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战争年间，人如牲畜
回到罗拔城，在杂货店买了四个粗布麻袋，走进无人小巷往里面放盐，让黄阳帮我盯着外面别让人过来，不一会，四个麻袋都装满后，我一手拎两袋抬上了马车。
柳大师这是装的什么啊？黄阳一脸疑惑的问。
细盐，去黑市吧。我轻声说道。好。黄阳刚答应下来。突然感觉哪里不对。惊呼道：啊四大袋全是细盐？
别大惊小怪了，卖完还要赶路呢。我提醒道。这时周围过路的人听到这边的声响都纷纷往这边看过来，黄阳赶紧驾驶马车朝城南赶去。
不一会马车便停下来了。柳大师，到了。黄阳回头对我说道。
我拉开车帘便看到李家钱庄四个大字。就是这里？我问道。
是的，我上次来，也是多方打听才知道的。黄阳回答道。我拎着两袋，黄阳拎着两袋，我俩一前一后的走了过去。门口的守卫看到我们过来只是审视一番，就没说什么。
帮忙叫下李老板，就说黄阳求见。黄阳对一旁的守卫说道。
守卫也没盘问什么，直接就进去了。不一会。
哈哈哈哈哈，黄老弟这次又带了什么好东西来。未见其人，先听到了他爽朗的笑声。之后走出来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男人出来也看到了我，向我拱了拱手。目光看到了我们手中的大袋子说：走，去后院一谈。
我们跟在男人后面，来到了一个无人的院子。这时男人开口道：黄老弟，这位是？
黄阳看向我，我点了点头。
这位是柳大师，是位宗师。宗师两字黄阳特别加重了。
男人震惊，连忙走过来拱手介绍：在下于元（化名李老板），江湖人称铁螳螂。
我也拱了拱手说：你好，你好。又说道：这次我们来是为了去黑市的。
于元解释道：大师有所不知，黑市只有每月初一才开启，由李家组织，但是现在我们收各种的货品。
原来是这样。我心中想道。便把盐袋打开，打开盐袋于元眼睛一亮，走到麻袋前，伸手抓了一把说道：这是官盐，你们把官盐劫了？
黄阳站出来急忙说：不是，不是，我辈江湖人从不做偷鸡摸狗的事。
于元轻笑道：就算是劫的也没事。又说道：这些盐已经够平衡市场了，价格的话没有上次那么高了。
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我就怕在包裹里取出的盐太多，价格降低，所以就拿了四麻袋。我心想到：来罗拔城卖盐就是因为这里缺盐价格高，可别砍太低了。
我故作淡定的说道：可以，你看这些值多少。
于元想了一会说道：一袋两千两。黄阳走过来，附在我耳边说：柳大师，这一袋是市场价的三四倍了。我直接开口：可以，可以。
那请二位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说完拖着四袋盐，走进了内院。
片刻功夫，于元带着四个手下走了进来，手下一人捧着一个箱子进来。
嘭，箱子放到地上，打开之后全是银子。二位清点一下，一共是八千两。
我说道：不用了。之后走上前去心念收取，瞬间银子收进了包裹。包裹显示八千两白银。
于元被我这一手震惊到了，一开始还不相信我是宗师，因为我实在是太年轻了。
这可是袖里乾坤！于元惊呼道。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也没多说什么，微笑点头。
之后于元亲自送我们上了马车。我们走后，于元对身后的手下说道：告诉门主，罗拔城出现一个年轻的宗师。
另一边，出了罗拔城，我便让黄阳出发石头村。
柳大师，天色快黑了，不先住宿一晚再去吗？黄阳问道。
现在有了马车在哪睡都一样，走吧。我看着整洁的马车说道。
夜晚，我们到了石头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人说是依山傍水了，这里的确很美。这村子后面就是高山，前面有一条清澈的小溪。小溪旁有座石碑上面刻着石头村。
我们驶车到村口，黑夜中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在地上拔着草，嘴里还念叨什么。
我走向前去问道：婶子，你知道牛大力家在哪吗？那女人听到我和她说话，像受惊了一样，一边说着别过来，一边向后跑去，不一会便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
我看着黄阳，黄阳看着我，都是一脸不解。
我说道：我进去找家问问吧。黄阳也跟了上来，走在我后面。这时我发现在村子外不远处有个身影，一点点靠近，手里还拎着什么。等了一会，发现是一个男人，手里拎着死兔子。
看到我们他也是一愣，看着面生便问道：你们是谁？又看到我一身贵公子打扮，又说道：是来找人的吗？
大叔，你知道牛大力家在哪吗？我问道。
牛大力。大叔低头嘀咕道。又看向我们说：你们是他家的亲戚？
牛大力的朋友。我说道。
那男人叹了一口气：随后指向一个房子说道：那就是他们家，但是房子已经空了。
空了？里面的人呢？黄阳问道。
男人又说：牛大力走后他那婆娘就疯了，只剩下一个女儿，送到他大哥家了，村东头那一家。说完男人指着。
多谢告知！我拱了拱手。
随后便和黄阳朝男人指的方向走去。
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洗衣服的声音，和一个女人的骂声。
你个赔钱货，今天的野菜就挖回来这么点，再挖的少，就把你卖到镇上去，哭什么哭，今天不把所有的衣服洗完不许睡觉。
嘭，门被重重的关上，那女人回屋了。
已经快入秋了，夜晚的风嗖嗖的吹，多了一丝凉意。
我透过门缝往里面看去，一个十三四岁大的孩子，浑身穿着补丁衣服，在夜里瑟瑟发抖，一边小声哭泣，一边洗着衣服。
我猜想这应该就是牛大力的女儿。心中惊骇，竟然还有如此歹毒的女人，残害如此小的孩子，想到了自己的妹妹。
一脚踹在门上，门瞬间四分五裂，黄阳在旁边并没有什么感触，这种人和事在他看来很平常，古代重男轻女严重，女子的地位非常低。
哪个杀千刀的！不让人睡觉了！女人喊道，之后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从里屋跑出来。
男人看到我们两个人，拿起了靠在墙边的木棒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声音吵醒了不少人，很多人打开门睡眼朦胧的出来凑热闹。门口不一会围了一堆人。
我指着愣在原地的牛大力的女儿说道：我是她的远房表哥，今天是来接走她的。
我呸，我从来没听说过牛大力有什么远房亲戚，你是来拐人的吧。那女人一脸泼妇像的说道。后面人也议论起来。对啊，没听说过牛大力有远房亲戚啊。没准真是人贩子。
随后那女人看我穿的还不错，又说道：带走虎妞也可以，给我一两，不对，三两银子，人你就随便带走。后面人群一顿骚乱，去镇上卖个半大小子才一两银子，女孩更不值钱，何况还是这么大的女孩，吃饭也多，这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好，我说道。随后看向黄阳，黄阳一脸问号，心中想到又让我给钱。上次卖盐剩的钱还在黄阳那里。黄阳从上身拿出一个钱袋，这是他上次在罗拔城买的钱袋。拿出来三两银子，那妇人眼前一亮，又说道：还有门钱一两银子。后面的人群倒吸一口凉气，什么门要一两银子。随后又看向我们。
给，我说道。随后对着还在愣神的牛大力女儿说道：走吧，表妹。我看着一动不动的女孩，拉着她冰凉的手，就走。黄阳把四两银子刚拿了出来还没等给，那妇人就一把抢了过去。
黄阳随后跟上我的脚步，后面的人还没有散去，之后跑过来好几个人，一个个挤出笑脸说：我家有个姑娘，只要一两，就一两。
你家那姑娘又黑又丑，我家的长得壮实能干活，只要一两。
小子，你收不收？半大的小子 一两就行？
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说道。都以为我是人傻钱多的人牙子呢。
小姑娘听他们这么说，小脸更白了，身子也微微颤抖。
我抱起小姑娘，纵身一跳，跳出了十米多远，再几跳，跳出他们的视野里。
黄阳见状怒喝道：都滚远点。推开众人，朝着村口跑去。只留愣在原地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