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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盖棺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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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不再多说绕过司鹊就走了。

    司鹊看他们往千婴塔方向去了,抱着怀里的鸟也跟着过去。

    林深声问道:“司鹊仙官,你还有事吗?”

    司鹊道:“你们又是来干嘛的?”

    林深声不继续问了,他们要查的事还是别说给他听。

    说是千婴塔,倒也不是很大,塔从底部往上越来越小,除了一个小矮门没有别的入口,旁边都长满了杂草,一片萧条死寂的景象。

    祁夜司伸手触碰塔门,他道:“此处被人设过屏障,不过不是做保护用的。”

    他轻轻一推就把门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两三具婴儿的尸身,尸体未完全化骨,应该是死了没多久,但是除了这两三具尸体和杂草,再无其他东西。

    林深声道:“莫非是障眼法?”

    祁夜司也是这么想的,这里既然没有其它白骨,那说明很久很久没有婴儿在这里死去,而来丢小孩的岂会不觉得奇怪?这千婴塔也没传出过怪闻,那就说明有人施了障眼法,让来丢孩子的人看到这里尸骨遍布。

    林深声叹道:“果然是早已人去楼空了,连障眼法都不设了。”毕崇山的人应该知道这里即将暴露,直接撤了障眼法。

    司鹊问道:“这塔,是有什么古怪的吗?”

    林深声笑道:“没、没什么……不过司鹊仙官,你之前路过这边的时候可有看到什么道士啊这些人?”

    司鹊抱着玄腐兽,摇摇头:“我来这块地方也就一两次,你说这里被人设了屏障我是信,不然这傻鸟也不会往这塔上撞,玄腐兽对法力元气的灵敏性可比我们这些神仙强多了,要不你问问它?”

    林深声看着这鸟还冲着祁夜司那个方向伸头警惕的样子,即使夜间不能视物也准确对人,看来这鸟真的确实对法力元气比较敏感,要是它能开口就好了……

    “司鹊仙官说笑了……”

    “你们莫不是同羽泽和承桑他们查的是一个案子吧?都在这凡间调查?”

    林深声也不能说是,她只道:“我们哪是查什么案子啊,我们就是路过、路过!”

    说着就拉着祁夜司要走:“既然这里没什么了,那我们先回万妖林吧?”

    司鹊看着这俩人,心道:真是奇怪,一魔一仙回的是万妖林?

    ……

    司鹊回到天宫,跟如亭和灵渠撞了个正着,灵渠手背捆仙绳捆着,看着脸色惨白,好生狼狈。

    司鹊也听说了这件事,对他道:“灵渠,你说你好好的,干嘛插手凡间的事啊?”司鹊把手搭到他手腕上,“你这元气都要散尽了,到底为了什么啊?”

    灵渠只是浅笑道:“莫说了,我也是了却一桩心中大事,日后定能像你一般潇洒快活。”

    司鹊:“你就吹吧你。”这天上谁不知道灵渠是个夜以继日的好仙官,要是他都潇洒快活了,那整个天宫就要乱成一团了。

    如亭道:“别在这说了,我还得带灵渠仙官跟天君复命呢。”

    这时承桑和羽泽也过来了,羽泽道:“盗取净水一事,可大可小,只怕那些昔日被你压着的仙官会借题发挥了。”

    灵渠倒是笑笑:“几百年了,我还不知道他们吗?无妨。”

    承桑道:“灵渠仙官也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是仙官擅管插足凡人生死轮回之事,怕是……”

    如亭听太多也烦了,她本就想快点交差结束,她挥了挥手,没想到碰到了司鹊,司鹊怀里的玄腐兽一时失了束缚,冲了出去,直直地往羽泽面前撞去。

    刹那间,站在羽泽旁边的承桑伸手抓住了它,嫌弃道:“你这鸟怎么乱飞?”然后扔给了司鹊。

    司鹊接住鸟,他看着玄腐兽,又看了看羽泽,半晌才道:“羽泽仙官没事吧?”

    羽泽笑道:“无妨,只是看好你这玄腐兽,别乱跑了。”

    司鹊又道:“我刚从凡间千婴塔那处把它捞回来,它可能受了点惊吓。”

    如亭带着灵渠先走了。

    羽泽问道:“你去千婴塔做什么?”

    司鹊指了指怀里的鸟道:“还不是它,喜欢去那里玩。不过你们猜猜我遇到了谁?”

    不等他们反应,司鹊大声道:“祁夜司!魔族那个将军!”

    承桑诧异道:“他怎么会去那里?”

    司鹊摇摇头:“我怎么知道,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仙子,你们说奇怪吧?不过他好像不是传闻那般可怕。”除了快要掐死他的玄腐兽那会。

    羽泽和承桑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林深声。

    羽泽问道:“他们现下去了哪?”

    “好像是万妖林。”

    ……

    紫微宫中,大殿之上,各位神仙神仙看着灵渠,无不嗤笑嘲讽。

    “天君,灵渠仙官身为天上仙官竟盗取净水,擅管凡间之事,干涉凡人生死轮回,实在是有失神仙之职,不可姑息啊。”

    “是啊,若是以后凡人自修成仙者都如此不舍凡间之事,那岂不要乱了套了?”

    “听说当年灵渠仙官就为了其妹未履职,看来是当年的处罚太轻了,才有了今日盗取净水之祸!”

    如亭听得耳朵喳喳疼,翻了个白眼道:“就事论事,诸位仙僚住着当年之事不放,扯什么旧账呢?”

    那仙官也不恼,倒是笑了笑:“那如亭仙官又是因何一直为着当年的一些事神伤呢?”

    如亭握紧拳头,怒道:“你说什么?!”

    承桑按下她的手,道:“现在说的是灵渠仙官盗取净水一事,请诸位就事论事吧。”战神说话还是有点管用,那些神仙也不叽叽喳喳了。

    又对如亭道:“如亭,你别冲动。”

    如亭放下手,对天君行了一礼道:“天君,您让我抓的人我也抓来了,如亭差事已了,先下去了。”

    天君点点头。

    承桑又道:“天君,灵渠仙官虽已铸错,但请天君念在灵渠仙官这几百年来也一直劳心劳力为了天宫的事务并无出错,从轻处置吧。”

    司鹊也求情道:“是啊天君,灵渠仙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再说了……那些公务没了灵渠仙官还不知道要堆多高呢……”

    “司鹊仙官你这话就说的未免太过包庇了,这天宫中还找不出仙官来处理公务吗?”

    司鹊不屑道:“你要是有人选大可说出来啊?”

    这倒没人敢自荐,实在是灵渠仙官又管天渠又管天河大小事,这天宫中确实目前没人敢说能完全接手。

    太子极英也道:“父君,司鹊说的也有道理,莫不束了灵渠的法力,让他将功折罪,禁步于天宫,小惩大诫。”

    天君思索一番,道:“灵渠罪在盗取净水,干涉凡间事,然,念其功劳,束其法力,终身不得解,禁步于灵渠宫。”

    众神虽有些不服,但也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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