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戚宴，你没有骨气的么
这条帖子很快被转发到微博上。
短短一小时，这条微博点赞破百万，热度迅速攀升爬上热搜。
虽然不是热搜最高位，但这条帖子也在热搜前排，十分醒目，只要一打开微博就能看见。
顾家认亲典礼的热度还没有彻底散去，姜杳这个名字本就自带热度，不少奔着吃瓜去的网友都不约而同点进了这个词条。
陈晓莲就是其中一个。
她是郑希瑶的粉丝，死忠粉的那种。
郑希瑶因为空口造谣，在网上的名声和口碑早就大不如从前。
为此，陈晓莲都快恨死姜杳了！
要不是姜杳，她家姐姐不会委屈得到现在都不出来营业！
她点开热搜词条一看，顿时兴奋得满脸通红。
陈晓莲嗦了口泡面，推了推眼镜，迅速打字：
【这个姜杳还真是死性不改，我们家希瑶姐姐就是被她这么欺负的！】
想了想，她又打字，【呵呵，你们没发现吗？这个姜杳就长着一张会霸凌别人的脸！】
这两条评论迅速得到了大批网友的响应和认可。
【看着漂亮得跟个仙女似的，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的天，她才多大？小小年纪心肠竟然这么狠毒？！】
【差点以为误入凶杀案现场……】
【如珠女神还是她名义上的姐姐，不知道她怎么下得去这个手的……】
不少网友看完之后直接怒了，纷纷艾特顾氏官微：
【不出来解释一下吗？这么大个豪门养出个杀人犯？】
陈晓莲看着网上一边倒的舆论，得意地笑出声来。
呵呵，姜杳敢欺负她家姐姐就得付出代价来！
网上的舆论持续发酵。
很快就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高二一班气氛凝重。
面对甚嚣尘上的舆论，他们即便有心反驳也没有证据。
学生们纷纷偷瞄靠窗的少女。
少女懒散地趴在桌上，没骨头似的，柔软的碎发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金色，侧脸白皙精致，琼鼻下的唇色有些苍白，看上去脆弱又可怜。
……该不会是因为网上那些评论难过吧？
他们捏了捏拳头，义愤填膺。
罗素看着心里难受，她想不通为什么这个纤薄的少女总要承受这么大的毫无缘由的恶意，她戳了戳姜杳，“那些评论你别往心里去……”
少女慢吞吞地“唔”了声。
声调软糯清甜，罗素听得耳根子一红。
姜杳眨了眨茶棕色的猫瞳，“嗯，你是说网上的舆论么？”
罗素愣愣地点了点头。
少女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可她似乎变得更漂亮了。
皮肤好白，即便这么近看上去也没有一点毛孔，她的睫毛也好长，五官精致得像精雕细琢的洋娃娃……
罗素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她不禁想起校园论坛上的女神榜，即便是上榜的那些女生全部加起来，都不抵少女这张脸给人的冲击力强。
姜杳温柔地弯唇，眉眼如溪流和缓，那因过于漂亮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攻击性悄无声息散去，“我只是在想，怎么打他们的脸最痛。”
当然，还有，她累了。
想睡觉。
少女茶棕色的眸子天真无辜，语调缓慢而甜蜜。
可说出的话却叫人冷不丁的不寒而栗。
罗素：“……”
她张了张口，却被一道低沉悦耳的男声遽然打断。
“姜杳，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宋徊逆着光站在门口，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无形中给人一种颇为吓人的压迫感。他眉眼本就显得凶戾。
众人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一是被宋徊的美色冲击。
二则是为姜杳捏了把汗。
论坛里那件事居然惊动了校长？该不会是要亲自处罚姜杳了吧？
能让宋徊亲自处置的，除了开除……他们想不出别的了。
经过尖子班门口时，尖子班的学生在看到宋徊亲自找上姜杳时，面上都是压不住的嘲讽和讥诮。
他们都是天之骄子，任谁被一个垃圾班的差生压一头都不好受！
更何况姜杳上次期中考试居然考了全满分？！
这让他们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呵呵，都惊动宋徊校长了，看这次姜杳还能怎么狡辩。”
“宋家可不会屈于顾家的权势！宋徊校长出了名的冷面无私。”
“姜杳这次完了，开除都是轻的了！”
“早该这样了，像姜杳这种人品败坏的杀人犯就该滚出紫荆。”
“……”
校长办公室。
咔嗒一声，房门落锁。
冷面无私的宋校长将纤弱的少女压在墙边，颀长高大的身形颇有压迫感地笼罩姜杳，眉眼低了低，“像他们说的，我该怎么处罚你？”
姜杳撩了撩眼皮，她慢吞吞抚过他精致俊美的眉眼，“你从前不这样的。”
少女声音软糯温柔。
宋徊心脏重重一跳，他挑眉，“承认了？”
“本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她只是觉得麻烦。
她被认出来了——
相比较于宋徊的惩罚，她更好奇系统会怎么处置她。
似乎没什么变化。
“宿主，你再感受感受。”系统忽然幽幽开口。
姜杳：“……”
她缓缓吸了口气，除了疲乏无力，没什么别的反应了。
“被识破身份一次，宿主的生命值下降二十点。”系统幽幽道，“宿主现在触发了一种新的病症——”
“什么。”
“美人病。”
姜杳：“？”
系统：“宿主现在不觉得浑身无力，娇软体弱易推倒吗？”
姜杳：“……”
宋徊不满意姜杳长久的沉默，他低头，青灰色的瞳色此时犹如墨汁黏稠深沉，他粗粝滚烫的手指抵住姜杳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
“你就这么厌恶我么？”
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挫败，还有一丝病郁的疯狂，“姜杳，为什么要装不认识我？”
“……”
“是你当初甩了我，”他垂眼，浓密的长睫颤动，“是你先甩了我的……姜杳，你是不是没有心？”
“有的。”姜杳肯定地回答。没心她怎么活着。
“除了谢衍，你还有多少前男友？”宋徊也是一次机缘巧合之下碰见祁致，然后才知道祁致那位爱人居然也是姜杳。
宋徊这才意识到，姜杳和他在一起时，从不喜欢露面，也不喜欢见他的朋友。
“只有你一个了。”
姜杳真诚道，“而且，谢衍只是我的暧昧对象，我们没在一起过。”
宋徊将信将疑，“我是你唯一一个男朋友？”
“前男友。”姜杳纠正他，微笑，“唯一一个前男友。”
但宋徊才不在乎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他重点全在前四个字上，压不住上翘的嘴角，“哦，是么。”
他解开手机锁屏，露出通话界面——
是和谢衍的。
通话时长显示三分五十秒。
并且时长还在缓慢增加。
姜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