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过年

    冬天的天气寒冷刺骨，同学们坐在考场里埋头答题，初一期末考试两天结束，唐欣初中三分之一的校园生活落下帷幕。

    这次考试，唐欣有许多题不会做，谈不上不尽人意，勉勉强强，相对于数学还算满意。

    放假了……

    学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唐欣回到大雪纷飞的满天星，最近一直在下雪，门前的竹树早已被厚重的雪压弯了脊背，竹青色的叶子披上雪装。

    白天唐欣和姐姐弟弟把牲口的晚餐——几十斤的蛮斤用蛮斤机砍碎了做等牲口回家。

    下午唐欣坐在篝火旁，火炕上上煮着猪洋芋的大锅，唐欣左手戴着粉红色的羊毛手套 ，右手执笔，笔下的文字随指尖的移动而不停游走，脸上分布着大小不均匀的黑锅灰。唐欣时而埋头吹火，时而做作业，一天下来，本该干净的作业本早已染上深黑色的锅灰和树木的草木灰。

    煮好猪洋芋，唐欣和姐姐在茅草房里煮一家人的晚餐，为了省下几十的电费，除了米饭是用电饭煲煮的，其余的菜全是用柴火做的。唐美去菜院子摘菜洗菜切菜，唐欣烧火，炒菜。菜做好放在火坑边，等爸爸关好牛羊马，就可以吃饭了。唐欣爸爸回到家，披在身上的羊毛毡子外被冻上厚厚地一层冻冰，唐欣爸爸去房间里把身上湿衣服换下来，坐在篝火旁取暖，唐欣爸爸呼出的气是冰冷的，茅草房外是三尺深的积雪。

    一家人围着在火炕旁吃完饭，唐欣洗漱完回到自己和姐姐居住的房间里做寒假作业，五瓦的灯泡照射在十八厘米长的小型书桌上，小书桌放在床上，唐欣以床为凳，静静地趴在桌子上写作业。

    日子熙熙攘攘，春节的到来给寒冷的冬季增添一份热闹，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辞旧迎新，门前换上新联，在除夕夜这天，家家煮猪头，烧猪脚，饭前放鞭炮，正所谓爆竹声中一岁除，敬观音，磕家欢乐。

    小孩子期期盼盼的晚餐在过年这几天度过，饭桌上酸甜苦辣咸各种菜式齐聚一堂，唐欣最喜欢吃火锅炖洋芋，火锅里的洋芋唐欣能吃完见底都找不到洋芋。

    唐欣：“哇塞，这洋芋好好吃啊，老爸老妈小勇姐你们快吃！”唐欣一边吹碗里的洋芋一边笑着说。

    唐勇：“二姐，你别光吃洋芋啊，吃鸡翅，吃了头发超顺滑。”唐勇夹一只鸡翅放在唐欣碗里，唐欣笑笑：“嘿，我这短头发吃了也没用，还是给妈妈和姐姐吃好。”

    唐欣将自己碗里的鸡翅夹给妈妈，又夹一只给唐美：“姐，来吃鸡翅，吃了不仅你头发又长又黑，还超柔顺哦。”

    唐美：“谢谢老妹儿。”唐美见桌子上的菜吃得差不多了，起身给大家添好饭，便给各道菜添菜加汤。

    唐欣爸爸唐城喝着小酒，吃着佳肴，讲述着自己年少时的过往。

    唐城酒过三杯，喝一口包谷酒，放下酒杯，说：“以前啊，我和你姑妈他们只有过年时才能吃上一点肉和米，平时基本都是吃煮洋芋，洋芋没有了，就吃“鸡疙瘩”，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