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突变情况
约谈二
攻心为上，首战告捷。让叶卿宁的信心倍增。
紧接着，叶卿宁约谈的对象是项目一组的副组长居仲泰。
这是一个步入四十的大叔，肚子直挺似女人怀孕五个月，两手戴着不同的手串珠子，手拿着保温杯走了进来。
当叶卿宁将劝退的事情一说，这位居副组长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一手指着叶卿宁，直接开骂：“想辞退我，门都没有！以为我们一组好欺负是吧，要成绩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我告诉你们，这字老子绝不会签的。傻缺才会签！哼！”
他一说完，重重地将手中的保温杯往桌上掷了两下。
叶卿宁被他这一暴力的动作整得额头一阵突突地跳。
居副组长目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二话不说，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叶卿宁想拦都没机会。
她拧了拧眉心，只觉得一阵头大。
随即，她忙敲开杨经理的办公室。
“进！”杨经理埋头写着东西，说。
叶卿宁不得不打断她，低了低头，说：“经理，居副组长一听说完便发火摔门而去，我担心会有变故。”
杨经理一听，眉梢一紧。
这位居副组长当初还是自己招进来的，也算是公司的老员工了。虽然这人的业绩平平，但为人还是比较中庸的。
杨经理原本以为，这次最难搞定的应该是葛羽，却没有想到，他才是第一个跳出来的人。
她一手轻敲着桌面，表情凝重。
随即，她拿起旧上座机上的话筒，直接了一个号码出去。
“我是人力资源部的杨经理，你方便的话来我这里一趟。”杨经理对着话筒低沉地说道。
叶卿宁心中猜测着电话那头应该是居副组长，难道经理要亲自出面解决？
正想着，敲门声响起。
“请进。”杨经理抬眉看向门口，说。
居副组长仍是一脸怒意，冷冷地瞪了叶卿宁一眼。
“杨经理，我在公司……”居副组长突然面色一变，一脸委屈地扯开嗓子。
“关上门。”杨经理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一个眼神示意叶卿宁。
叶卿宁收到信息，连上前关上办公室的门。
“对不起，我有些失控了！”居副组长的声音一阵放低，态度十分端正，歉意十分地说，“我也是被气糊涂。杨经理，我是您一手招进来的，也算是公司的老员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怎么就轮到我了呢？”
他一脸悲伤如丧考妣，不住地摇着头。
叶卿宁眼角一抽，这人还真势利！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你也要明白公司的难处……”杨经理跟他阐述了现阶段公司的困难，以及自己如何争取留下他，差不多将领导也得罪了，可就算这样都没有保住他，最后又讲到如何努力地帮他争取到这些年的补偿，可谓栩栩如生、声情并茂。
就连叶卿宁在一旁听着，仿佛都要被她感动了。
居副组长怔怔地看着她，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杨经理见他听进去一些，长叹一声，说：“我这部门你也了解，只是被推来当恶人。不过从私人交情上来说，我也替你算过一笔账，其实现在走还是挺划算的……”
n+4方案听着是很不错，居副组长也明白，在这里，很多公司连五险都未必会给交，qz还算是正规的。当初选择这里，就冲着薪资偏中，工作离家近。随着年纪越大，人也越来越不想动。安逸惯了，谁愿意挪窝。不过既然到了这个地步，说实话，他不是真的怕被辞掉，比如拿着这补偿，以自己的资历再去找份工作也不难。
“我们组就只裁了我一人吗？”居副组长心中憋着一股气，终于问出口。
“这个……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杨经理讪然地笑了笑，为难地看着他。
“反正字我是不会签的。”居副组长闻言，冷着一张脸，犟在那里。
“小叶，你先去忙你的。”杨经理闻言看了眼叶卿宁，支走她。
叶卿宁点了点头，退出经理室，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名单，一阵发愣。她一阵扪心自问：为什么自己要做这份工作呢？明明是上面领导确定好的名单，而这些领导却还在装大尾巴狼？
难道签字离开的真的是傻缺吗？比如葛羽傻吗？显然不是！
一个精明的人，若到了这种地步，也猜测到公司的意图。这个时候若不好好想想自己未来要走的路，将会是十分可悲的，比如自己！
即使退一万步来说，他们要是不愿意签字，那么等待他们的将是调岗，到了那个时候，继续再待下去好吗？
叶卿宁不由地扪心自问，心中一阵苦恼。
午休期间，叶卿宁看着平时这个点从不在办公室的杨经理，心中一阵诧异。
只是，还没等她多想，便见杨经理手中拿着一个文件夹，朝她远远地招呼着：“小叶，带上笔记本，跟我走。”
这是临时抓壮丁吗？又整哪一出？
叶卿宁一阵拧眉，连忙拿着笔记本小跑着追了过去。
只是，当她跟着杨经理来到走廊尽头的会议室门口时，她这才惊觉，事态发展的严重性好像远远地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她粗粗地瞄了一眼与会人员，天了，竟然全是这次裁员名单上的人。
难道有人泄露了名单？
杨经理一副笑面虎的样子，朝着众人一阵扫视，浅浅地调侃着：“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再怎么说，我杨某还在位呢。闵老师，你说对吗？”
会议室里坐着十二三号人，而为首上方的正是杨经理口中的这位闵老师。资深人力资源顾问，平常倒是与人力资源部打交道不多，所以叶卿宁与他也不过数面之缘而已。
“老杨，你们既然来了，那就先坐吧。”闵老师见到杨经理时，眸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即指了指一旁的空位，淡淡地说。
杨经理眉眼浅浅地看了一眼在座的第一位，她自然明白，这些人的这个举动的目的是什么，无非想要抱团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