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杳杳发威
紫荆论坛。
姜杳满分吊打天才班话题登顶热搜。
论坛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这次因为姜杳，又吵得不可开交。
【呵呵，谁知道是不是麦唯教授泄题了，反正我不信姜杳能考满分。】
【姜杳她懂个der啊！】
【楼上尖子班别破防了，真的丢人！】
【笑死我，承认姜杳牛逼很难吗？】
【从今天起，姜杳就是我的神，太牛逼了！谁不服撂倒谁！】
而姜杳此刻，处境却不太妙。
休息室窗帘蒙着日光，光线暧昧昏暗。
“咔哒。”房门阖上，落锁声轻轻在姜杳心脏上敲了一下。
静然间，姜杳鼻尖萦绕少年的琥珀冷香。裹着微苦的，淡淡的，干燥的香水味，闻着就贵不可言。
她迟缓地眨了下眼。
身下是棉花柔软的沙发。
姜杳躺在上面并不舒服，有种不受控制的失重感。
她想起来，可少年轻而易举地又将她按趴下。
寂静的房间里，少年很轻地低笑一声，少年感十足的痞气与乖张扑面而来，“小趴菜。”
姜杳怀疑戚宴是发病了。
茶棕色的猫瞳淡淡地打量他。
毋庸置疑，少年很高，有着盛烈至极的容光，黑色的单薄卫衣，裤子是黑灰色的直筒，整个人笔直得像白杨。
浑身萦绕淡漠的，懒散的气场。
姜杳不习惯用仰视的视角去看他，她声音天生很软很撩人。让人听着，只想对她做些什么。
“戚宴……”
肩上忽然多了抹尖尖的重量。
触电般的酥麻感从单薄的肩胛，一直沿着脉络传到心脏。
姜杳侧过白皙柔嫩的脸颊，静了半晌，问，“你发的什么疯？”
少年哼哼唧唧地磨蹭，身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感瞬间消融，如遇春水，懒散的桃花眼低阖，“我只是觉得，我很害怕。”
姜杳不明白，“你害怕什么？”
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不来紫荆了。
而戚宴，已经很久没见到她。
即便他不再逃课，规规矩矩地坐在教室里，也等不到她来。
起初他不是很在意——
他想要的，从来都会得到。
无论是得天独厚的昳丽容貌，还是优越出众的家世，戚宴得到的追捧太多太多。
但在姜杳身上，戚宴感到挫败。
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在姜杳眼里，都不值一提。
戚宴压在她身上，黑魆魆的瞳眸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回应姜杳，他只是问，“明年，你会去帝都大学么？”
“嗯。”
空气静了片刻。
戚宴低声说，“我成绩很烂。”
姜杳说，“我知道。”
“……”
戚宴一噎，他蜷了蜷指尖，没忍住，捧住姜杳的脸，“我会一直跟着你，你甩不掉我的，姜杳。”
“听上去，有点可怕。”姜杳眨了眨眼。
“是么。”
戚宴心不在焉。
他不管了。
他只想吻上去。
少年的指尖湿漉漉，淡淡地缭绕雾色水汽，他蓦然低头。
少年少女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近。
戚宴身上的男性冷香浓郁，无处可逃，侵略性十足地侵入姜杳的鼻尖。他脸上的表情，如同黏稠黑夜，姜杳看不懂。
“戚宴。”
“嗯。”
“你离我远一点。”姜杳难耐地动了动，漂亮的眉微微蹙起。
戚宴的表情更加微妙难测，“为什么。”
为什么。
他不懂么？
身下灼热滚烫，姜杳不安地动了动。
那不是属于她的硬度。
少年的眼神慢慢变了。变得凶狠而暗沉，黑漆漆的，比最深的夜还要黏稠危险。
姜杳并不舒服，少年身上的男性侵略感让她想要远离。
可戚宴一下子变委屈了，桃花眼湿漉漉地耷拉，即便眼尾还是凌厉得伤人的弧度，他说，“我难受死了，姜杳。”
也不知他说的是哪里难受。
姜杳默声。
戚宴低头，吻上她的嘴唇，轻轻地舔咬。
湿软，温热，裹着淡淡的甜味。
少年的吻技生涩至极，明明是霸道张扬的一个人，他的吻却小心翼翼又温柔，生怕弄碎她。
姜杳抿紧牙关，不回应他。
少年呼吸越来越灼热了。眼神清亮。
姜杳很难受。
吻得气喘吁吁，戚宴抬起柔软凌乱的脑袋，眼睑绯红脆弱，像是小狗似的，声调软软地哀求她，“张开嘴巴，好不好？”
软磨硬泡，他一点一点放松她的警备。
“让我进去。”
什么什么什么……他都在说些什么啊？？
姜杳脸上一片空白。
最后，真被少年柔软的声调哄着，张开了嘴巴。
少年衔着她柔软清甜的舌，桃花眼低阖，眼神危险而强势，给人一种难以抗拒的压迫感。
这才是他。
“……好了。”姜杳推开他。
少年意乱情迷地抬眼看她。
妈的。
戚宴额头青筋凸了凸。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难以纾解的焦躁和冲动。很快，这股焦躁又被甜蜜代替，戚宴挑着唇，神情懒散又张扬。
“初吻，我的。”他点点姜杳的嘴唇。
眼神是男人看女人的。
带着最纯粹的，最原始的，情欲。
姜杳目光静静地看着他。
少年嘴角的笑容忽然僵硬，空气似乎静了，“怎么这么看我？”声音沙哑得可怕。
“没什么。”
几乎是在姜杳说完，戚宴的声音就立马跟了上来，“不是我的，那是谁的？姜杳，你搞搞清楚，是你先说暗恋我的。”
少年静了片刻说，“是骗我的。”
“都他妈是骗我的。”
姜杳奇怪地看了眼他，“你很莫名其妙。”
少年脸色蓦地惨白。
戚宴觉得，他真的心痛得要死掉了。
姜杳察觉到什么，她一掐指尖，神情陡然变冷，“还真是找死。”
戚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委屈巴巴说，“你不喜欢我就算了，你还说我找死？”
戚小少爷这辈子没受过这么大的气！
“……”
“不是说你。”
姜杳没工夫和他解释，严肃道，“我五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