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陈朵
待一切结束，收拾好战局。
公司众人绝大多数撤出了这片群山，唯独留了一群加班的员工在这盯梢，检查是否有漏网之鱼。
郭平懒得自己飞回去，搭着廖忠的车回到了暗堡。
这时已经是深夜，月明星稀，晚饭指望是指望不上了，夜宵倒还行。
第一时间回到暗堡，郭平打听到那个女孩现在的位置，第十六层。
廖忠也没去休息，陪着郭平前去看那个药仙会里的女孩。
是蛊身圣童对吧。
话说，她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两人没有停顿，一同来到了第十六层。
隔着厚厚的单向玻璃，两人没有意外的成功见到了女孩。
这他马八岁？
廖忠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他见过很多人，流落街头的流浪汉，正值青春的狂放青年，烂成一摊的酒蒙子……
小女孩眼神失焦、空洞，坐在那椅子上就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布娃娃。
没有一丝自己的动作，完全按着他人的意愿活着。
实验人员拉一下，她动一下。
实验人员一旦离开，她就呆滞原地。
旁边的郭平心里早有准备，早已经知道了她具体的情况，并没有感到意外，但是仍旧心惊。
对于一个孩子下手，他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部动漫中被送到间桐家后，遭受了虫子的改造的樱。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找到合适的机会就提早去找陈朵，希望让这个命途多舛的女孩在作为人的认知前被救下，可惜还是晚了。
耳旁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
“郭道长。”
是廖忠。
“嗯。”
郭平目光依旧停留在女孩身上没有移动，似乎想凭着他那超凡的实力看出这个小女孩的一丝恐惧或者慌张。
很遗憾，并没有，小女孩目视前方。
不是因为她想，而是她就朝向前方。
郭平和廖忠到来的消息在进来那一刻被通知到了这一层的主负责人。
很快，负责人从研究室里快步走出，身上还披着白大褂。
“哦，你们来了。听说这个刚从药仙会救回来的蛊身圣童没有名字，然后现在我们叫她陈朵。最后，多谢你们了！”
李龙。
廖忠的下属，暗堡科研人员。
在他们带回陈朵后，他负责观察研究这个一切对于他们都未知的蛊身圣童。
他也看向厚厚的玻璃内。
沉默的郭道长此时突然提起一嘴，
“名字不错。”
世界的矫正吗？
陈朵这个名字。
“你们怎么取的？”
廖忠却是很不满，这年头名字取的不能太随意了，小花小草肯定不行，
“李龙，你取的？是的话，我打爆你，汁水满地那种。”
对待手下，他说话也就放肆起来。
“那……肯定不是，在我们的相关人员处理她随身物件的时候，有人发现她佩戴的那个苗族头饰后面写着‘陈朵’这两个字。”
“结合地理位置看的话，极有可能这些衣物是从药仙会附近的村落里抢过来的。”
廖忠摸了摸没有一滴汗水的额头，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讲一下她的情况吧。”
“收到。”
“根据我们初步检测和行为分析，得到了以下结论：
通过观察，发现她没有任何属于人的天性，连自主排泄都不会，只会任人摆布，且浑身散发蛊毒，连排泄物中都有毒气，只好先隔离起来。
浑身剧毒，后续无法回归正常的人类生活。
而且通过各种射线检测，现在陈朵体内情况很糟。
”
“有多糟糕。”
廖忠下意识打断了李龙的发言。
“身体内五脏六腑都存在蛊毒，微型蛊虫。换句话来说，她身体内脏就是巢穴，她便是一只大型的如同蜂巢的蛊。身体早就已经千疮百孔，大致推测只是因为炁这个bug的存在，才让这具身体运行下去。”
李龙通俗易懂地简单讲述女孩的现状。
“没有办法处理吗？”
廖忠不甘心。
“在计算机中编写代码，我们有一个通用的真理：能跑动的代码就让它跑着吧，别去乱动，因为你不知道哪几环让它成功跑了起来。”
李龙下定结论，以他们现在的水平不可能解决这个问题。
或者说几十年内，这个问题都基本不太能够解决。
“麻蛋，要命了。”
廖忠很是沮丧，见惯生命流逝的他反倒变得越来越珍惜生命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明亮起来，
“你们先稍等啊，我去下面审审那些人。”
“去吧。”
“好的，老大，慢走。”
夜半钟声响起，
郭平抬头看了一眼时钟，午夜12点。
“时间不早了，我请你一起吃个夜宵呗。”
“不了郭道长，要夜宵吃了，饱腹感就让我会睡不着。”
李龙赶忙挥手拒绝，他还有活呢！
“那算了，我先走了。”
在话音未落前，郭平身形一闪，消失在李龙视线里。
“异人啊，真奇妙！”
李龙摇摇头，看着这一切，不禁感叹道。
他们这一群更像是动物，不像人类。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
第二天清晨，廖忠掐着点砰砰砰敲响了郭平的房门。
一开门，廖忠便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把他昨晚的审讯结果一股脑说了出来。
“陈朵出生时便被苗疆的药仙会选中和其他四十八个婴儿一起放进药水水中培养，一年之后在药水中活下来的婴儿便进入下一阶段的培养。
从建立认知的第一刻便要被压制住身为人类所有的天性，不能思考，不能言语，不能疑惑，不可以去判断，无耻、无知、无惧、无畏、无喜、无怒、无忧、无乐。
被抹去所有的情感然后才开始种蛊，最终在各种蛊毒之中存活下来变成了药仙会仅存的蛊身圣童、”
“因此，她自出生以来没有受过应有的人类教育，三观与常人不同，没有任何常识，没有自主意识，认为任何擅自的行为都会招来惩罚。”
“根据那位该死的奇老东西透露，陈朵体内原始蛊的运作原理：以五脏六腑为容器，以炁为生。她可以利用本身体内脏为巢穴培养，以炁为原料所产生原始蛊毒也可以像蛊师一样操控这股蛊毒。”
“一旦陈朵停下来运转功法，不压制蛊毒。蛊毒会开始吃她的炁，一直到吃光，这时候陈朵死了，没有炁了，原始蛊也会死亡，而不是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