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艰难求生
浑浑噩噩中，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地下城的生活似乎也风平浪静。这地方啥都不好，就是隔音效果好。除非本层楼、隔壁几个房间发生点什么，要想窥探到其他楼层的秘密，还真不容易。
时小天心里想着，自己必须得争取到出外勤的机会。连自己同屋的肥仔都曾经被拉去出了一次外勤。虽然他没问，肥仔还是主动告诉他：根据他们抓到的一名m国国中情局人员提供的线索，他们国内高层有人私下和另外一帮军火商做交易。
地方选择耶路撒冷附近，他们躲在附近，黑进了对方的监控系统后，并在哪个中情局人员的配合下，成功获取了账户信息和交易密码，神不知鬼不觉的转走了这笔交易巨款。
为此，这肥仔也收获了一笔不菲的佣金，看守人员好像也不怎么限制他在地下城内四处走动了。但，多数时候，依然被关在这气都喘不过来的小屋子里，对着电脑，臃肿着身体发白发臭。
时小天找到吉姆，让他帮忙跟老大说说：他想学一些功夫，以便更好的为组织效力。吉姆也没多想，向自己的头儿，也就是管理他们整个技术部的阿拉法特打了报告。
一听名字就知道这人是阿拉伯国家的人。和上世纪中东地区最大的暴恐组织首领阿拉法特重名。这人阴险狡诈、手段诡异而残忍。但表面斯文，据说早年在英国留学，是个高智商的极端恐怖分子。
在其他4个分管头目里面，因为人狠手段多，内部人称“毒蛇”。曾是阿国的一个政治犯，专嗜搜集、研究各国政要隐秘的嗜好、特征和发家史。
一旦被他盯上，就很难逃脱他的威逼利诱，最终只能沦为他犯罪的帮凶。除大老板“将军”以外，算里面最有权威的人。从“将军”起家伊始，就一直跟随。代号“将军”的大老板，每逢大事，也必和他商量。
据说交给时小天他们收集的名单，里面的各项指标、各种数据，就是由他亲自制定的。
智商和能力排在第二位的，是一个墨西哥人，人称：“送葬者”。也就是外勤组米尔斯和琳达部门的顶头上司。这人不仅智商和狡猾程度与毒蛇不相上下，武力值更是排在三人之上。
清道夫里几乎所有最难啃的骨头都是他出面搞定。“辉煌”业绩有：成功暗杀巴斯国强硬派领袖哈马斯；棕熊国主和派将军格拉西瓦尔；甚至小脚板首相安贝一郎……。
就安贝一郎这一单，清道夫联盟就从m国拿到了5亿美元的进账。而清道夫在“送葬者”缜密的策划下，提前半年投入海量的布局和侦察分析外，采用各种手段，在事发当天，暗杀或者调开了安贝身边的警卫人员。
然后，他亲手解决掉了安贝。而这场令全世界震惊的特大新闻，最后大众看到的现场报道，却是本国的一个反对派当了替死鬼。这种狠活，没他还真不行。
当然，这些情况，也都是后面，时小天成了第三号人物“幽灵”的部下才有所了解。
排在第三位的，代号“幽灵”的日本人，时小天也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落入这个魔鬼手里。
据说这人早年在日本最大的黑社会团体里担任二把手。因为和老大不和，一直受压制和排挤，最后干脆带着一帮兄弟，投靠了老对手“将军”。
在清道夫组织内部，狡猾的将军并不以能力、智商或者和自己关系亲疏排位次、分利益。而是根据个人所长、各管一摊，论功行赏。
而这“幽灵”早年毕业于本国最著名的医科大学，是个出色的外科医生，因为心术不正和贩卖各种人体器官被赶出医疗系统，从而彻底沦为黑社会头目。
自打他加入“将军”麾下，不到两年时间，清道夫联盟便在国际器官贩卖组织里面声名鹊起。
令人想想都不寒而栗。
最后一位，就是该基地真正的负责人：代号“鬼面人”。见过他真面目的人不多，偶尔有重大行动时会出现在园区内。
据说此人和将军的女儿关系特殊。
时小天从吉姆和琳达那里今天一点，明天一些，打探收集着清道夫和这个地下城的各方面信息。
吉姆的报告已经报上去好几周了，一直也没收到回复。时小天几乎也不抱希望了。
忽然有一天，吉姆来找他，还顺便给他带了点小零食和一个1米多高的智能美女玩偶。说是送他一个女朋友。
不得不说这智能女友确实很逼真，皮肤的手感和真实的人脸一样q弹。“难得吉姆这么有心”。他正想道谢。对方说：“这是头儿送的，希望他继续好好干”。
“还有。你的那个申请学功夫的审批通过了。还给你安排了教练，一个叫琳达赵的的亚洲女孩”。“你小子准备怎么感谢我啊？”吉姆瘦削苍白的脸上让人难以看到表情。
时小天淡淡的说：“谢啦！哥们儿”。还能怎么谢？现在自己能掌控的，或者说属于自己的东西还剩多少呢？也只有这一颗还不想死的心了。
这一步，时小天觉得自己走对了。他托吉姆给他买了训练用的各种装备，第二天便在吉姆的带领下，拜师学功夫去了。
两人径直来到地下7层那个训练场，有人已经等在那里。竟然是他曾偷窥到的那个轧马尾、手上戴着峨眉刺的年轻姑娘。
掩饰着内心的小激动，时小天有些认定了自己的超能力。吉姆介绍完两人，并让时小天拜完师后。马尾姑娘打量着时小天，满脸严肃的说：“既然要学，可得先说好，学费很贵、练功很苦，能学成什么样我也不能给你打包票”。
“听清楚了吗？f-6385”随即收回冷漠的眼神。f-6385是时小天在清道夫联盟里的代号。似乎连他的名字都没兴趣记。
以后我就叫你“6385”。你叫我琳达、或者……“1843”也可以。马尾姑娘稍微迟疑了半秒钟继续说道。本该圆嘟嘟的脸色，硬是被长期的训练，塑造的骨骼分明。
其实，有谁不希望别人记住自己的名字呢？独特的名字代表独有的自己。许是发现自己的双标，才多给了时小天一个叫她编号的选项。
“行！那我叫你琳达师傅吧”。时小天也没太在意。相反觉得大家淡一点也好。他就是个性子冷漠的人，太热情了反而应付不来。更何况，在这种血腥残暴的狼窝里，指望谁能有个好心情呢？
接下来的日子，一个用心教，一个努力学。时小天的精气神一天比一天饱满，眼神也比以前亮了。过去总是蜷缩、佝偻的身体，也开始笔挺起来。
有时候那个叫吉姆的管事也过来一起练习。琳达总没好气的让他交学费，时不时的过去踹他屁股两脚，让他蹲马步的时候老实点。
吉姆嬉皮笑脸的叫着师傅，学费虽然没交，但好处可没少给两人。在他能力范围之内，好吃的、好用的，分配奖励的时候都会偏着时小天。琳达那边他是无权插手，但私底下，这家伙还是给那边的小主管塞了不少好处。
琳达的绝学是峨眉刺，时小天曾经窥探过她的近战功夫，3、4个大汉等闲不敢靠近。时小天已经在开始练习使用。
这天体能训练结束，琳达开始讲解、示范峨眉刺的关键技能。时小天突然觉得能和自己差不多的人练练就好了。正想着，吉姆一瘸一拐的过来了。眼圈还有点乌青。
琳达和时小天两人都愣了一下。但都忍着没说什么。直到训练结束，时小天才悄悄问：“怎么啦？”吉姆一声不吭。直到两人回到时小天的房间，吉姆做了个“嘘”的手势。
他走到吉川的床上，抱起之前送给时小天的那个机器人玩偶，在它身上摸索半天，指了指里面的开关。然后又在房间的各处搜索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始说话。
时小天明白他们屋里有监控。他暗暗心惊，亏得自己平常话少，也没有什么特别可疑的表现。好在，吉川也不知又溜到哪里鬼混去了。
吉姆这才开口。原来，这家伙有一天跑去讨好贿赂琳达的小主管时，正好听偷听到有人在这他屋里商量转卖物资的事情。这人出门时，两人都猝不及防、躲无可躲。吉姆认出对方是机械部主管-克努斯！
琳达隶属地勤部。部门主管米尔斯，身高近2米，力大无穷，贪婪残暴，但头脑简单。若非琳达确实不好惹，怕是逃不出这人的魔爪。吉姆情商高、和各区主管混得都很熟。
他利用的米尔斯的贪婪，总能适时的带给他一些好处，米尔斯最近也不怎么为难琳达了。这会儿看到吉姆竟然偷听他们私下的买卖，一旦被上面知道，必然会死得很惨。
米尔斯二话没说：把吉姆像拎小鸡一样提溜进来，一顿暴揍。吉姆缩在地上，抱着头保证他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米尔斯打累了才停下手来。
“你他妈得去给我搞半只羊来，老子今晚要开party”。他知道吉姆也就这点本事，又把他抓起来，按在床上发泄一通后才放他离开。
吉姆说他的心都在滴血。他爱琳达，愿意为她牺牲自己。自己父母离婚后又都再婚，根本没人在乎他。之前和自己合伙开化妆店的女朋友不仅劈腿，还卷了他们一起辛苦挣的钱和那黑人傻大个儿跑啦。
他心灰意冷，几乎是自愿被骗来到这里的。
“我和琳达接触也有一段时间了，她也是你们那边的人。好像来自电池还滇城？我有点说不清楚。”吉姆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时小天默默的听着。
“她看起来很冷，其实内心很善良的。你也看出来了对吗？”
“那些天杀的杂种，骗她说，让她出国参加国际武术比赛，不仅骗光了她们一家人的钱，还把她弄到这里，给他们干着绑架杀人的买卖。”吉姆继续说。
看着比自己还高还单薄的像根竹竿似的吉姆，时小天更坚定了逃出去的决心。
“你好像很恨他们？”小天试探着问道。
吉姆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神秘的凑近时小天：“你知道吗？你们屋里这个6380为啥总不在宿舍？”时小天一愣，6380？想必是肥仔的编号。但肥仔从没告诉过他。
是啊！自己本来有名字的，凭什么在这里就只能是个随时可以被抹去的数字？肥仔在房间里的时候好像是越来越少，偶尔回来一次也是无精打采、摇摇晃晃的。
“不知道”。他老实的摇摇头。“好像又是四、五没见着肥仔啦！”
“出什么事情了吗？”时小天紧张起来。
“估计早已经成了宠物们的大餐，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吧。”吉姆表情木然的说。
时小天一听，汗毛倒立：这家伙不是前一段还因为听话照做，事情干得漂亮，受奖励了吗？怎么就死啦？
吉姆看着时小天不可置信的表情继续说道：“他被米尔斯的一个亲信看中了，天天被那黑鬼折磨得死去活来。稍一反抗就是一顿暴揍。”
“也不知道是他自己不想活了，还是被那黑鬼干死的？”
“总之，有人说亲眼看到他被人从那个区域里拖出来，直接去了宠物照管店。”
时小天原本以为肥仔可以四处走动了，每次拖着软塌塌的身躯摇晃回来，一准儿是去哪里风流快活啦。以至于自己心照不宣的并没有表示关心。
回想起他自己被打时，肥仔破碎的镜片后面，小眼睛关心的神色。愧疚和恐惧之余，不免生出兔死狐悲的感觉。
时小天更加刻苦的练功，完成任务以后，会盘腿坐在床上，用神识探测地下城各层的情况。就像是在做梦一样，通常都只有画面，听不到声音。除了各楼层都时不时发生的欺凌打斗、甚至打死人，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但机会还是被他等到了。
这天在训练场热身过后，琳达不经意的对他说：“我们最近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之前教你的那些动作都记住了吗？”
“要勤加练习，不许偷懒。听到了吗？”琳达一副严师的样子。
“不敢、不敢。我保证努力的练习，等你回来检查。”时小天微微一愣神，然后满脸认真的回答。其实，这段时间，他进步很快，不仅身板结实、体能增强了，峨眉刺玩得也有些神出鬼没。
但这是一场什么样的任务呢？时小天不敢问，琳达自然也不可能在这样耳目和监控众多的地方继续往下说。这不，旁边那几个训练格斗的壮汉，时不时的望向他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