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湖中行舟,晚间夜话!
星夜,行舟于碧湖中,不小心划破了倒映的天空。
随着挂着两盏灯火的小舟,摇摇晃晃向着湖中画舫游去,众人缓缓移开了目光,除了不舍,更多的是羡慕。毕竟不是谁都有和花魁独处的艳事。转而继续自己今夜的狂欢,平日里多么的压抑,今夜就有多么的放纵,一片醉生梦死的景象。
人们接着观看歌舞,与人畅饮,各处行着酒令,谈论着今夜诞生的诗词,而夏流的几首佳作,更是被众人津津乐道。不出所料的话,这些诗词,明日将传遍荣锦城。伴随着诗词出名的,肯定会有夏流。
这个世界文风盛行,而读书人的地位,更是居于阶层的上位。大离王朝,在经历过往的辉煌之后,如今文坛已经是积弱良久。人们迫切的希望有新的文坛血液流入,让这潭死水能够活泛起来。对于夏流的出现以及今夜的表现,人们是喜闻乐道的。
小舟缓缓停靠,二人上得画舫,进入内间。
里面早早的布置好了一切,桌上摆放菜肴美酒。隔间传来编钟的敲击声,相比于外间,显得清新淡雅,悦耳动听。
媚雪儿,缓缓坐下,放下了手中拿着的小圆扇,双手拿起酒壶,放入旁边放置的盆中。
“公子稍坐,容雪儿,为公子温酒。”媚雪儿,举止优雅,语气舒缓,声音甜美,配合身后传来的钟乐鼓曲,更加相得益彰。不让人显得矫揉造作。
“多谢姑娘。”
夏流坐下,看着眼前妙人一举一动皆是暗和音律,道:“姑娘对于这乐之一道,也是十分精通?”
毕竟,会唱歌,也不一定懂音乐,懂的都懂。更别说这举手投足间和这背景乐结合的这么好了,肯定是下过苦功夫的。
媚雪儿温好了酒,用酒勺提了一杯,放于夏流面前,道:“谈不上精通,只是身处此间,难免耳濡目染。倒是叫公子见笑了。”
“好一个玉壶温酒。姑娘过谦了,还得感谢姑娘的信任,随我上那小舟。今日机会难得,不知能否有幸听得姑娘的弹奏?”夏流举杯喝下,长舒一口气:“好酒。”
好不好的真不知道,这世界酒的度数也就那样,喝的就是个氛围!
“非是奴家相信公子,而是公子的确才华横溢,随公子上船,也只是让这奖励提前兑现罢了。”媚雪儿又为空杯续上酒水,道:“那么这酒好在何处呢?”
“啊?这······”夏流语气一顿。
“公子诗词无双,文采斐然,却是道不出这酒好在何处吗?那想来,刚刚是欺骗雪儿的了?”
夏流只看过《职场三十六计》,没看过《与女人的智慧问答》啊!“雪儿亲自温的酒,那自然是·····嗯,感觉不同嘛。”
“还以为雪儿蒲柳之姿,让公子瞧不上眼,随口敷衍呢。”噗呲~佳人一笑。“不拿公子取笑了,公子既然想听雪儿弹奏,那雪儿便为公子奏上一曲吧。”说完,便坐到了中间放置木琴的案几处,开始了演奏。隔壁间的曲声也慢慢停止,房间中只回荡着媚雪儿弹拨琴弦的声音。
来吧!哥的夜生活开始了。接着奏乐,接着舞!
良久,曲毕。
“好啊!弹的真好!”管她三七二十一,先赞为敬。
“嘻嘻,那雪儿弹的又好在何处呢?”媚雪儿掩嘴轻笑,但是面纱始终不见放下。
好你个嘻嘻怪,又为难我。“我虽然不懂乐器,但其弹出来的声音好听与否,我的耳朵还是能分辨的。听完姑娘的弹奏,心绪变得十分的平和。只是,这可不是应该出现在这画舫中的乐曲啊。”只听闻那琴声期期艾艾,似有愁绪。
“公子谦虚了,雪儿看公子是雅致之人,想来是更喜爱这古韵一些的曲子,便自作主张,献上这一曲,望公子不要嫌弃才是。”
真听不懂你这弹的调调,能不能来首《香奢夫人》啊,不然《青花瓷》也行啊!公子我不是雅致之人,就爱听点俗气的。
“不错,以色娱人,终究是落了下乘。有自己的才艺,才能投其所好,怪不得,你能成为这红袖招的花魁。”
媚雪儿闻言微微一叹:“花魁又如何,每日客似云来,终究是知音难求。不知夏公子,能从这曲中听出什么?”
搞什么啊,我是来干什么来的!真听曲儿呢?只得抬头应付道:“却道是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姑娘似有心事,我从这琴声中听出了愁之一字。雪儿姑娘,你是想家了吗?”别问,问就是乡愁。
同时,也勾出了夏流心间的思绪:咱夏公子,想家了。
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作为前世的大学生,社畜预备役,也是具备了快速适应环境的基本能力。在慢慢融入这个世界的过程中,除了最开始的微微兴奋,如今也是渐渐感觉到了孤独。这个世界没有手机,没有电脑,听不了音乐追不了剧,连最爱的小说话本都没得看,相当的乡愁啊,都快愁哭了。若是能回去,新闻联播也不是不能接受!
之后也有对蓝星家人朋友们的思念,有着内心中对谁都不能吐露的秘密。
媚雪儿起身,微微屈了一礼:“我一直在想,公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写出这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的诗句来。如今这句天涯何处觅知音,一语道破雪儿内心所思,公子当能当得起这乐道大家的称呼。”
默默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叹息道:“叫公子见笑了。”就这动作做出来,还不显得突兀,反而是让人顿生怜惜之感。
这又是搞什么啊,脑回路这么跳脱吗?现在是坦白局吗,一定又是坦白局对吧!
“来,喝酒,我敬雪儿姑娘一杯!”
“今夜······我便是夏公子的人了,还请·····夏公子怜惜!”媚雪儿突然道。
“啊?”花花世界,这就来了吗!“不是说,只是与雪儿姑娘单独相会的机会吗。这,是今夜要让我宿在这画舫中的意思?”二人举杯对饮。
“这,本就是红袖招的原意。如今雪儿也到了待客的时候了,万幸,这第一次遇到了公子·····对外说的,得到与花魁私下相处的机会,也·····只是比较文雅的说辞。”
呃,有的时候想是这么想,要真刀真枪的做起来,难免紧张。真刺激,两世为人,咱要告别童子身了!
气氛突然就尴尬了起来。“喝酒,喝酒。”
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两人喝着美酒,聊着体己话,半响,媚雪儿问向夏流:“夏公子,雪儿让这画舫动起来吧。”说罢,便吩咐外间的侍女,让画舫,在这湖间游动。
而夏流,早已经迷迷糊糊地,说着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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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姐姐,我家班头什么时候出来啊?”张全向旁边那位伺候自己的小姐姐问道。
牡丹妩媚地瞧了一眼这小鲜肉,在张全的怀里使劲拱了拱。嗲声嗲气地道:“小郎君,你家班头今夜是出不来了,会宿在这楼船中的,你与我在一起,还管别的人做什么。你没看你的兄弟们都进了房,没了动静吗?”
张全到底没经历过这种阵仗,害羞的红了红脸:“可是,这·······”
还在一旁的吕文德道:“放心吧,小全,你看看那许友,王秀,连鹏举大叔都快活去了。你就别管班头了。还有啊,别忘了班头对你说的话啊!我先进房了,嘿嘿!”说着,吕文德对着自己身侧那妖冶的女子道:“今夜有你好受的!”
吕文德到底是有着深厚的经验,揽着那脸颊泛红的女子的腰肢,便往那房间走去。
“哎呀,小哥哥你就别装了,咱们去房间互说衷肠吧!”牡丹小姐姐对张全邀请道。
“啊,这,这,这就去房间吗?”
“小哥哥你别是个处吧?”牡丹这话一出,旁边的好几个小姐姐双眼放光!
“妹妹,我看这位小哥哥,什么都不明白,就让姐姐带去房中和他仔细解释解释。”“妹妹,还是让我来吧。”“牡丹姐姐,别听其她姐姐们说笑。妹妹与这小哥哥年龄相仿,还是我去吧。”“牡丹妹妹,让姐姐来吧,这次所得,都给你如何?”
吕文德还没进到房间呢,听闻场间小姐姐们的话牙齿都快咬碎了。
“·······就,就让牡丹姐姐陪我吧。”张全低着头道。
“哈哈,各位姐妹可听到了?小哥哥更喜欢奴家呢!走吧,小哥哥,咱们回房。”说罢二人也进了房间。
“切,这牡丹运气可真好。”“你瞧那小哥哥,害羞哩!”“还真是个处,那害羞的模样真叫人心疼。”“你说这好事怎么没轮到我头上呢?”众女子也是一口银牙都咬紧了。
已经是华灯初歇时分,那红袖招中从人来人往,到慢慢地安静下来,各种欢声笑语与热闹渐渐散去。
画舫中,夏流已经是呼呼大睡,醉酒前,还在想,这花魁儿到底是长的什么样儿呢?让我掀起你的面纱来。
嘿嘿嘿,小妞儿,让你夏流大爷来瞧瞧,面纱下是张什么模样!
不要嘛,不要嘛。朦胧中女子轻微反抗道。
小妞儿你越挣扎,大爷我越兴奋。不顾姑娘的阻拦,狠狠一扯面纱。
丑!奇丑!就长的很抽象,无法用语言形容!不光丑,还特别老!那皮肤上,是一道又一道的褶子。看到这里,夏流差点没吐了,猛地醒了过来,浑身冷汗直冒,这不是自然清醒,是吓醒的,伴随着宿醉的恶心感。
抬头看了看画舫窗外,已经是天光大亮,低头看了看床铺,发觉其上洒满点点红梅。
这是?自己这是毕业了?
哈哈哈,不错不错,虽然昨日醉酒,但自己到底还是很强的嘛!看那几位老炮儿今日上值怎么说!
想到此处,突然一惊!完了完了!上班要迟到了!夏流赶紧一挺身子,翻身起床,简单洗漱后,穿着便服,便向着衙门赶去,便行还便感叹:
这花魁长啥模样来着,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我亏大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