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晚媞负伤
看着自己喂的药全部流淌出来。
江予夺眉头微皱,嘀咕了一句,“不乖。”
然后将封晚媞放平,他喝了一口药缓缓凑近封晚媞嘴边。
犹豫再三,终究还是低下了头。
她闭着眼睛,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她闻到了他身上独特的清冽气息,她的心开始一阵乱跳。
江予夺把药缓缓渡了进去。
封晚媞的手揪紧被子,一下秒眼睛瞪的像铜铃,脑袋一片空白。
苦死了!
封晚媞推开他,咳嗽不止。
江予夺被一下子推开,脑袋比较懵圈,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你怎醒了?”
她醒了就是醒了,还有原因吗?
没亲够?你不嫌苦吗?
封晚媞回答:“我好了,伤口不疼了,不必喝药。”
江予夺眼神严肃的看向她,神色正儿八经,“不行,全部喝下去。”
封晚媞看江予夺那样子,看来这药不喝是不行了。
刚要端起来一碗喝下去,下一秒顿住了。
随之又捏住鼻子要往里灌。
要喝下去的时候,又顿住了。
可怜巴巴的看向江予夺:“喝不下去。”
江予夺环着手臂,一脸无奈的看着她,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块蜜饯。
“喝完就给你吃。”
不到一秒,封晚媞把药都喝了下去,然后把碗倒了过来,“你看,一滴不剩。”
快夸我快夸我。
江予夺看封晚媞小脸红扑扑那样子,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把蜜饯放到封晚媞的手里。
封晚媞轻笑着舔了下唇,目光好像粘到蜜饯上。
“看你那贪吃样。”江予夺嫌弃道。
封晚媞一口塞到嘴里,嘴鼓鼓囊囊,不服的说,“你才贪吃,还不是因为药太苦了。”
江予夺坐到椅子上,目光直视她:“封晚媞,为何要救我?”
封晚媞愣住,脑子一热就冲过去了,“因为你也救过我。”
咱俩扯平了。
江予夺疑问不解,问她:
“我什么时候救过你?”
封晚媞呆滞,难道他不知道这件事情?
然后封晚媞把小时候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告诉他。
江予夺如梦初醒,语气更嫌弃了,“你就是那个蠢货?”
“你说谁蠢货呢!”封晚媞凶巴巴的看着他。
江予夺陷入沉思,如若他幼时救过她一命,那诸多事情就好办了。
江予夺起身,万般叮嘱,像个老妈子一样,“好好休息,记得让婢女给你换药。”
“你要走了吗?”封晚媞语气尽是舍不得。
江予夺微微勾唇,戏谑的语气对她说:
“怎么,舍不得?”
封晚媞害臊,暗骂他不要脸,“快走吧你!”
送走了江予夺,随后她的母后又来了。
容氏脸上满是担心,来的路上差点被绊了一下。
进屋后,容纪棠向来精致的脸上布满焦急,语气责怪,“你这孩子,为何行事如此莽撞!”
封晚媞任打任骂,低头绞手指不语,是她不好。
容纪棠看封晚媞低头不说话,更是担忧起来,抬手在封晚媞面前挥了挥,“你听得见母后说话吗?”
“母后,我是受伤,又不是痴傻了。”封晚媞把面前的手按下去,随后又拍了拍安慰她母后。
母后指不定多担心,“是安安不好,让母后担心了。”
看见她这副样子,容纪棠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紧接着又关心道:“可有不适之处?”
“并无大碍,只伤到了皮毛而已。”自己捅自己,当然有分寸。
容纪棠反应好一会,思索事情的不对劲之处。
按照自家女儿的武功,怎的会被箭所伤分毫。
于是乎又追问她:“安安,你实话告诉母后,是不是你故意受伤的。”
封晚媞叹了口气,耸了个脑袋,坦白道:“我怕暴露嘛。”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母后。
一下秒屋子里鸡飞狗跳。
容纪棠追着封晚媞打,边打边骂,“你这不孝子,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再怎么也不能自己伤了自己啊!”
封晚媞带伤躲避她母后,语气委屈,“哎呀母后,我错了嘛。”
“你给我过来!”容纪棠打不到不罢休。
她今天必须好好修理这个死玩意。
“真错了,母后你看我还带着伤,您就别打我了。”封晚媞哭丧个脸,生无可恋的。
她那个温柔端庄稳重的母后呢?
还她母后!
封晚媞这边鸡飞狗跳,封寻那边就显得不太好。
太子殿下丢了粮草,还残害同袍,皇室血脉本就稀少,皇帝震怒。
封寻跪在大殿中间,俨然疲惫不堪。
“你竟残害你妹妹!真是令我失望透顶。”皇帝声如雷霆般咆哮。
封寻抬起头,辩解道:“父皇,我怎会残害妹妹,我要杀的是那个江予夺!”
皇帝脸瞬间沉了下来,眼中怒火燃烧。
“江予夺乃是江国的二皇子,岂是你说杀就杀,看来我还是太过于纵容你了。”
“真是和你母后一个模样,恃宠而骄!”
封寻咬紧牙关,手指微微颤抖,低头不说话。
皇帝面色冷峻,声音寒冰刺骨,“出去跪三日,任何人不得给予吃食。罚三个月俸禄 。”
还是仁慈了些。
封寻起身缓慢走了出去,跪在了大殿门口。
天气已经转凉,他跪在地上冰冷刺骨。
闲妃听下人来报太子殿下被罚跪在大殿门口,手拍向桌子,震得茶水都洒了出来。
脸色变得难看无比,自言自语的说,“皇上,你没有心。”
随后颤颤巍巍的去找皇上理论。
看见自己疼在手心里的儿子跪在大殿门口,心都要碎了。
封寻看见母后来了,眼中含倦,“儿臣拜见母后。”
闲妃上前蹲下扶着封寻肩膀,安慰道:“别怕,母后给你做主。”
这边太监来报:“皇上,闲妃求见。”
皇帝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回了句:“闲妃不是在禁足吗?不见。”
刚说完,闲妃就不顾阻拦闯入大殿。
皇帝无奈叹气,“你还是这么没规矩。”
“皇上,他可是你亲生骨肉,这么冷的天你怎的忍心他跪着。”随着闲妃的声音落下,泪水涌进了她的眼眶,越涌越多。
“公主也是朕的骨肉啊!”皇帝反驳。
听罢这话,闲妃成串的泪珠就扑簌簌的滚了下来。
皇帝见状,犹怜不已。
随后把她抱进怀中,语气像哄小孩一样,“爱妃莫哭,朕只罚太子今日跪,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