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让人有探索欲
文静回到学校宿舍，已近晚上十一点半。
洗漱后躺到床上休息，躺下来的一刻酸痛的双腿得到了放松。
文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真舒服。
周五的晚上十二点熄灯，最后5分钟，穿着满印熊猫睡衣的肖筱窜了进来。
“嘿嘿嘿！”肖筱声调油滑，表情带着猥琐，“姐妹们，我带着前方情报回来啦。”
杨丹丹从上铺伸出头接茬：“赶紧的，马上熄灯了。”
肖筱麻利的溜上床，“你猜，我今天探到什么消息了。”
杨丹丹：“别卖关子了，快快给本宫呈上来。”
“嗻。”肖筱笑呵呵的应声。
肖筱清了下嗓，语调严肃起来。
“我今天把咱们学校的八卦集中营几乎都访了个遍，探到的消息少之又少，只有两个本地学生，她们知道一些，但也是听家里老一辈人提过。”
肖筱接着说：“文静在图书馆遇见的长发男人叫林申。”
“我们外地人可能不了解林家，但市中心的那幢地标建筑林盛大厦，就是林申他们家的。”
“具体的说是林申的爷爷创办了林盛集团，然后上一任掌舵人是林申的爸爸，去年林申接手了，现在的林盛集团他是一把手。”
“林申几乎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只在极少数的林盛重磅产品发布会上露露面。”
“林盛集团在本地树大根深，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那是绝对的家喻户晓。”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肖筱突然噤声，在黑暗中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说吧。今晚就我们三个，她们几个出去约会了，晚上不会回来过夜。”肖筱一闭嘴，杨丹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小声点儿就行。”
文静窝在被窝里，听到这里不免有些好奇。
肖筱放下心来，压低声音说“她们告诉我，本地的老一辈中都流传林申爷爷当年手段狠辣，黑白通吃，很长一段时间里在江城可以说是叱咤风云。”
“后来国家开始严打，他爷爷耳目众多，硬是凭着多年铺出来的关系网在那之前给洗白了，这才有了后来的林盛集团。”
“话说他们家人是有点经商天赋在身上的，从集团传给林申爸爸，再到林申手上，是越来越壮大了，业务涵盖面极广。”
“她们打趣说，江城人家里要是哪天全遭了贼，在每家每户都能无差别偷到的东西，那一定是印着林盛集团logo的产品。”
“而且林盛集团的历代掌舵人都不喜欢被媒体报道私生活，这也是江城媒体这么多年来都默契遵守的行业规则。”
“她们都很惊讶我在打探林申，问我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想找死。”
杨丹丹听着听着就在黑暗里张大了嘴巴，等到要开口说话才发现。
咂巴了下嘴道：“得了，这估计还是个隐藏大佬。咱几个普通老百姓还是收收心，以后讨论点咱们能讨论的人吧。”
文静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天在图书馆，林申在电梯里看向她的眼神。
就好像动物世界里刚饱餐过一顿的狮子趴在秃树下，盯着溪边饮水的小马鹿。
它懒洋洋的，不会马上夺走小马鹿的性命，却时刻透着要命的危险。
文静明天还约了面试，又听着杨丹丹和肖筱扯了会最近校园里的八卦故事，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早上九点，文静关掉闹钟，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
揉了揉眼睛，看向肖筱和杨丹丹的床位。
两人睡得真香，也不知道昨晚聊到几点。
文静轻手轻脚的起床，开着细细的水流洗漱。
套上卫衣和牛仔裤，蹬上球鞋，斜挎帆布包，轻手轻脚的出门。
在校门口的早餐店喝了碗粥，文静朝地铁站走去。
今天要去面试的是家模特公司，文静在招聘网站上找到的。
因为不是服装模特，所以对身高没有硬性要求。
这家模特公司联系文静时，自称主要对接会展中心，向会展中心提供礼仪模特、产品展示模特，是非常正规的公司。
他们公司的产品展示模特是有专门展台的。
看客都在台下观看，有意向的客人会有专业的销售人员介绍产品。
把模特儿遭遇咸猪手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工资也高，如果面试成功的话，一般工作半天，就有500到1000块钱，当天工作结束就结账。
文静坐了8个站，下车后按照手机地图导航找到了距离地铁100米的写字楼。
16楼1608室，文静推门进去。
把个人简历掏出来递给前台，“您好，我是约了10:30面试模特儿的，我叫文静。”
前台盯着文静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出声说：“好的，您在会客区稍坐一下。”
说完踏着细高跟走进了办公区。
5分钟之后，一个打扮时髦的中年女人低头看着手里的简历，从办公区走了出来。
她径直走进会客区，转身拉上了玻璃门。
文静从座位上站起来，“您好。”
中年女人这才抬起头，“嗯，你坐。”
边说着边自己在文静对面的皮沙发坐下。
“你只有一米六？”
“是的，刚好一米六。”文静如实答。
“你站过来我看看。”中年女人朝自己身边指了指。
文静起身走过去。
她上下打量文静，片刻后点了点头说，“嗯，比例非常好。”
“转身过去。”
她又伸手紧了紧文静身上宽松的薄卫衣。
“腰臀比也很漂亮。”她又开始点头，“很难得。”
文静第一次面试模特儿工作，对于这种‘评头论足’一时有些不习惯。
“过去坐下吧。”等文静坐定后，她开始盯着文静的脸，“是素颜吗？”
“是的。”文静答。
“你戴美瞳了。”这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没有，这是我本来的瞳孔颜色。”
中年女人有明显的诧异，又来回扫了眼文静。
小姑娘看着单纯，不像那种戴了美瞳描了眉还拒不承认的心机婊。
她自认从事这行这么多年，这点识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难怪你有这样的腰臀比，是混血对吧？”
“我不是混血，我是北城人，父母都是北城人。”文静实话实说。
中年女人顿了一会儿没说话，两分钟后才开口，“你的瞳孔颜色很美，它让你的眼睛看起来有种空灵感，让人很有探索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