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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论王有才的底气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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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要远行,自当收拾家当细软。午后在送走老人后,王有才一个人推门进入里屋,紧闭房门,四下听得无声,这才将西墙一侧的床榻挪开,此时近在眼前的是一幅挂在西墙的破旧画轴,他将画轴揭下放在床上。此时若有人在侧,定会后知后觉的发现在床铺与画轴后面的西墙上竟是还有着一扇门,从墙缝中扣动把手推门而入,入内是一块仅容两人站立的狭小空间,抬头可见梁椽,脚下是一块石板。

    这是一处相对机密的地方,便是王有才早丧的父母也不知晓,倒是小玉知道有这么一个去处,只是有才哥没让她进去过,然而连她也不知晓的是,在整块平整的石板下是一处地窖,这才是王有才真正的秘密基地。

    顺着梯子下潜大约两米的样子,王有才轻车熟路地找到石蜡并轻轻点燃,随着烛火渐渐引燃地窖中的黑暗,视野缓缓地清晰了起来。

    入眼的是地窖中央一块尺余见方的石桌,上边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些器具,且竟多是清一色的铁具,大小形状各异的铁锤,长短不一的小凿子、铁錾子应有尽有,其中当属铁质的锉刀,竟足足有六枚之多,扁平带状的、细长圆柱的、细长条状的、半面圆弧的、甚至一枚有直角锉刀。

    他将这些大小器具挨个插入装填它们的自制的多孔布兜,待卷起成捆再用麻绳捆扎。这些器具,特别是铁质器具都是他用磨石一点点打磨出来的,耗时甚久,虽然用起来还不是很顺手,但在他这也是宝贝一般的存在,此次远行自然要带着。

    石桌下是零零散散的铁片铁棒,还有一些粗细不均勉强算作铁丝的东西,看那锉口形状,多是一些作废了的废料。这些废料重新锻造打磨自然还能使用,虽然有些心疼,但本着简装出行想法,还是忍痛舍弃了。

    在地窖的另一侧则是一处相对宽大的木桌,木桌倚墙而立,上边则是另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拇指粗细中指长短的竹节,一侧留有节间,一侧开口却是被棉花紧塞,这些竹节竟是有一十二个之多,王有才瞅了一眼远在一边墙洞里的烛火,这才就着暗淡的烛光将一个竹筒上的棉花扒开,入眼是竹筒中乌黑粉末状的事物,他轻轻将竹筒斜侧,抖出不少粉末于手指尖,入手黄土中混着沙粒的触感,手感干涉并未潮湿,缓缓伸到鼻端,一股子刺鼻的气味深刻但不炽烈。他很是精细的将取下的棉塞再一次稳稳塞上。之后依法照做,一十二个竹筒一个个检查过去,除了一个潮变已经结块的竹筒,其他一十一个竟是保存完好。

    他取出一块长条布块,将那个潮变的竹筒放在布块的一端,之后用布块滚动包起,在滚了两圈之后再将第二个竹筒放上去,直至一十二个全部分层卷在一块布块之中,他拿出麻绳正要准备捆扎,手中的动作却是一顿,索性将它放在一边。

    随着视线往另一侧挪,他下意识吞了一口唾沫,如果说竹筒里的东西是要小心摆弄的存在,他尤敢自然摆弄。那么在木桌的另一侧,陶盆中半截冰封的小瓷瓶中的东西则是他多少有些犹豫的事物,他将小瓷瓶周围的薄冰破开,将小瓷瓶轻轻地拿了起来,将上边涂了猪油的木塞拿下,隐约可见一些泛黑蜡状的固体附着在小瓷瓶瓶壁上。

    从瓷盆的边上摸索出一条经竹片修理细长的小勺,轻轻地在小瓷瓶壁上挖了一勺,并将其放在一团指甲盖大的棉花团上边,指尖发力用棉花团将黑色蜡状固体包裹,再在棉花团外折一个轻巧的纸包包好,压在嗓子眼的一口气这才敢吐了出来,挥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他依法而行,直到三个纸包一次摆放在木桌边上。

    要问王有才何故如此小心,倒不是说这黑色蜡状的固体有什么超大的威力,只是这事物极其的不稳定,且极其的难得。试问你火烤过骨头棒子吗?你近在咫尺闻过烤腐朽骨头的味道吗?

    为了这指甲盖大小的一点白磷,王有才不知烧烤了多少骨头棒子,而且白磷极不稳定的性质,四十摄氏度便能燃烧的特性往往让他一夜回到解放前,那种因不小心操作而致努力尽毁的苦恼懊悔感,不比你熬夜加班写文档却忘了点保存来的差。

    好在烤骨棒子冒出冷却后的烟气混杂了其他东西,以致于提取的白磷变成黑色。虽然看起来是黑的,但由于杂质的存在性质相对来说更稳定了一些,以致于在如此简陋的环境下保存了下来。

    小心翼翼地收拾了危险的东西,他轻轻吐出了一口气,情绪变得放松,甚至有些小激动。他双眼发亮将视线投向墙壁上挂着的一大一小两个杆状事物上面。

    相对于前世18焦耳界限警告,此间的能量几乎是没有上限。当然前提是你要有那个能力,并且有那么硬的命格去一次次的试验。

    他将小一点的事物取了下来一顿比划,它约有半臂长短,其构件很是简单,一个呈拐状的托手,上方固定着一根外观粗陋的算不上铁管的铁管,而且在木质托手以及铁管的前上端是一个呈弧度的竹片,竹片中间固定在木质托手上,而竹片两端则由一根细长的牛皮绳牵着,而通过竹片弹性紧绷的牛皮绳又与木质托手上边可以扳转的机扩上端勾连,如果此时铁管中已经安放白磷火药,那么王有才轻轻扣动扳机的那一刻,放松的牛皮绳将借着弹力将与其连着的顶针弹向铁管装有白磷一侧的孔眼,借此力道白磷迅速燃烧,之后在短暂的时间内引燃相连的火药,火药急促猛烈地燃烧将在极其狭小的空间中爆发,于是爆炸的力量会顺着另一侧预留的管道空间喷发,力量可见一斑。如果在铁管的出口加些细碎的铁砂铁珠威力又将如何?

    没错,这就是一支土枪!

    另一个较大的土枪则有成人的一条胳膊那样长,铁管更加粗壮,相对大一些的空间给了王有才更多的精细打磨空间,它也将承受更多量的火药,产生的威力将更加强大。

    事实上小土枪的首杀二杀以至于三杀早已完成,而且从白磷火药的用量,以及之后火药压实用的力度,细沙或者铁砂的用量都已经被他摸索的大差不差。倒是大土枪他仅仅在实验的时候开了一枪,也许是用料太多了,那厚重的后坐力,那耳边瞬间的震鸣,尽管他对面五米外的一颗碗口粗的树拦腰折断,但他还是没有再碰这支大土枪。

    事实上他最先制作的反而是这支口径厚重的大土枪,但理想有多丰满现实就有多骨感,简陋落后的锉钻要在近似同等材质的铁棒上钻出一个孔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如果不是初生那年的灾难,艰苦求存的经历,如果不是两个孩子面临的外在生存风险,他也不会毅然决然般日复一日地做那铁杵磨针的事,但大土枪的工作量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无奈之下只能废号重练。还是在制作小土枪的时候有了一定细节操作的经验,之后才废号重捡,完了了未完成的大土枪。

    虽然一次只能一发,且装填一发需要大半天,但超前数个朝代的产物还是能给了王有才爆棚的安全感,除夕那夜的那一枪,虽然是第一次杀人,但那种大怨得保的快意以及扑面而来的安全感让他既兴奋又颤抖。

    在木桌下边的角落中有小半桶水,他从桶中沾了一滴水将之滴在之前包好的纸包上边,待其浸润后,将包着白磷的棉花团取出捏在指间轻轻揉动,等两者混合的均匀一些的时候便顺着枪管滑下,直至落到了枪管的底部,接着是一竹筒的火药,这是事先量取的量,一竹筒的火药刚刚好小土枪一发,看着火药粉末尽数落到管底,将混有白磷的半湿棉花团压住,他拿起一根打磨细长的铁棍,其直径稍稍小于枪管,一端平滑,一端呈尖锐之状。拿铁棍平滑的一端将火药来回的压实,用在一团棉花下去封住枪口,基本的装填便完成了,只是此时的土枪尚不能发射,要等半干的白磷棉团通过小孔挥发掉水分以后,扣下扳机才能生效。

    于是这个装填到使用的过程将十分漫长,小半天以致于半天的样子。

    这实属无奈之举,凭着眼前极致简陋的环境及条件,他能机缘巧合地提取到富含杂质的白磷,并别出心裁想到浸水装填的办法。这已经是他的极致了。至于相对安全稳定红磷以及早起火枪的引火发射,前者复杂的化学反应他做不到,后者的发射着实太土。

    于是他只能将注意打到了白磷身上,也幸亏他灵机一动想到沾湿白磷,否者他将是小土抢的首杀,事实上他要庆幸他提取的东西一定意义上已算不得白磷,否则纯质的白磷即使是在水里也照样燃烧,只是他在众多繁杂的信息中给遗忘了,这也是机缘巧合,否则他的土枪只能后缀一条可以引燃的尾巴,在发射之前点燃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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