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身处险境
没有哪个男人被质疑这个问题的时候能忍得了。王大治也不例外。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气得发青，心里又惊又怒：“放屁！徐志斌你他妈再胡说一句，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然而发火归发火，他此刻急不可耐的澄清，却也反过来证明了他心中有鬼。何珊珊直接就愣住了，虽然没说话，但眼神却看向了王大治，想要得到解释的眼神不言而喻。王大治急忙辩解：“你别听他胡说，我怎么可能染上梅毒……”“王大治，你刚才说什么？”
徐志斌一声暴喝，脸上却满是冷笑：“我记得，我似乎是没说过梅毒这个词吧？呵呵，你自己居然说出来了？”
“我……我没说！你听错了！”
王大治心里咯噔一声，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他刚才听到徐志斌精确无误的说出自己现在的情况，心里当真是震惊万分，要知道自己染上梅毒这件事情，除了请的私人医生，根本没人知道。换句话说，在王大治看来，徐志斌肯定认识自己的私人医生。医生和病患在交流病情的时候是很难有隐私的，王大治有了这个猜想，唯恐徐志斌知道自己那些其余的、不可对人言的爱好，心里惊恐不已，说话也就有些没过脑袋。他这便是典型的心里有鬼，所以自己吓唬自己了，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换谁能猜到，徐志斌是靠‘透视异能’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发现他的龌龊情况的？不过如此一戳就破的解释自然是不可能轻易取信于人的，别说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了，就连何珊珊都没相信王大治。她是知道王大治以前爱乱搞的，但却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想着靠自己的优势让他迷途知返，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连梅毒都染上了。想起之前和王大治的‘负距离接触’，她的脸色当下就惨白一片。徐志斌冷眼旁观着一切，却也没忘了痛打落水狗报仇，他再次冷笑一声，开口道：“怎么，被我说中了狗急跳墙？你敢出去乱搞还不准我说了？”
王大治唯恐今天这事情传出去，听得眼睛都绿了：“放屁，老子从来没有……”徐志斌嗤笑一声打断他：“染上梅毒是不是很难受？还用纸抱着？啧啧，多大的人了，还用尿不湿？”
王大治傻了，下意识捂了下裆部。这，这都知道？他的确是在裤衩里垫了块尿不湿，毕竟梅毒这玩意儿是要流脓的，要是不接着，裤子都穿不了。可这种事情，这小子到底他吗是怎么知道的？他想着，脸色就精彩了起来。周围看热闹的人一瞧他这脸色，哪还不明白徐志斌说得不假？当下‘哄’的一声，更加喧闹的交头接耳起来。“哈哈哈，这小子也是够惨的，梅毒啊。”
这是幸灾乐祸的。“居然都流脓了，啧啧，这下还真是蛋疼了，我估计他尿尿都得叫。”
这是怜悯的。“看到了吗，这就是出去乱搞的，我告诉你，你要是出去乱搞得了病，我绝对饶不了你！”
这是女朋友教训男朋友的。看热闹的男女老少都有，大家闹腾起来，有个还没上过性教育课的小孩一脸迷糊，抬起头拉了自己父亲一把，开口问道：“爸爸，什么是没读啊？”
小孩父亲尴尬的咳嗽了声，想了想，才道：“这个……那坏叔叔出去和坏女人亲亲，小鸡鸡坏掉了，不能尿尿，很惨的，你以后不能学他知道吗？”
小孩闻言，懵懵懂懂点头，一脸悲切的看着王大治：“那叔叔也太惨了。”
王大治凑巧听到了这句话，好险没被气个半死。“徐志斌！你他妈给老子等着！”
被当众揭短的王大治不复之前的嚣张，他神色怨毒的看了徐志斌一眼，想要发作，但估计是担心人太多闹出大事，在原地咬牙切齿一阵，终究还是气呼呼的推开人群离去。何珊珊愣了下，脸露犹豫，也咬牙跟了上去。徐志斌看到这一幕，心里却没有太多怒意，反而出奇的古井无波——在王大治被自己揭露得了梅毒的事实后，何珊珊还愿意跟着他，说明这女人完全就是一个金钱至上的婊子。甚至可以为了钱，做到这个地步。自己有什么理由为一个离开自己的婊子生气愤怒呢？不值得。徐志斌平静下来，转头离开公园去公司。背后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声音，那是看热闹的人再给徐志斌打起。“分的好！”
“小伙子，一个婊子而已，别放在心上！”
“说得对，大男人还能为一个臭婊子伤心？”
……徐志斌的确没有放在心上，到了他这个年纪，早已经过了海誓山盟不离不弃的冲动时间，虽然不至于向现实屈服，但却有了一定的自我情绪控制力。他很快将这些事情抛在了脑后，上了公交车，继续往公司而去。有了之前突然激发异能的一幕，徐志斌在路上仔细研究了下这项能力的使用方式。靠着无数影视和小说作品借鉴，他很快发现了最重要的一点——开关能力的关键还是在意自己的注意力。徐志斌已经试验出了规律——自己只要集中注意力，将视线停留在某个地方，在内心默念，或者说全神贯注的想‘透视’这两个字，就能触发透视能力，如果不想再用，反过来默念‘关闭’即可，相当的方便。而根据目标材质的不同，透视的距离也不一样，密度小的材质，诸如水、玻璃和纸张最大可以透视10米，实心的铁和混泥土的话只有5米左右。虽然并没有达到小说中‘火眼金睛’的程度，但徐志斌也没感到有啥遗憾的，能透视就已经是个好消息了，还有什么奢求的？……等着吧，如今有了异能，老子迟早出人头地，到时候让那拜金女人后悔去！他在心里暗自下了决心，倒不是为了报复之类的打算——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出人头地，本就是每个男人心里的执念，现在有了能力，自然要付诸实践。公交很快到了公司外，徐志斌从上面下来，走进公司。还没走到自己工作的隔断位置，就有个同事小跑过来，拉住了他。“徐志斌，你可算来了，周经理已经发了几次火了，快过去吧。”
“我知道了，谢谢。”
纵然心里不快，徐志斌也没胡乱对同事发脾气，他点点头，转头去了周丛云的办公室。“周经理，你叫我？”
徐志斌敲门进去，就见到周丛云正低头在办公桌上签字。“你还知道回来？”
周丛云以一个冷哼作为开场白，逮住徐志斌就是一通臭骂：“你是不想干了吧？我给你打电话你都敢不接了？”
“电话？”
徐志斌愣了下，摸出手机看了眼，才发现刚才见何珊珊的时候，周丛云居然打了七八个电话。“哦，昨天晚上吃饭我开了静音，一直没调回来，周经理，有什么事吗？”
徐志斌不卑不亢的解释了一句，换做以前，他迫于无奈或许会服个软，但如今有了透视异能，虽然不至于飞扬跋扈，但心里多少也是有了几分底气，所以说话也就淡然起来。周丛云当时就是一楞，他有些没想到徐志斌居然会一反常态的如此对自己说话，脸色有些不好看，冷哼一声道：“今天下班了跟我去再见个客户，另外，昨天你喝醉吐脏了人家酒店的地毯，三百多块的清理费得从你工资里扣。”
徐志斌听得差点气炸肺——老子他妈帮你干私活，拉客户，喝成那样你不给补偿也就算了，居然连清理费都得我自己出？他当下就冷了脸：“周经理，你确定？”
“哈哈，我确定？”
周丛云讥笑一声：“你还真是胆子肥了啊，怎么，不服气？行，这个月奖金也没了。”
徐志斌的脸色愈加冰冷，他冷冷的看着周丛云：“你再说一次？”
“我他妈再说一次你还敢动手不成？”
周丛云也生出了火气，一拍桌子站起来：“我告诉你徐志斌，这公司陈总不在，老子说了谁都得给我照做！你敢不听我的……”“我听你妈！”
徐志斌怒骂一声，一巴掌直接扇了过去。“啪！”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这一巴掌势大力沉，毫不留手，直接将周丛云鼻子上的眼镜都给扇飞了。他整个人呆了下，才反应过来，惨叫一声，捂着脸惊恐喊道：“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我他妈早就想打你了！”
徐志斌啐了一口，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左右开弓，狠狠抽了几个耳光。噼里啪啦一通，周丛云那本就肥硕的脸当场就肿成了猪头。他平日里何曾遭过这种罪，当场直接被打得眼泪鼻涕齐齐往外冒，嘴里口齿不清的嚷嚷：“你完了，你完了！啊！别，别打！”
因为门没关上的缘故，周丛云这么一嚷嚷，几乎大半层写字楼里的员工都听了个一清二楚。有胆大的凑到门缝看了看，顿时一脸同情。“这徐志斌还真敢打啊，好家伙，我都差点没认出来那是周丛云。”
“该！这狗日的成天把我们当畜生使唤，发钱的时候又甩到一边，老子早就想收拾他了！”
“徐志斌可真是条汉子，没看出来啊，这小子居然这么牛逼。”
“你们说，要不要叫保安啊？”
“叫个屁，他周丛云没给你传过小鞋？这种时候你还想着帮他呢？贱不贱啊？”
“对，小陈，别管他，这种狗日的，打死活该。”
于是就这样，门口的员工们很快统一了意见，非但没有帮忙叫保安，反而直接把门给带上了。要是躺在地上的周丛云知道这些，估计会气得吐血。……“没卵子的孬种，呸！”
硬生生揍了有五六分钟，徐志斌将心中接连而来的怒气发泄一空，总算是舒畅了些。他甩开周丛云，站起身来，冷冷道：“这个月的工资就当我给你买棺材！老子他妈不干了！”
他说着，将衣领上挂着的工作牌扯下来，仍在地上，推门而出。门口一群听墙根的同事呜啦一声散开，大眼瞪小眼。徐志斌也没说什么，看了这些人一眼，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