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睡都睡了,还想怎样?
他开门,循着声音望了过去,就连苏星月抱着膝盖蹲在墙角,整个脑袋埋进了双腿之间,哭得不能自已。越居城眼底闪过一丝歉疚,他走过去,屈膝半蹲在她面前,轻声开嗓:“星月……”苏星月抬起头,泪痕斑驳的一张脸,盛满了哀伤和绝望。“我就知道你爱上了她,你之前跟我说的都是骗我的!你根本就不想跟苏西缓离婚,你根本就不爱我!我还傻傻的以为只要我愿意等,只要我足够爱你,你总有一天会娶我……却原来,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不是的。”
越居城见她哭的如此凄楚,心下不忍,把她拥入了怀里,“我跟她之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那是怎么样?!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跟她……你们……呜……”越居城皱起了眉,解释道:“我被下了药,才会跟她发生关系。”
“下药?什么药?”
苏星月不解地看着他。“应该是春药。”
越居城顺其这个,脸色微沉。苏星月却是一脸不信,“谁会给你下春药?!怎么偏偏就是在医院?在苏西缓病房里?!居城,你就算不想说实话,也不用找如此拙劣的借口!”
“我没有骗你。”
越居城语气沉了下来,“我真的是被下了药!”
“真的?”
“嗯。”
苏星月哭声登时顿了顿,忽然猛的站了起来,“是她!是她故意的!我就知道,她嫉妒我,恨我……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星月,你在说什么?”
“是苏西缓!肯定是她!”
苏星月说着就推开了越居城的手,直接往病房里走。越居城眼眸微闪,略一思索便似明白了苏星月话里的意思。他从公司出来,没有接触过任何别的东西,也没什么异样,可在病房里呆了一会儿后,就不受控制了……能在病房里动手脚的人,不是苏西缓就是医院的人。医院里的人没有理由会做这种事情,那就只有她……思及此,越居城脸色越来越沉,心里还有一丝疑惑,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难道她以为跟他睡一觉他就会信任她?还是把自己的身体也当做了筹码,等发生了关系之后好借此要挟自己?带着这样的思虑,越居城走进病房,而这时,处于愤怒状态的苏星月几乎把病房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苏西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一直把你当好姐姐的爱你敬重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苏星月哭喊着质问苏西缓,声音里满是悲愤和委屈。而在刚才她那一通乱扔东西中稍微清醒了一点的苏西缓察觉到自己现在的状况后,愣了好一会儿,直到她出声质问才回过神来。她用被子把自己裹紧了一些,来不及仔细思考发生了什么,冷冷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你还好意思问我!”
苏星月冲到了她面前,一把掀开她的被子,苏西缓一身暧昧的痕迹暴露在了空气中。苏星月只觉得心里的嫉妒让她几乎失去了机智,她愤怒地瞪着苏西缓,“难道不是你给居城下药,好让他失去理智跟你……跟你……”之后的话,苏星月似乎觉得难以启齿,眼泪流的更凶。苏西缓大概听明白了她的话,她扭头,看向进门的越居城,原来刚才发生的事情……并不是梦。身体传来的感觉更为真实,然而……刚刚还跟她温存的男人此刻却用一种鄙夷嫌恶的眼神看着她。然而男人神色中的冷意把她心里所有旖旎的心思都冷冻了,只剩下无法排解的郁结和自嘲。“苏西缓,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苏西缓绝望了笑了笑,心一横把被子抢回来,故作毫无所谓地说:“睡都睡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抬头,看向苏星月,她不知道这一次的事情是否与她有关,可是很明显,苏星月就想把脏水都泼到她身上来。而越居城,还是会选择相信她。她索性不挣扎了,多说也不过是浪费口水,承认了也没什么。反正她的“罪状”数不胜数,多一条不多,少一条不少。“反正越先生不是也说,我离不开男人吗?对我来说,只要是个男人,是谁都无所谓。”
越居城听了她的话,脸色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心里一股无名火烧得正旺,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点燃了!苏西缓!你真是好样的!“苏西缓!你怎么这么无耻!”
苏星月气不过,直接上去给了她一巴掌!啪!空气瞬间凝滞了,苏西缓还未消肿的脸颊又挨了一巴掌,痛上加痛!越居城看到苏西缓被打忽然心头一紧,几乎本能的要去护苏西缓,但到底忍住了身体依旧僵在原地,心中逞强的自欺欺人想着那个女人又有什么值得维护。苏西缓回过神来,狠狠一咬牙,而后迅速抓住了苏星月的胳膊,把她拽了下来,另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然而只刚抬起,手腕就被握住,再打不下去。苏西缓微微抬眸,看着越居城阴沉的脸色,自嘲冷笑。她真是傻了……越居城在这儿,怎么可能会允许她伤害到苏星月?手腕被狠狠甩开,苏西缓勾着唇角,看着他,目光讥诮,没有一丝遮掩。苏星月一逃脱她的钳制,立马走到越居城身边,一脸的委屈难受,“居城……我刚才不是故意要对西缓姐姐动手的,我只是气不过……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我一想到她用那么卑劣的手段跟你发生关系,我就感觉整个人都要炸了!”
越居城揽住她的腰,轻声安慰:“没事了。”
随后,他看向苏西缓,眼神冷冷的,“为什么这么做?”
“呵——”苏西缓目光落在他们相拥的姿势上,讽刺意味十足,“做都做了,还问原因,有意思吗?”
“你——”越居城眉头一皱,神色沉了下来。苏西缓却没再看他,讥诮的目光落在了苏星月身上,凉凉开嗓:“东西也扔了,脸也打了,戏也应该演够了,苏星月,可以走了吧?”
苏星月只扑在越居城怀里,双肩颤抖,整个人显得柔弱又可怜。装可怜这种事情她做起来可以说是得心应手了,这种招数,对付男人尤为有效。越居城当即把她护的更紧,那种感觉就像是苏西缓是什么洪水猛兽会吃了苏星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