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人比鬼恶
江予夺真是愣住了,这孩子是谁?
封晚媞见他来了,惊讶了一秒恢复神色,向他介绍,“这是封竹,端妃的儿子,我的弟弟。”
江予夺点点头,心中明了。
封晚媞朝他招手,“你来的正好,过来一起用膳吧。”
江予夺笑了一下,“好。”
他理所应当坐在了封晚媞和封竹中间。
封竹瞧了他一眼,胖嘟嘟的手指江予夺,奶声奶气的说,“你为什么要把我和姐姐隔开?”
封晚媞闻声,看了一眼江予夺,似乎也在询问。
江予夺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一本正经的胡编乱造,“我坐这个椅子,舒服。”
封晚媞不理解,但尊重。
江予夺蓦的想起什么,从袖子里面掏出个玉簪子,随后递给了封晚媞,“这玉簪子乃是我母后让我留给我所爱之人,送给你。”
封晚媞眨眨眼,连忙摆手,“等我们成为真正夫妻,我在收也不迟。”
江予夺无论如何都要送给她,封晚媞也只好收下。
他怕,他们或许熬不到成为夫妻。
封晚媞摸玉簪子,感叹质感不错,让江予夺为她簪上。
江予夺照做,给她簪上簪子。
他满眼看着她,风华绝代估计是形容她的吧。
封晚媞上手摸了摸簪子上的纹理,忍不住勾唇轻笑,他真是有心了。
封竹眼睛睁的可大。
封晚媞看封竹眼巴巴的看,手捂住他的眼睛,呵斥道:“小孩子不许看。”
江予夺不自觉的勾唇笑。
封竹拿开封晚媞捂住他眼睛的手,天真的问她:
“姐姐,我以后还能天天吃到肉吗?”
封晚媞脸色一僵,封竹吃不上肉都拜闲妃所赐,她是时候会会闲妃了。
随后安慰封竹,“能,竹竹以后要长高高,当然需要吃肉。”
封竹笑着拍手,嘟囔着喜欢封晚媞。
江予夺脸色垮了下来。
封晚媞觉得好笑。
-
安陵宫,闲妃正要上榻入睡。
突然,窗外闪过影子,她迅速回头,语气颤颤巍巍,“谁?”
窗外毫无动静,闲妃欲要开门,手突然顿住,她心里有点不安。
于是乎她像是给自己安慰一样,大声喊道:“谁!滚出来!”
安静许久,忽然窗外传来阵阵女人的哭泣声,还嘟嘟囔囔些什么。
闲怡贴近窗户仔细听,声音原本很小,但她靠窗户之后,声音蓦的撕裂起来,“我死的好冤,还我命来!”
闲妃吓的坐到了地上,随后想起了齐妃,立刻钻进被褥里,手抱着头,“不是我杀的你,别找我,别找我啊!”
窗外恢复安静,闲妃却不敢睡了,硬生生睁眼睛到白天。
第二天封晚媞给她请安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闲妃眼睛的黑眼圈深的不成样子。
不忍开口,“闲妃娘娘这是昨夜没睡好?”
这黑眼圈像被人打了一样,很是滑稽。
闲妃连眼皮都懒得抬起,神色疲惫,“与你何干?”
封晚媞捂着嘴,轻笑一声,分析道来:“娘娘这眼底发青,大抵是招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休要胡言乱语!”闲妃仿佛被戳了痛处。
她嗤笑着,满不在乎的耸肩,“媞儿也是略懂一二,怎会胡言乱语?”
小溪在旁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憋住不笑。
闲妃看她这副模样,反倒信了几分,“那本宫便信你,这要如何才能驱除邪祟?”
封晚媞俯身,胳膊肘拄在桌子上,手里把玩着茶杯,“这还不简单,在身上抹猪血。切记,娘娘要每当晚上月亮出来前抹上。”
随后把茶杯里的水倒在桌子上,任它流淌。
闲妃听的亦真亦假,但也还是信了。
封晚媞蓦的直视闲妃,“媞儿给娘娘个忠告,晚上出现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看。”
给闲妃吓的直冒冷汗。
“不然,娘娘可就是生死难料了。”
闲妃揪紧衣服,她到底该不该信她,暂时信一下吧,也没别的办法了。
封晚媞嘲讽的勾起唇角,有时候,人可比鬼可怕。
夜晚,月亮看样子要出来了。
闲妃连忙吩咐下人端来猪血,下人们被熏的直咳嗽。
她乍眼一看,血淋淋的颜色,心里有点害怕,凑近一闻。
“呕……”
味道极其刺鼻,她都要反胃了。
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月亮已经出来了。
闲妃一看,惶恐不安,顾不得好坏的把猪血往身上抹。
一身猪血味,下人纷纷躲避。
闲妃脸色阴沉,“躲什么躲!一群下贱的东西。”
奴婢们不敢吱声,只能低头。
天色越来越暗,闲妃现已是满身猪血,她忍着恶臭走进屋中躲着。
希望封晚媞这个死丫头的方法有些用处,她躲在被褥里,平安度过一夜。
闲妃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有点精神气了。
想不到这死丫头方法还挺好用,就是臭了些。
她鼻子闻了闻自己的身上,又是一阵干呕。
闲怡随后进浴桶好好搓洗一番,换上了新衣,去给皇上请安。
到了皇帝这里,皇帝仔细嗅了嗅,“爱妃今日身上有些许味道。”
闲妃心底一惶,紧忙闻了闻自己身上,是猪血味,一时半会洗不掉这味道。
她连忙跪下认错,“臣妾扰了皇上雅兴,还请皇上责罚。”
皇帝脸色沉沉,让她退下吧。
闲妃心底有恨,但这法子能救自己,只能压下这口气。
接着去了皇后那里请安,她一进门,容纪棠就拿袖口挡住脸,冷声开口:“赐座。”
熏的她头晕。
这要是让容纪棠知道都是封晚媞干的好事,封晚媞定会被挨骂。
闲怡只能强颜欢笑,其实内心煎熬不已,“不必,臣妾来给姐姐请安,如若没事妹妹先行告退。”
容纪棠巴不得她赶紧走,放下手,端起笑容,“送闲妃。”
飞絮紧忙送客,这闲妃是踩到污秽了吗?
怎么身上奇臭无比。
回来后,闲妃坐在凳子上,气的手抖,一个两个的,全部孤陋寡闻!
算了,不与她们一般见识,反正自己能活命,管她什么臭不臭的。
婢女在一旁问道:“娘娘难道天天要如此?”
闲妃迟疑了,天天如此必然不行,要不今天试试不涂猪血呢?
说干就干,夜晚到来,闲妃身上什么都没涂,就在榻上坐着,静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