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被少女的美貌震撼
姜杳淡淡垂下眸子,“没有,五舅舅你听错了。”
“是么?”
好在顾云邺没有深想。
另一边薛宁面露纠结,他隐约听到了姐姐的名字,想了想,“哥,你……”
谢之席掀眸,眼底一片猩红之色,脸色惨白。
薛宁怔了怔。
他从未见过谢之席这样失控的模样。
“哥,”薛宁顿了几秒说,“你刚刚是不是——”
还没说完,被一道沉稳淡漠的男声打断。
“谢总。”祁致审视了谢之席几秒。
是那个女人会喜欢的长相。
饶是祁致这个情敌,也不得不承认谢之席生了一张勾人靡艳的皮囊。
他挑了挑眉,“谢总,我想我们得谈谈。”
“关于我们拥有同一个前女友这件事。”
谢之席指骨捏紧。
男人狭长的狐狸眼微光明灭,眼尾轻抬,浪荡多情,“你说什么?”
祁致脸上多了抹淡淡的笑。
“很不巧,我们都被同一个女人欺骗了。”
最可恨的是——
这个女人死了。
留给他们的,是比怨恨更浓烈的爱。
祁致觉得自己是恨她的。
这种恨毫无缘由。恨她多情,恨她撒谎成性,恨她抛下他一个人。
可恨的尽头,是深入骨髓的爱与思念。
祁致很想见她。很想,很想。
不惜一切代价。
天台。
谢之席低头含着烟,他眯了眯眼,深吸一口,随意吐出一缕烟雾。
痞气浪荡的五官在火光昏盲中,勾人至极。
他倚靠在墙边,迎面的冷风吹得他清醒了些,声音裹挟着冰冷的风,沙哑低沉,“所以,她一直在骗我。”
祁致克制不住对谢之席的嫉妒。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朋友。
眼中情绪翻涌,祁致从文件袋里取出一沓资料,“不算骗你,事实上,除了名字是编造的,她没有骗过你任何事。”
男人随意扫了眼资料,嗤笑一声,“人都死了,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
平静得让祁致意外。
然而谢之席夹着烟的手指在颤抖。
脸色惨白得可怕。
他浑身的生机都像是被抽走了。从得知那个女人的死讯。
祁致毫不怀疑,如果他再不把他的猜想说出来,谢之席活不了多久。
——他会自杀的。
他平静得可怕,也疯得可怕。
祁致看向漆黑黏稠的夜色,指尖猩红光点闪烁,“我怀疑杳杳还活着。”
谢之席指尖一顿。
杳杳。
真是个陌生的名字。
他垂了垂眼,喉咙里蓦地溢出一声轻不可闻的笑,“怎么说。”
“杳杳是竞渡背后的实际控股人。”祁致淡淡说,“我查了很久,自从杳杳车祸去世的消息传出来,竞渡就再也没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你不觉得很巧么?”
谢之席吸了口烟,侧影凉薄,“或许只是巧合。”
“你可以这样理解。”
祁致没有反驳,“但在前天,我的人查到竞渡收到了一封手写信。”
天台的风似野兽将心脏撕裂成一片一片。
除了彻骨的凉意,只剩下闷痛。
“经专业机构对比,那封信是杳杳亲手写的。”
祁致取出一份资料,“这是鉴定报告。”
报告上,拓印的字迹笔锋凌厉,冰冷又漂亮。
比谢之席印象中,多了几分杀气。
她经历了什么?
他狐狸眼低撇,若有所思。
祁致在不着痕迹观察男人的反应。
“是她。”谢之席深吸一口气,他冷笑,“小孩的字我化成灰都认识。”
祁致听着这肉麻的称呼,微妙地感到不太舒服。
太亲密了。
他捻了捻指腹,“然后,奚怀去了京市,只为打一场普通的网络纠纷案。”
谢之席挑眉,“奚怀?他可不会轻易出手。”
即便是帝国那边的家族轻易也请不动他。
更别说只是京市的一场普通网络纠纷案了。
“他是看在那封手写信的面子上。”祁致微笑,淡淡抛出一个惊雷,“这场网络纠纷案的原告,也是姜杳。”
滚烫的烟灰烧到指尖,谢之席蹙眉,“你怀疑她是?”
“我没这么说。”祁致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张照片,“这是她的照片,你看看。”
照片里,少女扎着利落的马尾辫,茶棕色的猫瞳娇艳温柔,嘴角噙着的弧度却凉薄冷淡,五官精致漂亮得不可思议。
谢之席皱眉,是她?
——薛宁的心上人。
“今晚的鉴宝会,多留意她。”
祁致淡淡落下一句,转身隐入黑夜中。
……
大厅里光线明亮。
姜杳目光掠过玻璃罩里的藏品,落在大厅正中央的碧玉玺上。
碧玉玺通体呈墨绿色,在白炽灯下反射波光粼粼的华丽色彩,看上去便价值不菲。
姜杳若有所思。
“呵,这可是y国皇室的传世珍宝,你个黄毛丫头能看懂吗?”一个身披貂毛的贵妇捂唇娇笑。
姜杳收回视线,瞥了她一眼,淡淡说,“你的貂皮是假的。”
贵妇脸色一僵,“你!你胡说什么?……”
“我这可是专供北o皇室saga mink的贵族貂皮,呵,真是笑死人了,你个土包子怕是连这种貂皮都没见过吧?”
贵妇好不容易才拿到一张鉴宝会的邀请函,她穿的貂皮自然也是砸重金拍下的好貂。
姜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被骗钱了。”
“小姑娘,你怕是没见过这么好的貂吧?”贵妇尖锐的声音里满是不屑。
“妹妹,我和你五哥刚给你拍了个貂,还挺暖和,回去放你屋里当地毯。”顾玹随意拎着一个墨玉盒,盒子里是一条成色极好的浅白色貂皮。
他和顾随刚从旁边的拍卖厅出来。
顾云邺和顾云琛两人还在里面竞拍。
顾随盯着贵妇身上的貂皮看了几眼,又看向顾玹手里的墨玉盒,竖眉气愤道,“哥,我们不会是被骗了吧?”
“那个拍卖师不是说这是世界上唯一一条吗?!”
那贵妇穿的貂和他们刚刚拍下的貂居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