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拆穿子莹身份
楚父最是爱惜名声，哪里受得了四处宣扬家丑这种事儿。
他怒不可遏：“楚霁雪，你到底是楚家子孙，若是楚家没了名声，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楚霁雪一脸无所谓：“我要楚家的名声做什么？楚大人，你不总说我是裴府的人，既然是裴府的人，那这闲话怎么着也说不到我的头上来。”
她也懒得再跟楚家的人废话。
“要是明日，你们楚府没将赔偿给我母亲的东西列个清单给我，楚家的名声你们也就别要了。”
楚父怒指着楚霁雪：“你……”
楚霁雪却打断了他：“哦，对了，清单若是让我不满意，我照样将这些东西张贴出去，你们自己想清楚了。”
楚霁雪看向子莹：“我们走！”
主仆二人走出楚府，留下楚父和各房姨娘乱作一团。
子莹跟着楚霁雪走了一段距离，才开口问：“陈老夫人说是让你去一趟陈家呢？”
楚霁雪叹口气：“自从出嫁之后，我就很少去看望外祖母了，理应该去一趟的。”
子莹问：“那今日去吗？”
楚霁雪却摇摇头：“今日让外祖母跟我娘好好说会话吧。你去陈府送个信吧，就说等楚家将钱跟我算清楚了，我再去。”
子莹应声离开。
楚霁雪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她没有回总军府，而是去了独善阁。
走到门口时，楚霁雪抬头看了眼上面的牌匾，却不知为何心中有些酸涩。
这时身后有两人在议论。
“听说太子要选妃了，长安城不少名门千金都跃跃欲试！”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当然好好把握。太子是未来的皇帝，若是成为太子妃，那可是要母仪天下的。”
……
楚霁雪直到那些人走远，才动了动身子，进了独善阁。
采瑕正和粗使婆子腌白菜，见着楚霁雪回来，高兴地跑过来。
“小姐，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呢！”
楚霁雪笑道：“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们？只是最近比较忙，所以就没有回来。”
她在院中巡睃一圈，问道：“怎么没有看到张柔？”
采瑕瘪瘪嘴：“上次阿晨将张小姐从寺庙救出来之后，张小姐就自己走了，还让我们不要告诉你。只将她妹子留在这里。”
楚霁雪疑惑：“她能去哪里？”
采瑕叹了声：“张小姐没说，只说她这辈子没自由过，想出去看看。”
她说着又凑近楚霁雪：“小姐，我觉得张小姐肯定是因为她那个病，所以……”
楚霁雪垂着眸子，不论张柔离开是什么原因，但这些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楚霁雪不便多干涉。
她去张柔的妹妹房间看了看，小姑娘正在跟着阿晨学写字，看起来十分乖巧。
楚霁雪也就是站在门口站了会，没有进去打扰。
退出院子后，楚霁雪对采瑕说：“往后你好好伺候张小姐，需得像伺候我一样，不得让她有任何闪失。”
采瑕拍着胸：“小姐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张小姐的。”
楚霁雪也再在独善阁停留太久，便回了总军府。
总军府里面如今透着一股邪气，她倒是希望这股邪气更浓烈些，最好能将裴景彦和苏慕染折磨得生不如死。
她到了西苑门口，竟然见到了裴景欢，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阿苑守在不远处，像是在防备裴景欢。
两人看到楚霁雪回来，阿苑率先走到楚霁雪身边：“裴夫人，我本想将裴景欢赶出去，但是裴景欢手里拿着刀子，说是我若将她赶走，她就抹脖子。”
“这脖子可以让她抹吗？”
楚霁雪勾唇：“先看看情况。”
阿苑点头，跟在楚霁雪身边。
裴景欢在看到楚霁雪的时候，神色复杂。
她在楚霁雪走近时，突然跪在了楚霁雪面前：“嫂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发发慈悲，不要再让我去李老三家了，我现在快被他折磨疯了。”
裴景欢见自己的衣袖撸起来，上面除了咬痕，还有被抽打的痕迹。
她哭着说：“李老三双腿废了，就指使他弟弟李老四教训我。”
裴景欢说着，顿了顿，一脸屈辱：“李老四不仅打我，让我去荷花堂干粗活赚钱养他们，还多次逼我与他同床……”
她深吸一口气：“而李老三行动不便，李老四就在旁边帮着李老三凌辱我。嫂子，我现在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再这样下去，我会被他们逼死的！”
楚霁雪冷眼看着裴景欢，想起了上一世她临死前的事情来，她在天寒地冻中被一群畜生凌辱，最后咬舌自尽。
偶尔午夜梦回，她还会因前世的种种而后怕。
如今裴景欢是体会到她那时的心情了吗？
楚霁雪对裴景欢的心是冷的。
她审视着裴景欢：“我为什么要救你呢。若那天不是我留了心眼，如今我就是你这般命运吧。”
“裴景欢作恶之前，想想因果报应，也许你不会过得这般凄惨！”
裴景欢一脸绝望：“嫂子，只要你帮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楚霁雪冷哼：“我可不会相信你。给我滚！”
裴景欢心一横，拿出一把刀来：“今日你若是不帮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楚霁雪冷嗤：“那你先死给我看。我在旁边好好想想是拿你的尸体去喂哪个山头的野狗。”
“楚霁雪！”裴景欢恨恨地瞪着她。
“怎么？又不敢死了？”楚霁雪嘲讽：“裴景欢，你不值得我给你一星半点的信任，你们裴家的人就像是吸血虫，除了丧心病狂地贪慕名利，还会什么呢？”
裴景欢紧咬着唇。
楚霁雪冷哼一声，没打算再理会她，朝着院里走去。
裴景欢突然冲到她面前：“我知道我哥的秘密，嫂子只要你帮我，说不定我能救你一命。”
楚霁雪皱眉。
裴景欢紧接着说道：“我昨天去找我哥，我哥让我在府外候着，我当时不甘心，于是从狗洞爬进来，偷偷去了书房。”
“我无意间听到我哥跟苏慕染她爹在说铁石矿的事情。他们竟然想要私采铁石矿。我以前在书院的时候，听夫子说过许多要砍脑袋的事情，私采铁石矿就是其中之一。”
“这个不仅要杀我哥的脑袋还要全家人的脑袋，嫂子若是你用这件事威胁我哥，以后我哥就会什么都听你的。”
楚霁雪冷笑：“原来你是先去求了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