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洞族会议齐犯难 毛遂自荐来纾困
话说索伦根说自己想到方法了。
族长和阿其那喜出望外,殷切的看着索伦根,族长望眼欲穿的问:“索大人,你有何计啊?”
索伦根接着说:“过几天我会在例行长老会上,向主公和全体族长阐述,对了,塞斯黑的刑罚具体如何处罚?什么时候执行?”
“按律当死刑,除夕前一天行刑。”族长转而担忧的回答。
“那时间也不太多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向您保证!我一定会让塞斯黑回家吃团圆饭,你们放心吧!”索伦根信心满满的向族长保证。
族长听到索伦根这么坚定的承诺,好不欢喜,握着索伦根的手:“那就太感谢你了!我相信你!”
阿其那也上前感激:“如果我能帮到什么,我一定全力以赴!”
“好!你们放心回去吧!”
三人又闲话几句后告别。
族长、阿其那走后,索伦根返回自己的窄小安逸的寝穴,躺在床上,构思着内心的想法,又起身拿起一个小石头,在墙上勾画着什么,突然,茅塞顿开的样子,高兴的摔掉了石头,“成了!”
然后跳到了塌上,拉两片草席睡了。
过了几天的农历十五,一大早,索伦根像人类一样,拿起让仆人搜集到的牙膏牙刷,先是认真刷了牙,然后用洗面奶洗了脸,最后拿干净的毛巾擦干,完全和人类一样的生活习惯,他的几个仆人小白鼠由最初的惊奇,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
早晨吃了一个花生,一个玉米,喝了些矿泉水,物质条件不是多好,没办法,即使是主公也不能顿顿吃肉。
临出门,身上还喷了些香水,出门的衣服披挂要求仆人每天都要洗干晾干,所以每天都像是穿洗衣服。
自从误入这老鼠世界还做了大官之后,生活习惯变得像上海老克勒般讲究,一如人类有了钱之后,也会追求生活品质,爱装批一样。
今天是例行一月一次的长老会,主公和各洞族长悉数参加。
每个人都是穿着得体的衣服,打扮的干净爽朗。
会议在上次寿宴会场的中央举行,索伦根跟随着主公前去会场。
进入了会场,索伦根跟在主公后面,突然,主公停下来,嗅了嗅索伦根,主公确定闻到的一股芬芳是从索伦根身体发出的,好奇的问:“索伦根,你身上是什么香味?芳香宜人。”
“回主公,是人类用的古龙水。”
“好东西啊,可否给我一些?”
“主公折煞微臣了,主公对臣有知遇之恩,微臣的命都可以给主公,何况小小玩意。”
主公笑了笑,拍了拍索伦根肩膀。
主公本就是个非常洁癖的人,索伦根来到他身边后,发现索伦根更是讲究,而且两人年龄相仿,很快就达成了彼此信任,志同道合,名义上是主仆,实际上很亲密无间的朋友,主公更是在生活习惯上从索伦根那里学到了很多,比如坚持用牙刷刷牙,洗面奶洗脸,穿着虽比不上王族华丽,但一定是要干净简约,这样很快,全郡的子民也都效法起来,出勤的老鼠回到穴之前,一定会把手爪洗干净,任何聚会,公老鼠们都会颈上套着丝带,像极了绅士们带的领带。
索伦根跟随在主公后面,很快进入了会场,其他各洞族长全部都来齐了,主公最后一个入场,坐在一边中间的塌上。
索伦根看了下,大概有三四十个族长,形象各异,最小的还是个孩子,最老的感觉随时有可能死,还有一个老鼠带着一个眼镜。
大家看到主公入席后,都站起身来,各自右手按下自己的丁丁,然后再齐跪倒喊:“主公万福金安!”
主公回:“免礼。”
索伦根心想,这难道是最正式场合的行礼吗?把丁丁按垂下去,是表示最虔诚的臣服吗?
主公招了下手,出来两列小白鼠两边开来,向大家分发了茶具,并倒上茶,然后快速撤退。
主公发话:“大王特使昨日前来申斥寡人岁贡不足,闲言碎语不要讲,大家的岁贡都足了吗?”主公问大家。
大家沉默不语。
主公脸色有些阴沉,“没交齐的举手!”
环周有一半多差不多二十个族长举了手。
主公有些生气,“你们上交的东西我是一点没留私用的,悉数全部都上交给了大王,我上交的更多,你们还要寡人何为啊!”
大家先是沉默了一下。
然后那个戴眼镜的胖老鼠说话:“主公仁爱善良,是我们不争气对不起主公,让主公费心受累。”
“年关将至,必须如数上交,不然都不好交代。”主公没有理他,反而殷切又累带恳求无奈的的看着大家说。
另一个瘦削族长义正严词的说:“主公能否向大王说情,把我们的岁贡降低些,我们郡本就是最不宽裕的郡,却也要按人头和其他郡交的一样多,今年又多水灾,很多家园都被冲毁,哪里还能交租岁贡啊?”
“是啊,是啊,实在没办法啊。”“自己都吃不饱啊!”大家七嘴八舌一起都这么说。
“完成不了的,按大王令,将被废除洞族,属地收归大王,你们将变成大王的奴仆,我也没有办法,你们要是都被砍掉了,我就变成光杆司令,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主公也实属无奈。
大家都开始叽叽喳喳,七嘴八舌的在一起讨论如何解决危机。
主公沉默不语,后仰半躺在塌上,双脚抬的很高。
过了许久,主公起身身子反正,拍了下案几,“想出解决办法了吗?”
会场里一片寂静。
主公继续说:“刚刚不还挺聒噪的吗?怎么现在一到真正需要解决问题时就哑火了,金沙洞族长,你可有什么高见啊?你长子还被拘押在大王那里。”
金沙洞族长起身来到场中上拜:“小人愚笨,还请主公示下。”
“寡人以为,我们当前形势非常危急,我们郡有分崩离析之危,本就属地贫瘠,夏秋两季又遭洪涝,生产生活刚刚恢复,大王又要讨要岁贡,铁令高悬,违者必纠,据我所知,整郡撤番的已经有七八家了,何况你们这些一族之长呢,你们要丢掉幻想。”
“这可如何是好啊”,“这次死定了”,还有的哭了“祖辈留下的基业要葬送了”!大家慌乱一团,尘嚣鼎沸。
主公又拍了下案几,“我看你们确实没办法了,我看方法只有一个,从明天开始,第一、我们郡所有成年雄雌都要加入生产生活,所有人都要给我挖地三尺,第二、已经完成岁贡的洞必须帮助其他洞。我们必须团结一致,荣辱与共,不然大家大祸临头!”
“主公英明!”,“坚决拥护主公”,大家都嘈杂着拥护主公的决议。
就在这时,索伦根从主公身后,走到他身前。
主公有些好奇不解的看向索伦根。
“主公英明神武!微臣百拜!”说着,索伦根左手按拉下丁丁,跪拜地上。
“索大人,你有什么话要说吗?尽管畅所欲言!”主公对索伦根说,这时大家也都安静下来,都准备想听听索伦根能说着什么。
“微臣有些愚见,如果妄言,还请主公赎罪!”索伦根看着主公。
“集思广益,恕你无罪,你且站起来,大声说出自己想法。”主公是个广开言路的明主。
索伦根站起来,坚定地看着主公,又环视了下各洞族长。
“我觉得应该以战略的眼光分析我们现在的情况,我们现在所面临的最核心的问题,就是贫困!贫困的原因我分析了,大概主要分为以下四点:
第一是我们所处环境,相比其他郡很恶劣,这点大家都很明了的;第二、今年的涝灾;第三、人口的无序扩张加重了洞族和全郡的负担;第四、大王毫不减少、更甚增加的岁贡和征用,而且我觉得这四个问题都几乎无法解决。”
“那你说个屁啊!”,“傻子都知道!”,“尽说没用的!”大家都七嘴八舌的戏谑索伦根,只有主公看出索伦根坚毅的眼神。
主公向前伸些身子,殷切的问:“那卿可有良策?”
听到主公问话,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索伦根环顾了一下,继续说:“这四个问题至少目前都是无解,即使挖地三尺,今年的岁贡大家戮力同心勉强完成,那明年呢,形势变换莫测,今年还只是不大的涝灾,也没有战争,天灾难策、如果明年再发生战乱,大王更会加大岁贡和人员征用,到时我们又该如何,所以臣斗胆的认为主公之计乃是临阵磨枪、饮鸩止渴之计,不可长久!”说到这,索伦根竟怔怔的和主公对视了一下。
大家一下又开始轰起来,“大胆外族,妄议主公!”“治你大不敬治罪!”“卫兵,把他带下去!”索伦根却神情自若。
“都给我闭嘴!”主公气氛的重拍了下案几,“你们一点办法想不出,索伦根,大胆说出你的想法。”
“主公恢宏大度,雅量非凡,实乃一代英主,臣不才,有个想法,若得以成功,非但岁贡得以解决,我郡有可能摆脱地理之劣势,一跃成为富强之郡!”
预知后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