们会宣传的,可以问一下你们乐队的名字吗?”金信说。
“我们是-呐喊乐队-谢谢你们了。”他无限感激地说。
“希望可以帮到你们,你们的音乐很有震撼力!”江楠说。
他们点点头,又为他们唱了一首《朋友》。
街上看的人也多起来了,他们的眼中开始焕发出兴奋来,越唱越起劲了。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还有痛还有伤,还要走,还有我
三个年轻人的心中充满着一种即感动又辛酸的感觉,心中有点沉重,对于未来的路,对于许多仍在追寻梦想的年轻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