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章 法则缺失，安知天命
九十万年后
天有道提前苏醒，查看了当世的变化后，他不禁感慨万千。
如今的世界灵气极度凋零，曾经的大荒盛世，却只剩下几个小门小派苟延残喘。
当世最强者，竟然只是一个隐于闹市的年轻人。
“在纪元末期，竟能达到返虚境，看来你便是天地规则所眷顾的气运之子吧。”
有生灵诞生之初被天地所眷顾，赐下无量气运，用世界之力引导他，助其超脱界外。
等其飞升之后，窃取上界的本源之力，从而回馈给本世界。
这其实是一种投资，至于他能不能回来，或者哪怕回来了，会不会将他的力量回馈给本世界，也是个未知数。
“幸好我封锁了合道之秘，若真让你们这群气运之子飞升了，那还得了？”
他倒不担心气运之子能不能飞升成功，毕竟气运二字可不是盖的。他天有道，却从不会指望只望这群白眼狼。
也许别的世界意志需要气运之子，但他不需要。
在他这里，气运之子可有可无，若真嫌是个麻烦，日后修改规则，便不会诞生出所谓的气运之子。
只是这规则不能随意更改，每次更改都需要消耗大量的本源之力。
倘若真能随意更改，那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没有代价的酬劳，你敢要吗？”
他可不敢要！
自他成就这方天地意志，就知道了很多凡是生灵都无法触及的隐晦之事。
一些莫名的力量，怪异的存在，绝非是他能够想象的。
甚至就连他这个通晓万物的存在，都觉得匪夷所思。
在这个宇宙之中，道的力量，被一股神秘且诡异的力量所侵蚀，这也是大道变得虚无缥缈的原因。
许多大道法则严重缺失，无法寻到一丝踪迹。
“除了五行法则，时间法则，空间法则，因果法则，力量法则，雷电法则，吞噬法则，黑暗法则，光明法则，生命法则，天罡法则，地煞法则，极寒法则……这一千多种法则，其余的法则严重缺失，甚至消失没有！”
这其中最关键的，对他危害最大的，莫过于星宿法则，与轮回法则。
没有星宿法则，他就无法观测宇宙走向，无法推演宇宙的未来，无法摄取更多的本源力量。
没有轮回法则，世上逝去的生灵就无法通过正常程序转世轮回，甚至多数生灵死后，连灵魂都无法停留在天地间。
这也就会导致生灵死后，他无法回收利用。
“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尽早寻得解脱之路。”
话分两头
天有道提前苏醒，就是为了推动下个纪元的到来。
九十万年的修炼，他已经积攒了三千缕本源之气。
一年后，他消耗一百缕本源之气，重新加固了星空之海的法则秩序，并在其中孕育了羽鲸一族。
要说羽鲸一族与海鲸一族有什么区别，答案是没太大区别。
唯一的变化，便是羽鲸比海鲸多出一双翅膀。
准确来说，是双鳍化作了羽翼，略微改变了基因，让它们不再局限于海里作战，变成了海空两栖的存在。
“一旦新的纪元到来，羽鲸一族将彻底登临合道之境。”
不过代价便是，哪怕它们强如逆天，也无法化形，永远只能以这般姿态存在于世间。
布置完星空之海后，他又去观察了那棵老树，顺带又看了看被封印在雷云之路的暗精灵一族。
老树一如既往，没什么异常，老老实实在本分修炼。
毕竟它那种存在应该知道，任何僭越之举，只会使它死亡，放下姿态依附他，才能万古长青。
至于这暗精灵一族，受到他力量的加持，永不会死亡，时时刻刻受着反噬之苦，整整九十万年之久，早已变得麻木，丧失了神志，宛若眼中失去光彩的木偶。
“哼，这也是你们咎由自取，只能怨自己替玉角侯一族背了黑锅。”
他不会同情，更不会就此收手。
在窃取他力量的那一刻，暗精灵一族就应该承受住他的怒火。
随后，他又去观察了世上仅存的各族。
其中，玉角侯一族为自己开辟了一方世外桃源，过起了隐居生活，居然没有再度入世的想法。
应该是他的出手，震慑到了玉角侯一族。
而海族，自九十万前的动乱后，海族一再没落，以至于大荒纪元的盛世，都没有过多见到它们的身影。
如今的海族已经凋零的不成样子，甚至不存在文明，只是个别生灵中，还残留着它们先祖的血脉基因。
“无妨，只要有这血脉基因，崛起也不是什么难事。”
其后，又是他最关心的鹿灵族。
鹿族一族，他可谓是亏欠太多了，早在很久，他便真正意义上的认可了鹿灵一族。
虽不是亲生，但胜似亲生。
可正当他心怀愧疚来看望鹿灵一族时，鹿灵一族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这让天有道瞬间脸都黑了。
“鹿灵一族，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我认可你们，包容你们，可不是让你们蹬鼻子上脸！”
鹿灵一族竟在他沉寂修炼的时间里，发掘出一种力量。
与暗精灵一族所掌握的信仰之力有异曲同工之妙。
都是窃取信仰之力加持己身，不过一个是变强，一个却是为了续命。
“生死乃是天命，我都无法掌控！你们鹿灵一族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发动这样的秘术，你们何时变得如此贪生怕死了？！”
鹿灵族这样的做法，导致了它们内部人数虽多，但至少有半数族人表面是光鲜亮丽，身体内部却严重腐败枯寂。
甚至个别还丧失了神魂，出现了尸变，不过好在被及时控制了起来。
“这样下去，你们鹿灵一族终将走向灭亡！
真是愚蠢至极！
你们贪婪了！
那就让我来看看，你们到底因何而贪婪，到底为何而堕落，致使文明停滞不前！
难道仅仅是因为想活得更久一些吗？”
他可不相信，好好的鹿灵一族，竟会变得如此，一定另有原因。
当即，他开始回溯天地记忆，查看鹿灵一族变化的原因。
不到短短几秒，久远庞大的记忆就如走马灯等般一闪而过，他瞬间洞悉了鹿灵一族九十万年来的变化。
可当他了解完后，却哑然沉默了，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看向祭祀殿里，那位卧跪不起的祭天司。
九十万年了，它本应该早已死去，可它还是九十万年前它。
它不曾变过，只少外表与内心是。
“你这是何苦…早知我们没有结果，你也会这般等下去吗？”
鹿灵一族的现状，造成这一切的根源，竟是祭天司的一己私心。
面对它的示爱，九十万年的忠贞不渝，但在他这里，却如鲜花一争，搏他一眼罢了。
“何必为难自己，你该放手了。”
殿中的祭天司好似有感，深情的看了一眼天空之上存在，流下一抹眼泪，最后化作无数的星光碎片，消失在天地之间，连神魂也未能留下。
它彻底走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间。
百年后，鹿灵一族恢复了曾经安知天命的生活，那股信仰之力也被他封锁了起来。
只是多年以后，世间一抹光点突然出现，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