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他麾下果然没有废物！
此时此刻，唐寂内心的震惊几乎无以复加。
如果自己的消息没错的话，这小子应该是在进入[规则之始]之后参悟了光明规则啊！
既然如此，他身上怎么会有黑暗规则的气息？！
光明与黑暗，正义与邪恶，完全的对立，完全的互斥。
领悟了一种规则的修炼者便终生不可能领悟它的互斥规则，这是人尽皆知的规则修炼基本规则。
这小子的体质是完全违背修炼准则吗？！唐寂宁可说自己是打听错了他自行参悟的消息，也不愿相信这一点。
此时此刻的褚湛睁大双眼，呆呆的盯着虚空深处，全身上下萦绕着完完全全的黑暗规则。
如此浓重，难道选择了黑暗规则作为主规则？唐寂皱着眉，凑近褚湛，想要感知一下他的身体内部究竟发生了什么。
下一秒，异变突起！
一道漆黑的影子带着锋芒一闪而过，带着劲风与无尽的黑暗力量，闪烁着死亡、暴虐与狂躁的气息——
乍一看，这攻击比褚湛平时的攻击要强大整整一倍！
然而，这一击却完全比不上唐寂躲闪的速度。毕竟等级差的太大，唐寂一丝灵力攻击也没有发出，便直接将他摁倒在地。
被摁在地上的褚湛发出一声闷哼，随后死命挣扎起来。
唐寂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制住，“怎么，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那个黑市上救过你的人啊！”
褚湛咬紧牙关，口中吃力地吐出几个字。
“给我…死…”他用力摇头，眼中的黑暗似乎散去了些许。“不行…给我…滚！”
起初唐寂还以为褚湛在和自己说话，然而听了一会，表情却渐渐严肃起来。
他这是在和什么作斗争？
“嘿，小子，醒醒啊！”
“嗯？不…”褚湛似乎是听到了呼唤，表情变得有些狰狞。“醒来…！”
脑海之中，一遍遍回放着周满被烈火烧成焦炭的场景、道宗老祖举起手将年老的周楚拍成肉泥的场景……
那个捆绑莫无常的怪物忽然又出现了，在一片黑暗之中向褚湛缓缓蠕动着爬来。
“小子…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很有这方面的天赋…”
“既然是人才，那就一定要抓紧时间收入囊中啊…”
“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褚湛站在一片黑暗之中，唯一的一片光亮便投在他脚下。
“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怪物放肆大笑起来。
“你真可爱，居然天真到以为心魔可以被杀死！”
“这世间，只要有执念、有绝望、有仇恨的地方，就有我…”
“我无处不在…无死无灭…”
“小子，你身上的气息，是绝绝对对的邪恶气息…这是你与生俱来的、天赐的能力！”
“邪恶是你的本性，黑暗是你的主宰！”
“来吧，加入我，成为我…甚至，超过我！”
那怪物伸出巨大的触手，向着褚湛猛然伸去！
“你胡说！”褚湛气急，他飞速后退，漆黑的瓶起子瞬间出现在他手中。
“给老子死！”
然而，不知为何，这一次的怪物空前的强大。不管他如何施展都节节败退，几乎招架不住。
“没用的，小子！”怪物长满利齿的血盆大口流着涎水，他狞笑。
“你以为你还是什么绝代天骄？在心魔面前，一切修炼者都手无缚鸡之力！”
“你永远，也打败不了自己的本性！”
那巨大的黑色触角一记鞭打，直接将褚湛抽飞，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手中的黑色瓶起子也摔出老远。
褚湛痛苦的蜷曲起身子。痛，好痛…
模糊之中，那怪物向着自己一步一步地逼近、逼近…
“木魇。”
黑暗之中，一个清冷而沙哑的声音骤然响起。褚湛皱眉，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
那怪物猛然僵住，“谁？！”
“和我抢人，有点…不太合适吧？”
哒，哒，哒…穿着灰色休闲装的男子有些冷峻的面庞从黑暗中浮现，在褚湛旁边停住了脚步。
他并不低头，向下伸出一只手。褚湛会意，立即借力站了起来。
“自己的本性，当然自己说了算！和你有什么关系！”
庞大的怪物有些恼羞成怒，它低首看着两人，发出可怖的咆哮。
“唐寂…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就算人界水平低，你…也排不上号！”
“除非你那天上来的主子出马，”怪物呜咽着，发出嗤笑之声。“否则…人界谁也别想奈何得了我！”
唐寂背着手，休闲装上的几个深色字母印着victory（胜利），被阴风吹拂，瑟瑟而动。
“木魇，你自己回忆回忆上次咱俩见面是什么时候再说这话吧。”
“三年，庸才还是庸才，却足以改变一个天骄！”
唐寂伸出手，一种无形无迹的能量顿时形成了一个领域，覆盖全场。
下一秒，那伸出的手猛的一攥，四面八方的黑暗空间瞬间同时被折叠被粉碎，化为无数空间碎片，直直向着场中心的怪物袭去！
空间碎片触及任何物品都会立即爆炸，那怪物怒喝着、嘶吼着，不甘的咆哮着…最终，在一片硝烟之中，缓缓消失了。
消失前，它深深的看着二人，点点头，叹息般的说道——
“七级空间规则…五转二级…”
“他麾下…果然没有废物！”
黑暗笼罩天地，随后光明乍起。
已经适应黑暗环境的褚湛有些不适地闭上了眼睛。等他再睁开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而唐寂跪在他身边，低着头，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已经没事了。”唐寂将手收回，淡淡的看着一脸茫然的褚湛。
“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