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凶手居然是？
那脾气最为火爆的卫满水更是不顾一切冲向了刘妈，一把抓住她，举起拳头，眼看就要下狠手。
李开心见状，急忙冲上前抓住卫满水的右手，道：“二爷且慢，他不过是一个疯子罢了。”
“疯子？谁知道她是真疯假疯。”卫满水不满道。
“你们既然说她是疯子，那既然如此，真正的凶手何在？刘妈又在这件事情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卫满林问道。
“刘妈是在林府灭亡后的第二年才来到了卫家，那诸位有没人想过，在来此之前的一年，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为什么是事发后的第二年才萌生复仇的想法呢？”
“毕竟刘妈来此肯定是为了报仇，这世上不会有人在恩人丧生后，还甘愿到仇家府上效力的。故而，这刘妈去了哪、做 了些什么才是此案的关键，也关系到对方为何必须要等到20年后方才报仇。”李开心道。
“那她去做了什么，你们查到了吗？”卫满林问道。
“这倒未曾。”李开心摇了摇头，道：“故而这才是最让人疑惑的，若非暗地里谋划着什么，何至于这一年的踪迹全被抹去了一般。”
“故而，在下这里结合林府一案的卷宗，倒有一个猜测。”说是猜测，但看李开心的神情，他似已成竹在胸。
“当年林家三少的夫人临盆在即，但是由于林府覆灭，这未出世的孩子也和他的父母一同丧生。但换个假设，如果当初的孩子已经出生了，那又当如何呢？”李开心道。
“二十年的时间，恰好是一个婴儿成长成人的时间，二十年的时间，足以向其灌输仇恨、教其武艺，供其成长，也足够将一切筹备得天衣无缝。”
“所以，这消失的一年，若我所料不错，应当是那刘妈，将这孩子抚养到一定年纪之后，寻一人家将其托予抚养。又寻了些人监视，一则为这孩子塑造一个全新的身份，二则也让自己能够提前前往卫家打探情况，为日后的复仇铺好道路。”
“所以，这孩子就是？”众人闻言，不由得将目光转向了在一旁不言不语的唐婉，因为按李开心所说，从年龄、时间上来看，最为符合的就是唐婉。
李开心叹了口气，继续道：“诸位没有猜错，这幕后的凶手正是江峰的妻子，唐婉，或者应该说是林婉！”
“开心，你在说什么？”那唐婉手足无措，连忙摆手道：“不是我，我，我没有。”
看那行径，若是旁人，也许还会以为是李开心等人栽赃陷害。但李开心与厉若尘经过多方调查、取证，若无十足把握，又岂会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等推断呢？
“林姑娘，我们这样猜测自然是有依据的。”李开心不为所动，继续道：“其一，你的年龄与林氏遗腹子相当。”
“其二，这刘妈见到谁都疯疯癫癫，但唯独对你与众不同，甚至这府里头只有林姑娘你才能够让她安静下来，若仅仅是因为缘分二字，至少我是不信的。”
“其三，新婚燕尔，以媳妇之名举办家宴，邀请公婆、长兄长嫂共聚，我想这个理由没什么人能够拒绝。”
“你们所说俱是猜测，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如果你们非要借此为难我一个妇道人家，我也无可奈何。”那唐婉闻言不为所动，只是冷冷道。
“再说事发当天，我和江峰正在城外孤禅寺礼佛，当夜戌时过后方才回到卫府，根本没有动手的时间，试问我又如何做到远隔数十里杀人呢？这一点江峰可以为我作证。”
“是啊。”卫江峰也替唐婉辩解道：“当日小婉与我一道，至多也就是在如厕之时分别一刻，根本没有行凶的时间。”
“原本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李开心道：“但百密终有一疏，那日我在江山酒家遇刺，那凶手所制人皮面具精妙无比，带上之后，旁人居然无法分辨他与店小二之间的区别。此等易容之术、缩骨之工，当真是鬼斧神工，是以一开始我也没往这个方向上想。”
“如此精湛的技艺，我想林姑娘应该并不陌生。那日我想应该是有人扮做了林姑娘的模样，礼佛向来讲究一个静字，故而假扮个几个时辰的时间，江峰兄认不出来也不奇怪。”
“说到底，你们所说的一切还是猜测罢了。”唐婉依旧冷静道：“如果真是有此易容手段，那当日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都不足以取信，二爷、三爷，甚至照你所说，即便是与我在一起的江峰也都有嫌疑。”
李开心道：“看来你是笃定我们我们没有真凭实据呀。但是你忘了一点，刘妈与你在这二十年里头，并无直接接触，那她又怎能够认出你来，或者说是认出你是林氏后裔？常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更何况是一位疯子呢？”
“除非，你们之间有特殊的联系方式。”李开心接着道：“让我来猜一猜，是什么特殊的联系方式，是暗号呢，还是某个特殊物件，亦或是某个特殊的符号，某个代表着林氏的符号，比如说是族徽。”
说着，李开心便从怀中拿出一张纸，缓缓打开，呈现在众人眼前，只见上面画着个符号，如果细看，可以看出上面的“林”字，但一般人并不会特别留意。
“这个符号正是我们在卷宗里头查到的昔日林氏的族徽。”李开心道：“旁人乍一看，估计也不会想到这个符号背后所代表的意义，甚至如果将这个符号缝在衣物不起眼之处、可在首饰隐蔽的地方，一般人也都不会留意到，只会把它当做普通的装饰罢了。”
随后，李开心挥了挥手，只见一个婢女拿着几件衣物进来，想来是早就得到吩咐，在外头等了许久。
李开心指着这些衣服道：“诸位请看，这每件衣物之上是否都有着林氏族徽。”
众人闻言，一一上前探查，果然，每件衣物之上都有相关的标记，有些在领口、有些在袖口、有些就显露在衣物显眼之处，只是混在衣物上固有图案之中，绣工又是精湛，若不细看，且又恰好识得这记号，旁人自是不会留意。
而这，正是唐婉身份的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