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发现尸体
此情此景,江予夺蓦然靠近她。
封晚媞被吓得后退几步,但不料被石头绊了一下。
眼看着就要与旁边的行人撞上了。
下一秒被江予夺捞进怀里,拿袖子护住。
她依偎在他身上。
旁边的行人是个老妇人,边走边骂骂咧咧道:“看好你家娘子,撞到老人你可赔不起!”
听老妇人的话语,封晚媞脸色唰红,苍白解释:
“我不是她娘子。”
老妇人斜眼一看封晚媞,指着她骂,“重点是你差点撞到我!赔的起吗!”
封晚媞的脸色从红变绿,她哪受过这委屈?
刚要上前质问。
江予夺将她拦了下来,微微皱眉,语气冷了下来:“差点撞到您是我们不对,我们赔得起。”
怼的老妇人哑口无言,吃了个哑巴亏走了。
江予夺看封晚媞还在他怀里待着不动,悄悄贴近她耳边轻声道:“我怀里暖和吗?”
瞬间封晚媞缩脖子,又被吓了一次。
随后从他怀里出来,脸色潮红未退,“你突然离我这么近干嘛?注意分寸!”
就算是恩人,她也没必要以身相许啊。
江予夺抬手装模作样扫了一下她的肩膀,“瞧着有灰尘。”
封晚媞翻了个白眼,那你怕是拍一辈子也拍不净。
下一秒江予夺拉着她的手腕就走,“走,我们去放花灯。”
甩的她差点没反应过来,想把本公主甩飞直说好吗?
银月挂在天边,撒下洁白的月光,使得水面水光粼粼的。
到了河边,江予夺看着自己的手,呆滞住了。
封晚媞看他愣住,满脸疑问道:“灯呢?难不成你拿我送你的月饼放吗?”
江予夺整理好情绪,装作淡定回头,礼貌试探道:“恐要劳烦你陪我去买花灯了。”
她有点窒息,刚走这么远来,又要那么远回去,却也无奈道:“走吧。”
俩人急匆匆又赶了回去,回来时的景象是江予夺双手抱了一堆花灯。
而封晚媞手里只有一盒被打开的月饼,她边走边吃。
满怀花灯的江予夺:“……”
不是说好给我的中秋礼物吗?
封晚媞转头一看,他眼巴巴的望着自己手里的月饼,于心不忍的分他一口,“张嘴。”
江予夺极其配合的张嘴。
下一秒,吃了一嘴空气。
江予夺看向封晚媞缩回去的手,面色裂了一瞬,“公主戏耍我?”
封晚媞憋笑:“不敢不敢。”
随后乖乖塞他嘴里。
片刻,江予夺把花灯都放到地上,挨个点燃。
封晚媞凑了过来,好心告诉他,“听说花灯上写的愿望都会实现。”
没等江予夺说话,她就回到一旁拿笔自顾自的写上了平安喜乐。
江予夺侧目,看向她的墨瞳中闪过一丝阴郁。
好一个平安喜乐。
等他将封国灭后就平安喜乐了。
封晚媞不知他此刻所想,她是真心的在报恩。
封晚媞写好后,看向江予夺迟迟未下笔,“你是不知写些什么?”
江予夺没理她,愣了半晌写下第一个字。
平……
“啊!”
还没等他写完后三个字。
蓦然听见封晚媞的喊叫声,起身查看,“怎么了?”
只见封晚媞捂嘴,面色凝重指向水里,“水里……”
他看向封晚媞手指的方向。
一具女尸。
身着的衣物看着像富贵人家的女子。
江予夺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道:“别怕,我们先远离。”
刚要拉封晚媞走,她却制止了他:
“本公主会怕?只是被突然吓到了。”
“胆子不小。”既然她不怕,江予夺便上前一步仔细看那个女尸面容,没有太浮肿,想来是死不久。
封晚媞低声细语对他说:“看女尸的面容,应该是齐妃。”
他转头询问封晚媞:“是你父皇后宫的人?”
封晚媞点头,手还紧紧抓住江予夺的衣角,“齐妃近来受宠。”
“怎会突然死了?”江予夺把本来抓他衣服的手拿下来放在手心。
十指相扣。
封晚媞低眸看向他俩手牵手,咳嗽一声,“后宫争斗,嫔妃们一向心狠手辣。”
随后又道:“只是我想不明白,尸体为何会出现在这?”
江予夺沉思,眼中情绪不明,“暂且不知。”
封晚媞督促他赶紧先离开这个晦气地方,“先走吧,出这么大的事,回去我禀告父皇。”
夜里起了凉风,宫中显得格外阴冷。
江予夺则是站在宫门外等她。
封晚媞缓步走来,行礼,“参见父皇,儿臣半夜叨扰,多有得罪。”
皇帝看见女儿夜半来略微惊讶,“起来吧。”
封晚媞平缓道:“儿臣在财运街的水中发现齐妃的尸体。”
皇帝先是愣了神,随后震怒拍案板,“什么?”
平稳住情绪问道:“可看见是何人所害?”
“未曾看见。”封晚媞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皇帝思考半晌,“那就交于你皇兄查。”
封晚媞本想说不妥,但找不出不妥的理由,只能选择应和,“是,儿臣先行告退。”
封晚媞走后,封国帝喃喃自语,“怎会如此……”
深夜越来越凉了,封晚媞拢了拢衣裳。
看见江予夺正靠在树边小憩。
想来应是累了。
轻步走到他身边停下,凑近看他又密又长的睫毛。
刚要上手轻抚,下一秒手腕被抓住。
吓的封晚媞想抽回手腕,可江予夺力气太大了,她挣脱不开。
江予夺睁眼,刚睁眼的眸中像寒冰一般没有温度。
见面前的人是封晚媞,眼神恢复温度。
封晚媞看见江予夺的眼神,愣了一瞬,他怎么会露出这种眼神?
江予夺发现自己的手攥着封晚媞的手腕,瞬间放下,“抱歉。”
他低头看封晚媞的手腕被自己攥出一圈红印子。
心想,她好脆弱。
封晚媞脸色算不上好,勉强摇了摇头,“无碍,我们…回去吧。”
江予夺把身上的披风脱下给她小心翼翼的披上,“天气凉了,多穿。”
“多谢。”封晚媞低头走路,抬手攥紧江予夺给她披上的披肩,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予夺这一路没问事情的结果,她也很默契的没有说。
到了公主府门口,她看见小溪还在门口等她。
小溪一见封晚媞回来了,紧忙上前迎,“公主可算回来了,可叫奴婢担心坏了。”
小溪给封晚媞递上的披风停顿了三秒,看见她身上有披风,瞬间收回手,尴尬的摸摸头。
封晚媞都看在眼里,随后把身上的披风脱下,缓步走到江予夺面前递给他,“多谢二皇子。”
自从看见他那个眼神,封晚媞感觉陌生许多。
江予夺伸出手接,虽心烦气躁但还是隐忍下来,语气平缓道:“不必客气。”
心烦的是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