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族长被迫斩小指 主公峡谷遇伏击
话说巴哈行至一隧道下,被接应人蒙面带走。
巴哈实乃聪明,早就料到会有这个情况,因为这些贼人犹如过街老鼠,每个国家都恨之入骨,即便互相为敌的国家也会联合行动剿灭他们,所以他们都躲得极为隐秘。
于是巴哈早就另安排密探偷偷跟踪记录,现在对贼人的藏匿之处已经了如指掌了。
巴哈被请出外面等候贼人们的沟通。
过了一会,一个小厮请巴哈进洞。
巴哈笑脸相迎。
“怎么样了,大王,这是个包赚不赔的大买卖啊!”
“好,这活我们接了,但有个条件,除了这个‘受’字玺压在我这里,另外你要把对方的人数,伏击路段,时间都详细告诉我,一旦截杀成功,我要求你们尽快出兵和我军会师一举灭了第三十六郡。”
巴哈听见贼首同意截杀,非常高兴,“前面的都好说,就是最后一条不需要麻烦你们参与了,我们不能和你们会师,原因你们懂得,只要截杀成功,大王就开始给三十六郡罗织罪名,撤番灭族,你们只需要截杀成功,剩余就乐享其成就行了,岂不更好。”
“好,那更好!”贼老大拍手称快。
蛇鼠一窝,又其他闲话不提。
两日后,按照最早的计划,金沙洞族长和阿其那带着礼物找到了廷尉的家臣,毕竟现在金沙洞族也是财大气粗了,很快贿赂成功,接着就贿赂了廷尉,贿赂廷尉也很成功,要不然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套下来很快就到了大王那里。
有一日大王在行宫里休闲喂鱼,廷尉找准机会凑到了大王跟前。
“大王,臣有事启奏,当初第三十六郡办其老祖寿宴时,我们破获私闯大王禁地偷取蛋糕的金沙洞族族长世子一事,现在业已查明,并非其世子,乃是一个长相相近的百姓家的老鼠,那犯人已经证据确凿签字画押了,不日则斩首。”
大王转过脸来,一脸疑惑的说:“我怎么记得那世子一开始承认了所犯罪行啊,现在怎么就又弄出个替死鬼来。”
廷尉立刻吓得跪下,“臣万不敢欺君啊!一开始可能是屈打成招了,确实如此。”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都懂了,对了,这样你立刻让那族长来见本王,本王也趁此震一震那三十六郡!”
“是,陛下。”
廷尉私下见了金沙洞族长,把大王立刻召见他的事通知了他。
金沙洞族长一脸疑惑:“大王要见我干嘛呢?大王也同意了释放我家长子啊,不明白。”
“我家大王也很聪明,也懂得里缘由,可能也想吃你一口。”廷尉笑着说。
“果真如此,那好办!”金沙洞还是没有完全放下心。
第二日一早,金沙洞族长带着两个儿子,携礼品应召拜见大王。
大王高高的坐在厅堂之上。
三人跪在下面。
大王旁边太监喊话金沙洞族所献礼物:“北极熊掌一个,南海珊瑚一个,七眼天珠一个。”
大王对左右哈哈大笑了几声,“你瞧,这区区一族长竟然这么富有,看来你们家主公真的富可敌国了。”
“小人不敢,大王贵比天高,若是常物,怕辱没了大王,这三样东西都是小的倾家荡产,砸锅卖铁换来的,还请大王笑纳。”金沙洞族长跪地俯首启奏,后面两个儿子也俯首不起。
“好了,你们不必装了,蛋糕的事我都已经清楚了,你们胆敢欺君,按理说该诛你们九族,但念在你一片诚心救子,他年轻不懂事又是初犯,本王就决定饶恕你们了。”
“小人们死罪,谢大王天恩!”族长一听大王这么说,就知道大王也是明眼人什么都知道了。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要不然本王的王威何在啊。”
金沙洞族长疑惑不解,“小人愚笨,不懂大王深意。”
大王拍了拍手,一个小白鼠托着一个托盘,上面一把锋利的匕首,走到了族长跟前。
“你爱子心切,本王甚为感动,但按律你们都罪无可恕,你作为父亲,又教子无方,但本王仁爱啊,现在宽恕你只要自行切下一指,就可以父子三人回去了。”大王笑里藏刀的说。
一听这话,两个儿子也抬头看向父亲。
族长亦是和两个儿子面面相觑,三人都痛苦难耐。
塞斯黑眼泪直流,小声哭噎:“父亲!”
阿其那则也痛苦的默不作声。
族长一手擦去眼泪,眼神一横,手起刀落,切下了左手一指,立刻血流如注。
“嗯,确实是好父亲,好了,你们可以回家了。”
族长忍着剧痛还是下跪谢恩:“谢大王隆恩!”
大王起身转脸就走,塞斯黑、阿其那哭着搀着父亲离开。
回到金沙洞后,可能是伤口感染的原因,族长就开始高烧不退,继而全身水肿,卧床不起,时而精神恍惚,眼看油尽灯枯了。
众儿子们窗前轮班照料,一时突然清晰,嘴里喊着:“快叫索大人来!”
不敢耽搁,塞斯黑、阿其那两人立刻结伴前往。
索伦根现在身兼数职,一天能开六个会,忙的分身乏术。
看到这兄弟俩,脸色沉重的,想必是有要紧事。
“你们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塞斯黑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家父快不行了,弥留之际想要见大人,特此前来。”
“那快走吧。”索伦根立刻安排下手下的工作给小白和夜六次。
快马加鞭,很快,三人就回到家中了,路上塞斯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索伦根。
索伦根来到族长的跟前,看到他脸色且黄且水肿,窗前点一盏小蜡烛,两眼瞪直,几乎不眨眼,知道这是大限来临,濒死之态了,不免心中悲凉,眼眶湿润了。
于是就在族长的耳前轻轻的说:“族长,我来了。”
族长突然眨了眨眼睛,像是又清醒了过来,奋力的一手握住了索伦根的手。
索伦根自觉族长体温很高。
“族长,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族长言语不清奋力的说:“索大人,自从你来之后,我郡万象巨变,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阿其那赶忙上来解围,“大人,父亲弥留之际,精神时常不清晰,胡言乱语,请不要介意。”
索伦根挥了挥手打断阿其那,继而俯身在族长耳前说:“我是人。”
族长听后,似是满意的样子,很微微一笑。
手指着两个儿子的方向:“我这两个儿子以后帮忙照应一下。”
索伦根点了点头。
继而,族长又的竭力出声:“塞斯黑。”
塞斯黑立刻趴到床前听话。
族长似是用了最后的力气,全身力量都在挣扎着似要说出最后的交代,一手紧握塞斯黑:“赶快成家,你要,你要,你要找个……胸大的。”说罢,两眼一瞪驾鹤了。
儿子放声大哭,家人们都进来了,哭成一团不提。
索伦根给了些慰问礼金之后就返回郡里,因为明日要陪主公进京述职,主公特地一定要把索伦根带上,要在大王面前大赞一番索伦根。
索伦根再一次审查了所有进京的准备工作。
突然觉得人数不是很多,总共才三百八十人。
就问属下:“这护卫人数是不是有点少?”
“大人有所不知,人数都有礼制的,不然就僭越了。”
“哦,好吧,这样,现在把两百多护卫全部给我用最强的武士。”
“大人放心,已经都是我郡最勇猛之士了。”
“好,其他环节你们再审视一番,决不能出错。”
第二天黄昏十分,车队人马安排妥当,整装待发。
最前面的是开路打幡的,往后是禁卫,再往后是八个小白鼠抬着主公,索伦根在身旁,再往后衙役自重,最后垫底的是禁卫。
一路人马精神抖擞沿着鼠道前进。
前方到了一个狭窄通道,两边巍峨峻岭,小路蜿蜒窄细,悠悠虫鸣,雾霭沼沼,令人胆寒。
索伦根叫住队伍:“停下。”
主公问:“怎么了?”
“主公,这里地势先要,若是有人埋伏,对我们极为不利,容臣差几人先前去打探虚实,我们在这里等候。”
“你太多虑了,我们这里深处内境,没有敌军,哪里有什么危险,再说现在时间紧迫,要加快行程,不必停!快速通过!”
大家停了主公的命令,迅速进入狭道,到了中间时突然一阵“啾”的声音。
下一秒,索伦根反应过来,大喊“保护主公!”
再一转脸,主公已身中数箭。
索伦根立刻上前用身体保护主公。
两边继续万箭齐发。
禁卫部队立刻收缩一团,用盾牌防卫。
“快返回突围!”
不断的有兵士倒下。
主公身负重伤,嘴里也留着血。
一个高壮士兵背着主公,索伦根在身旁指挥战斗。
快速退到狭道进口出,流箭少了些,但一眼望去,一众贼人早已守株待兔堵住了退路。
索伦根剑指一挥,“杀死他们!突出重围!”
三百勇士立刻如龙入海,大喊着奋勇冲杀进去。
贼军虽势大,数倍于我军,但还是被这区区三百人的战斗意志震慑了,犹如一把尖刀直插敌人心脏。
贼老大也立刻拉起士气:“杀啊!升官发财就靠这一战!”
贼人们也怒吼着冲了出去。
两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杀声震天!鲜血四溅!肢体横飞!
我军围绕保护着主公,四面受敌,边战边突围,人数劣势巨大,好在都是勇猛的死士!死战不惧!
索伦根也左劈右斩,掩护着大壮士背着主公快速的逃脱!
但终是寡不敌众,身边人一个个倒下,只有四五个人,背主公的大壮腿部中了两箭无法前行,索伦根将主公背负身上,一阵混战紧张之后,其实早就没多少体力了,现在都是凭借毅力前行。
索伦根背着主公前面跑,后面四个禁卫断后拼杀,索伦根全力向前跑,顾不及身后,只听得身后冲杀声殆尽,已全军覆灭,前面到了一个悬崖,下面是条大河,没了退路。
索伦根两手上抬掇紧了主公,纵深一跃,跳了下来,扎进水里,上面一阵箭矢射来,好在距离很高,索伦根又水性极好,背着主公顺溜而下逃了去。
“算了,不用追了,那郡守身中数箭,必死无疑!”贼老大叫停了弓箭手。
一众贼人欢呼雀跃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