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爷爷去世

    转眼已在保安队一年多了，日子一天天混着，依然是一个字：穷。穷则思变，觉得在保安队待着没啥意思了，所以辞职了又去了京南。

    通过厨师培训学校介绍，到京南凤西宾馆做了名厨师学徒，第一个月在水台，和另一个学徒小孔，每天做的就是杀鱼，没客人点鱼的时候就没事干，所以比较闲。

    没多久新来了个叫何杰的学徒，家里长辈是省委统战部的一个小领导，所以厨师长不敢管何杰，整天放羊。

    就这样混了一个月时间，小保因为嘴甜，被负责采购的看上了，每天下午就跟着采购的去市场采购，两三个小时就能搞定，其他时间就没人管了，所以跟何杰一起抽烟打屁的时间就多了，还经常一起翘班去附近网吧上网。

    两个人熟了后，帮何杰跟外面的混混打了一架后，何杰除了去网吧以外，去哪玩都会叫上小保，看录像、泡妹子等，短短三个多月，跟着何杰认识了好几个妹子。

    三个多月后，宾馆换包厨，厨房所有人都跟着厨师长走了。散伙的当晚，厨师长到宿舍开了最后一次会，让大家先玩几天，他会尽快接下一个厨房。

    班也没的上了，每天没事就带着之前一起在水台学徒的小孔到处去逛，去的最多的就是夫子庙，每天去看录像，去了几次之后跟卖票的妹子就认识了，每天也不上去看录像了，她在楼下卖票，小保就坐在旁边陪着聊天，等她下班就一起逛街、吃饭。

    那时的逛街真的只是逛街，不像现在陪女孩子逛街就是买单。

    吃饭也便宜，大排档炒两个菜，米饭管饱，还送一个现煮的汤，才十块钱。

    玩了有半个多月，小保买了去明珠市的票，小保的大叔在明珠市一家服装厂做厂长，想去明珠市见识一下大都市。

    到了明珠市，就住在大叔厂里的宿舍，每天吃饭就在厂里食堂，白天就一个人出去瞎逛，晚上就跟堂弟和厂里一帮差不多年龄的一起去工人文化宫玩。

    玩了十来天，通过一个职介所，小保找了份日料自助餐服务员的工作。

    因为离的比较远，大叔就给小保买了辆自行车，没两天就被偷了，打电话报警，治安警去问了两句就走了，这时候小保对上海治安警的感觉是失望透顶了。

    日料店每天上班时间是下午四点到晚上十一点，下班后一群服务生经常会聚在一起炸金花，像这种活动小保是必须参加的。

    因为店里不管住宿，所以员工都是租房住，有个服务员在找房子，上海的房价那时候就很高了，一间十几平方的木头阁楼，没有卫生间，每个月租金400，日料店工资才800一个月，那个服务员知道小保住在大叔工厂的宿舍，每天骑自行车来回差不多要一个半小时，就问小保要不要合租，一人一张床，房租一人一半。小保想想就答应了。

    回去跟大叔说要搬出去住，大叔不放心要跟着去看下，收拾了东西到了租房那，大叔看是个女孩子，就没啥说了，笑着走了。小保心里想：你笑啥，我跟她纯洁的很，对她根本没想法。

    因为搬的离上班的近了，加上下班也会跟着合租的女生一起回宿舍，晚上会准时睡觉，所以每天白天小保也睡不着觉，又没什么事做，刚好店里有两个服务生中午在一家快餐店兼职送快餐，小保就跟着他俩一起去。中午十一点到一点，十块钱一小时，管中午餐，还有提成，每送一份一毛钱。这个平行社会这个时候还没有小保穿越前的什么：美团、跑腿之类的，都是快餐店自己印宣传单出去发，有需要的就打店里电话让送。

    就这样充实的日子过了两三个月。

    2001年春节很快就到了，小保也从上海回了江靖。

    春节期间小保爷爷身体已经不行了，大年初一都没有起床。爷爷参加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负过伤，所以年龄大了后，经常浑身疼，都是靠打“杜冷丁”止痛，这是种会产生神经依赖性的药物，医院必须要医生开处方才能在药房拿到的药。

    小保是长子长孙，从小就是爷爷最宠的一个，所以小保跟爷爷也比较亲，春节期间就一直在家，包括两个叔叔和姑妈几乎也每天回家守着爷爷。

    过了正月十五，爷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