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找错方向了？
不过事情的进展大多时候都不会遵从人的意愿来发展。不多时，那妩媚的霓虹便带着几个莺莺燕燕的好姐妹朝李开心二人而来，一边说着：“不好意思，让二位公子久等了。”一边顺势拉着两个好姐妹，就要往李开心、厉若尘二人腿上坐去。
那本就紧张不已的厉若尘见状，立马轻咳了一声，躲过霓虹等人的“魔爪，作势就要起身，拉着李开心借尿遁而逃。
这些个久经历练的风尘女子岂是那么好相与的，联手拦住了二人，不由分说就各劝了两人一杯酒，霓虹更是泫然欲泣，呜咽道：“二位公子可是嫌弃奴家等人。若然如此，又何必来此巡奴家等人的开心呢？”
厉若尘哪见过如此阵仗，一时间六神无主，抬头向李开心求助。
不看还好，哪晓得，这一眼望去，李开心的表现也并没有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聪明绝顶的厉若尘此刻哪还能不知道，原来这厮也是在打肿脸充胖子。最可恨的是，来之前还装出一副花丛老手的表情，让自己误以为到时候好歹有个帮衬。没想到，却只是个纸上谈兵的家伙，厉若尘心里那叫一个苦啊，只能感叹遇友不淑。
二人虽然竭力保持着镇静，但两个新手怎能敌得过久经花丛的王者们呢。是以不一会儿功夫，便被劝了好几杯酒。
这令李开心深感不妙，再这么下去，估计不消半个时辰，两人守了十多年的清白身子就要毁在此处了。
但箭在弦上，却也只能在心里不停叫唤：“卫满林啊卫满林，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来啊。”
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命运主宰听到了李开心的呼唤。只是下意识往楼下一瞥的李开心终于看到了一个男子，全身穿着黑衣，整个人隐藏在黑衣之中，和他白日所探知的并无二般。
再加上那男子身边的姑娘口中依稀传来的：“丁大爷”、“翠柳”等词以及与卫满林一般无二的身材，让李开心更是确定，这就是那令二人今夜久等之人。
见状，李开心半真半假挣脱了霓虹等人的纠缠，丢下几锭银子，道：“姐姐们抱歉，突然想起家中还有急事，下次一定再来。”
而后便拉着厉若尘，装出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朝那“卫满林”方向而去。
厉若尘见此先是脸色一变，在听到李开心嘴里吐出的“目标来了。”之后，方才反应过来。
二人照来之前就定好的计划，由李开心装成一位醉酒的客人，口中哼着谁也听不懂的醉话。
就这样，在连接一楼与二楼处的楼梯处，李开心与他的目标就这样不期而遇了。
大家都知道，醉鬼是不会给人让路，于是，狭小的楼梯上，这“酒醉”的李开心很快就与他的目标推搡起来。
“让开，你挡住小爷的路了。”
那黑袍人似是不想多做声张，侧身让了过去。哪知道，眼前这“醉鬼”却不依不饶，一把推向了他。
手上使了几分力的李开心趁对方不备，将其推了个踉跄，虽不至于跌倒在地，却也恰到好处地将其隐藏在帽中的面孔显露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难道找错了方向。”望着那陌生的面容，李开心、厉若尘均是一震。
为了不被人怀疑，厉若尘反应那叫一个快，急忙上前搀扶住李开心，嘴里还不停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儿朋友实在是喝多了，冲撞了各位。”
一番赔礼道歉后，厉若尘便拉着李开心离开了怡红楼，好在霓虹等人正纠结于那些银子的分配，无暇顾及此处，而黑袍人更是似有顾忌，也没有多做纠缠，否则定是能看出点所以然来。
但精心的谋划变成了此时的虎头蛇尾，李开心和卫若尘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
“嘶溜。”混沌铺中，喝了一口馄饨汤的厉若尘感觉自己的灵魂终于再次回到了身上，一脸的陶醉与满足。随后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便朝那一旁的李开心阴阳怪气道：
“啧啧。想不到我们李大公子也是个不经世事的雏啊。白日里装成个花丛老手，想不到在里头，和我也就半斤八两。”
李开心闻言，嘿嘿一笑，道：“这不是想着多个人，能够多分胆气嘛？”
“我去过不这么说，你怎么会跟我一起来。”
“你～”厉若尘听到李开心的话，不由有些气结。
李开心却不以为意，只是略带遗憾道：“就是没想到这到了晚上，他们就如此热情起来，推都推不掉。明明我白日里头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只是他没想过，妓院的生意本就是越晚越红火，大多如狼似虎的姑娘们，那个时候还在床榻上休息呢？白天来此，有人招待他便已是不错了。
厉若尘闻言，不由有些无语，一个从没去过妓院的正太带着自己去妓院，这办的都是什么事啊？
不过厉若尘也没有过于纠结这个话题，大口吃了个馄饨，便继续就这案子与李开心探讨道：“有没想过哪里出了问题？”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李开心也是满脸不解，苦笑道：“照理来说我的推断不会有错的，没想到最后关头，竟然闹了个乌龙。”
“不论如何，终归是眼见为实。”厉若尘叹了口气：“不过话说回来，照你所说，那丁一不过三至五日便会来此一次，还花大价钱包下翠柳，不允许她接待其他客人。你说他就一个卫府普通管事，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确实，这里头有诸多不合理之处，所以我相信这里面一定有猫腻。但到底是漏了哪里呢”李开心点头道，有心再次一探究竟的他，望了望眼前的血盆大口，似乎是想到了刚刚的惨痛遭遇，瞬间便又泄了气。
“二位公子可是说的那卫三爷手下的丁一？”就在二人苦恼之际，那一旁百无聊赖的摊主老张突然插话道。混沌铺前门可罗雀，与那熙熙攘攘的怡红楼恰好是形成了鲜明对比。
毕竟怡红楼里好酒好菜都有，这个时间哪会有人来此。只有当那些拈花惹草的贵公子们在里头心满意足后，想尝些清淡口味了，馄饨铺才会开始有些生意。
“哦？大爷您还认得那丁一？”李开心闻言有些好奇，难不成这老张知道些他们不知道的消息？
面对二人疑惑的目光，许是闲来无事，那老张接着说道：“可不是？那丁一每次来怡红楼之前，总要在老汉这里叫两大碗馄饨，这不，他刚刚才吃完馄饨进去。老汉这生意做了也算不短时间，从没见过如此奇怪的客人，自然是留了点心思。”
“所以刚刚进去的是丁一？”厉若尘喃喃道：“错了，都错了？”
一旁的李开心也是面色数次变化，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