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是对王之王,对穿肠哒!(1)
红袖招内,随着这有名气的几人相继入场,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们的身上。
那陈星龙和田坤二人,倒是还没什么特殊的感觉,相继找位置坐下。
只见那郭盛,仗着自己有个当县令的爹,在清河县县内的地盘上,那叫一个称王称霸。虽是如此,但到底是小地方上来的,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景?这迷人的灯火映照,这灼热的眼神汇集,郭衙内在此刻,慢慢地沉醉了。
这种感觉,要比那在自己县内称王称霸来的爽快!更坚定了自己以后走文人路线的决心,要装温文尔雅就要装到底,以前的自己真是太low了!
而随郭盛一同到来的狐朋狗友,也是与有荣焉,挺起了胸膛。
众人到了其中,不屑于坐一楼,便往楼上行去,正要上那三楼,却被红袖招的小厮拦住了去路。告知道:“这三楼之中,是本地各处的达官显贵,门阀豪强宴饮,不可打扰,公子们请三思。”
郭盛转念一想,自这是己飘了呀,但好在还没完全飘,不可上头了。转头看向一群穿着便衣,粗鲁豪放的人,汇聚于二楼,转头便对那小厮说:“我和我的朋友们就在二楼饮酒罢,你让这些人都让出位置来,去吧。”说完,对着小厮潇洒挥手。
“这·····”小厮摸不准这县令之子,后台能硬到什么地步,当下便有点迟疑。
“怎么,我说话是不好使吗?为了这群莽夫,得罪了我值得吗?望你不要自误!”
郭盛的话引来同行之人的共鸣,“不错,这群泥腿子,怎么能和我们坐在一起。”
“赶紧让他们滚下去,不要再耽搁了时间。”
对着小厮是一阵输出。
噗呲一声,不知从二楼哪里传来。却道是二楼众人,都是武者,耳力充沛,早早地便听到这边说的话。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来。要知道,这里是荣锦城,而夏流更是这城中唯二的捕头,相当于前世的市级单位的公安局局长。而郭盛等人呢,如今只有一个秀才身份而已,什么都还不是。就算是他爹清河县县令在场,也只是相当于一个区级领导罢了,两边是谁都不怵谁,主要是没有对立的必要。
如今郭盛等人,二话不说,要让这群公安局的大小领导们挪位置,那真真就是一个笑话了。
“你笑什么!掌嘴!”其中一人许是作威作福惯了,辣鸡话是张嘴就来:“到底是一群泥腿子,不识抬举!”
“他们不走,我们便亲自动手赶人吧!”说罢便让其家中的家丁,上前驱赶。
只是那郭盛,到底是不同于自己那群没脑子的朋友,听着笑声,隐隐感觉不妥,刚想要上前阻止,却是晚了一步。
只听见,啪啪三声,那几个家丁,便飞向楼下。原来是林毅出了手,好在,他这几下用上了巧劲,让这几个家丁飞向无人之处,虽是重重砸地,却只是受了轻伤。但,也是半天没能爬起来,顿时一阵哀嚎。
其余宾客,看到楼上发生冲突,纷纷向上看去。
而那陈星龙,看见夏流后,满眼兴奋:“夏诗魁,是夏诗魁在此吗?”
众人闻言,更是激动:“原来今日,这夏诗魁夏捕头也在场间?”
“不虚此行啊!”“我便是听闻了他的几首诗作,才从邻城赶来的这红袖招,没想到运气这般好,第一日便让我碰上了!”
台下一楼众人议论纷纷。
“今日,那夏诗魁的一应消费,都由我来买单!”原来又是那爱买单的田员外,坐在三楼,听到楼下动静后,张口抢单道。一听到这声音,楼下的田坤,脑袋一缩,暗道糟糕,自己和老爹怎么在一个窑子里。
“好!田员外敞亮!”“这田员外是真豪爽,又给诗魁买单了,我真的哭死!”“这件事是什么?就是告诉你,做一件事,要坚持,一次不行,就十次,十次不行,就百次,百次不行······我敬你是条汉子!”“这气氛都到这儿了,夏诗魁不得送首诗给榜一大哥?”
夏流听着楼下的话语,嘴角微微抽搐,还是起身高声道:“诗魁不敢当,但还是多谢田员外美意了!”
“哈哈哈,不用,我就是纯粹欣赏夏诗魁的文采,以后得遇夏诗魁的场合,夏诗魁的消费都由我田某人来买单!”田员外哈哈一笑,这是金钱的味道。
“好!”场下一片叫好声,声响盖过了台上的表演声。
那二楼刚刚叫嚣的人,涨红了脸,对着夏流道:“好什么好,你又是何人?”
却见众人包括那楼下的宾客都无人回答自己,慢慢恼羞成怒,正要再次动手。这次那郭盛却是来得及阻止了,转头吩咐下人,去到楼下,找那和自己有关系的学子一番打听,总算是明白了。眼前之人,便是前些时日,那诗会魁首,本地捕头——夏流。
知道来硬的估计是不行了,但要让他们咽下这口气,成为今夜笑柄,他们也是不情愿的。
只见那郭盛脑瓜子是比较灵活,眼睛一转,计上心头。转身对着二楼众人行了一礼,抱歉道:“今日是我和朋友们做的不对,望各位原谅则个。”
也不待众人回答,接着又道:“末学后进,听闻诗魁风采,喜不自胜,想要向诗魁大人请教请教。”
众人一乐,暗暗看戏。有的人高声喊道:“小子几斤几两,莫要自误!”
“呵呵,向诗魁请教自然是要请教的,只是听闻,诗魁文采风流,七步所成之诗,便是佳品!对于这方面,我自然是不敌的。但想必才高如诗魁,其他方面肯定也是深藏不露的才对?”
夏流心道,喝个花酒都这么难,真真是个是非之地,但还是开了口:“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想同诗魁打个赌,谁要是赌输了,今夜便自动离去,以后瞧见对方,远远地便要退避三舍如何?”郭盛自信道。
夏流眉头一皱:“赌注有了,赌斗内容呢?”
郭盛微微一笑:“赌斗——对子!”
夏流心下一松,开始还真担心他要来整点花活儿,这下一推对对子,就想问这二十年的功力怎么输!到时要看看阁下如何应对。
楼下众人,也有脾气暴躁的:“好手段,你赢了以此扬名荣锦城,你输了也是不亏,端端是好算计!”
“我听见了打算盘的声音!”
“这是何人部将?竟如此不要脸!”
郭盛一看,这是有点犯众怒了,脸色一黑,对着夏流问到:“敢不敢赌!难道诗魁怕了?”好一个孤注一掷。
“赌!为什么不赌!这事儿如此有趣,就当时为了今夜在场的朋友,添道下酒菜了!”夏流哈哈一笑,端着酒壶,来到栏杆旁,边饮边高声道。
“班头,加油!”“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老大必胜。”“开赌开赌,我来开盘,就赌那郭盛能坚持多少个对子,五句内,一赔一,十句内一赔二,若是三句内庄家通杀!还有一种,郭盛赢一赔一百!”“好,赌了!”“我先来五两一赔二的!”“我也选这个,就这个。”众位捕快言笑晏晏,都不把郭盛放在眼里。特别是张全和许友,和夏流接触许久,都快对夏流的文采开始迷信了。
楼下众人乐了:“这盘口,对我们开放吗?我也想小玩一手!”附和者众。
“数目太大,吃不下!”开赌盘的捕快道。
楼上这时传来声音:“统统都接,来者不拒,赔率就按刚刚那人说的来!”原来又是三楼的田员外发了话,有钱就是豪横,这么多人的盘口,说开也就开了。
众人见状,有兴趣地都是下注记录,小玩一手,图个乐子。
郭盛头上青筋暴起,差点破功,想起在县内称王称霸来说,这温文尔雅是不要也罢。
“郭少莫慌,我买你赢!”“不错,我下重注买你赢,这一赔一百,不上是傻子!”
“多谢各位好友支持!”郭盛说罢转身对着夏流问道:“可以开始了吗!”
夏流也是想了想道:“随时可以开始,一人出一句让对方来对,如此循环往复,谁要是先答不上来就算谁输!既然是你向我挑战,便让你先出题!”
“痛快!不亏是诗魁!”
“难道他真的是天才?”
“花魁传出话来,事后希望和诗魁再见一面,续那前缘!”
场面热闹非凡,让气氛到了高潮。
郭盛心道,还好我偶然得了一本对子孤本,这次,夏流你是注定身败名裂了,我赢了!
“如此,多谢夏诗魁相让,那我便先行了?”郭盛对着夏流行了一礼,心道自己反正都能赢,要有风度,人设要立住!
“请吧!”
郭盛原地走动,假装思索片刻,其实心中早已有了上联,开口便道:“螳臂档车,暴虎凭河,匹夫何堪言勇?”
“好!说的好!”“不错,这人也就是一匹夫耳!”“郭公子这一对,意味深长啊!”
郭盛的朋友们一阵怒赞声传来,气势高涨,而郭盛则微微一笑,要显尽风流。
就这?水平一般嘛。夏流心道,你要行那嘲讽之能事,也怪不得我如此反击了。
“这下对,我已经有了!”夏流满脸自信、神秘。
不可能这么快的,他在唬我?郭盛脸色变换。
“蚂蚁沿槐,蚍蜉撼树,愚者妄自称雄!”夏流对道。
场下陈星龙,本来还在思索之中,夏流却已经说出了下联,当下便诧异道:“这么快?”
田坤对着陈星龙苦笑一声:“才思敏捷!”
“卧槽!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来个有文化的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水平?”
“就这水平,在我们那儿可以和我祖爷爷坐一桌!”
“呐,这个就叫做专业。”
夏流听着这几句熟悉的对话,顿时乐了!
又是你们几个捧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