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名门女侠
（一）
“牙堂派出十个龙牙来信集！我在明他们在暗，这一下很多事都没法继续做！就连眼下的帮会同盟计划都无法继续施行！”印谧对厅上几位亲信长老和帮主发着牢骚。
“为今之计，只能迅速从青鲨帮里挑选合适的人来建立剩下的二十八个帮会！记住，你们千万不要声张，这事要秘密进行！”
大家伙面面相觑，谁也不懂帮主到底在急什么。就连占英和赵金超都很是摸不着头脑。
众人散去，老冯慢悠悠地从厅里出来，见竺忠立在门口，身后还站着两个青鲨帮帮众。
“您可算出来了，您帮里的人在二水街闹事，您快去瞧瞧！”
听两人说得急切，老冯顾不得细问，领着竺忠就走。
“老冯，这俩人非得等你出来，有啥事也不跟我说！”
“瞅你那吊儿郎当的样儿，我也不想搭理你！”
“二水街是啥地方啊？”
“你韩姐姐就住二水街！”
“哦，原来是她啊！”
“废话！天底下有几个红鲨帮的人？”
二人匆匆赶到，果然见韩卉和一个面目狰狞扭曲的恶汉互相谩骂！身边除了围观百姓之外，还有两名衙役。
“冯长老，您来了！”
两衙役向老冯问好。
“冯长老？”竺忠立觉不可思议。正待询问老冯，一个衙役对闹事者说道：“这位是青鲨帮冯长老，你不是要找青鲨帮的人吗？我们都是！”
竺忠和韩卉这才知道原来老冯居然是青鲨帮位高权重的长老！
老冯走到韩卉身边，温柔地对她说道：“你别怕，这个人是不是欺负你了？”
那恶汉一脸委屈：“长老！我就是青鲨帮的！这女人没来由地殴打我，你可得给咱做主啊！”
“你放屁！”
这一声怒喝可给老冯和竺忠都吓了一跳。
（二）
半个多时辰前，韩卉收拾好包裹，迟迟等不来老冯，便在街上逛了起来。
面前不远处的恶汉，光那猥琐的身形和扭曲的面庞便与这宽敞明亮的街景格格不入，更何况……他还在偷东西。
本来不想管的，但这家伙偷开没完，居然把主意打到一个行路少女身上。那少女年纪不大，也不知是哪个富贵人家的丫鬟，提着篮子买菜回来，丝毫没在意有人盯上了她那腰间所挂股股的钱袋。
恶汉不光扒走了钱袋，还在少女屁股上拍了一把。韩卉再也看不下去，飞身上前一脚踢在恶汉手臂上。趁恶汉不注意她夺过钱袋交还给少女。
“给你！”
少女一把抢过钱袋，躲在韩卉后面哭哭啼啼。
“你谁啊！”恶汉愤怒地吼叫着。他也不是别人，正是廖枯收服的三恶汉中的老二程飞。
“别管我是谁，你偷人钱财还猥亵少女，我今天就让你长长记性！”
“嘿！臭婊子！你他妈真多事啊！”
程飞这种流氓哪在乎什么礼节，狠狠一拳照着韩卉脸上砸去。他们兄弟三个虽然早些年被人废掉内功，但拳脚功夫还在。他仗着自己有力气，全然不惧怕身背一刀一剑的韩卉。韩卉也不出兵刃，以灵动轻盈的身法巧妙避开程飞的铁拳。
本来就没打算互相谦让，韩卉以掌做刀快速反击，直插程飞左肋！这一击不轻，可给程飞痛得嗷嗷叫。简单交手四五招，程飞发觉自己完全不是对手，刚要开溜，却被韩卉提起后颈，又一脚踢在腰上，双手用力一拔，将他整个人扔在大街上！
程飞艰难地站起身，指着韩卉大骂：“臭婊子！我是青鲨帮的人！就算偷个东西能怎么的？你再动老子一下，我叫青鲨帮来了把你抓起来！”
正说话间，恰巧两名衙役和青鲨帮的人一同经过。听二人陈述完前因后果，青鲨帮的人急忙跑去总舵请冯长老。
程飞以为救兵到了，便对韩卉吼叫道：“青鲨帮来了，有你好看！”随即对两衙役说道：“官爷，这女人当街打人，你们管不管？”
一个衙役问韩卉：“你是谁？”
韩卉道：“我是抓贼的人！叫青鲨帮来吧，我看看他们是不是不分青红皂白？！”
（三）
“嘿！你别说，多亏找我的那俩兄弟认出你是我红鲨帮的人，不然别人来了还真不好办。”
听老冯说话，韩卉不知他会不会责难自己。毕竟才认识半天，相互也没有多了解。
见韩卉默默不语，老冯转头问程飞：“你是不是廖枯的手下？”
程飞有点慌神儿，他怕给自己帮主抹黑，遂支支吾吾地说道：“不是……廖枯是谁呀？”
“大壮、李虎！把他押回去，先关七天再说！”
“是！”
两衙役刚要动手，只听程飞带着哭腔说道：“哎别别别！长老！我……我是廖帮主的人，看在咱都是青鲨帮的份儿上，饶了我这回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承认了？！”
没等老冯说话，韩卉气势汹汹地质问程飞！
“是是……女侠，我知错了，以后真的不敢了！”程飞捂着后腰，又哀求老冯：“长老！我真的，知错了！”
冯呈海点点头，让两个衙役先撤了。韩卉却不依不饶：“前辈！这种人不能轻饶！”
老冯笑着对韩卉说道：“算了吧，他好歹也是咱青鲨帮的一员，关起来真不好看。”
（四）
“帮主您原来是青鲨帮的长老哇！”
三人已坐在小酒馆里，桌上除了四个菜之外，还多了一壶酒。
“咋，有什么不一样？”
“没有……没有……”
老冯嘿嘿一乐，说道：“你小子够势利的哈，知道我是青鲨帮的长老了，对我客气起来了！”
“有么？我一直这么对你啊！”
“可拉倒吧！这半天你都没和我顶嘴。也不叫我老冯，知道叫帮主了！”
“没有！我对您一直这么有礼貌的！”
“我就没搞明白，难道我堂堂红鲨帮帮主，还比不过青鲨帮的长老么？”
“真比不过。”
竺忠最后这句话一点都不虚伪！
老冯一筷子敲在他头上，又立即将筷子扔掉。
“你赶紧把头发扎起来！蓬头垢面的，一点人样都没有。”
韩卉坐在旁边，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
老冯见她若有所思，遂问道：“韩姑娘，你咋不说话哩？”
韩卉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老冯正待细瞧，却见她突然站起身，对老冯拜道：“我初涉江湖，什么也不懂！承蒙前辈如此厚待，我韩卉对您发誓！今后绝不会再给您添麻烦！”
老冯噗嗤一乐：“今天的事儿叫啥麻烦啊？路见不平，仗义拔刀，这才是一个名门女侠该有的样子！”
韩卉道：“晚辈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