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楚父老眼抽动两下，跪在地上的几人不敢说话。
楚霁雪走到他们面前，从袖口中拿出一个药瓶子：“不说是吧。我这里有几粒上好的断肠散，刚好够你们几人吃的。”
“这断肠散效果极好，半柱香烂肝烂肺，一炷香时间断肠。吃下去的人会在两个时辰内痛不欲生地死去。”
跪在地上的下人一听，额头上直冒冷汗。
楚霁雪将药瓶子拿给子莹：“给他们扶下吧。”
子莹接过药瓶子，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好的，我一定会让他们都吃下去的。”
她作势要给一人喂下去，那人立马鬼哭狼嚎：“我说，我说，是秦姨娘指使我们做的。”
此人话刚说出口，周围瞬间炸开了锅。
“秦氏竟然是这般恶毒之人。”
“这种人就该浸猪笼。”
“说不定秦氏是受人指使呢，不然哪里会这么大的胆子。”
……
楚霁雪冰冷的目光落在了楚父身上，仿若要将楚父凌迟：“我娘对你如何你心知肚明。纵使陈家人不让她再来楚府，可她却因为担心你，偷偷跑来楚府看你。”
“如今看你无病无痛，多半是装病将我娘骗过来好对她下手吧。”
楚父别过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霁雪嘴角毫无温度低扯了扯：“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今日秦翠对我娘做的，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她对子莹吩咐：“子莹，去将秦翠给我拖出来，我今日便要带她去京兆尹定罪。”
楚父慌了手脚：“你敢！”
楚霁雪眼底染着冰冷的笑意：“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刚才不是说我怎么将你打我的鞭子还给你吗？我现在就让你知道。”
楚父死死地盯着楚霁雪：“你想做什么？”
楚霁雪嗤笑：“楚大人，你不是最宝贝秦氏给你生的儿子吗？今日我便告诉你，你那个儿子其实是秦氏与她表哥私通生下来的。”
楚父一脸震惊。
楚霁雪唇角勾起一丝嘲讽：“我已经让人写成话本，本子怕是已经送到各个茶馆去了，到时候你给别人养儿子的事情整个长安城的人都会知道。”
“另外你给三房儿子买官的事情，我也已经告诉京兆府了，很快你另外两个儿子也会被查处。你这顶乌纱帽怕也戴不稳了。”
楚父瞳孔猛地一震：“楚霁雪，你这个贱人，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他说着就要去找楚霁雪拼命，楚霁雪正巧站在台阶上，她快速偏过身子，楚父扑了个空，由于惯性，猛地往台阶下栽倒，摔了个狗吃屎。
楚霁雪慢悠悠地走下台阶：“楚大人，我等会还会将你与裴景彦走得近这件事告诉大理寺，裴家为何会诛九族，想来你也是知道的，只要我去大理寺稍微说上一说，你怕是会立即被调查吧。到时候你所有见不得人的事情都会暴露出来。”
“楚大人，这几鞭子疼吗？”
楚父脸色苍白：“楚霁雪，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别忘了你也是楚家的人，如果楚家被诛九族，你也别想逃。”
楚霁雪扯了扯嘴角：“难道你真的做了叛贼？”
楚父忙否认：“我当然没有。”
楚霁雪冷笑：“我要的可不是你被诛九族，而是你贪污受贿的龌龊事都被大理寺查出来，我要的是你身败名裂！”
楚父浑身一震：“楚霁雪，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你去大理寺有人会理你吗？”
楚霁雪却看了子莹一眼，对楚父说道：“你还不知道吧，我带来的子莹是青龙左位使，她的话你觉得大理寺会受理吗？”
楚父这下冒出了冷汗，那个叫子莹的竟然是青龙左位使，为何会被楚霁雪差使？
他一想很快觉得不可能：“就你，还能跟青龙左位使攀上交情？你真当我傻？”
楚父冷哼一声，威胁道：“我劝你最好把那些话本给我撤回来，并且再跟我去一趟京兆府，不然我让你不得好死。”
楚霁雪冷冷地睨着他：“做梦！”
楚父被人扶起时，气得身子猛地一抖：“好，很好！”
他看楚霁雪的眼神带着深深的杀意，然后快步走进楚府。
楚父刚踏进楚府，就跟提秦氏出来的子莹碰到了。
秦氏不停地呼喊：“大人救命啊，大人……”
楚父却毫不留情地一巴掌甩在秦氏的脸上：“贱货，你要是敢乱说话，我就把你生的小杂种碎尸万段。”
秦氏紧张地要命：“大人，你在说什么？你居然用我们的儿子威胁我！”
楚父又是一耳光甩在秦氏的脸上：“那个狗杂种是谁的，你心知肚明。”
秦氏顿时脸上露出恐慌：“大人，你莫要听楚霁雪那个贱人胡说八道。清儿是你的亲生儿子呀。”
楚父心底已经埋下了怀疑的种子，根本听不得秦氏半句解释。
他懒得再看秦氏一眼，快步朝着府邸深处而去。
等秦氏直接被楚霁雪丢到了京兆府。
子莹当着京兆尹的面拿出了青龙左位使的令牌，京兆尹吓得立马开始办案，一点都不敢耽误。
很快秦氏便被打入大牢，楚霁雪顺便还讨了份文书。
将陈氏送回陈家后，楚霁雪便一直贴身照顾着。
直到翌日天蒙蒙亮，陈氏终于动了动眼皮，楚霁雪大喜过望，忙问道：“娘，你感觉怎么样了？”
陈氏看到楚霁雪后，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楚霁雪连忙安抚：“娘，没事了。”
陈氏哭道：“都是娘不好，娘不该心软，因为听到你爹重病的消息，去楚府看望，被他们钻了空子。”
楚霁雪拿出帕子给陈氏擦眼泪：“发生了这事儿，你以后还去楚府？”
她没好气地问。
陈氏哪里还敢去楚府：“你爹就是个畜生，竟然让我写血书污蔑你，我当时不愿意，秦氏就用我的血写了一封血书，然后还让人将我带到湖边淹死，好坐实你的罪名。”
楚霁雪算是有些小小的欣慰了，至少她娘是对她爹死了心。
“你现在知道也不晚，娘，你若是再干这种事儿，我以后可是不会再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