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转折
史书记载,夏洪光19年12月2日,秦帝叶宇辰率领30万大军抵达加纳山区。让当时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在开战之前,叶宇辰先给严永写了一封信……
当天,联军大营中,秦国使者正在读叶宇辰写给严永的信件:“朕听闻武嘉侯战功卓著,在吴国以武封侯,在吴国这个皇帝逼人写诗作画的国家实属不易。朕虽身为秦国皇帝,但对武嘉侯十分敬佩。朕前些年听闻吴国有赏诗税、作画税、歌赋税,国民本就生活贫苦,又活在这些离谱的杂税下,何其不幸……朕由衷地希望武嘉侯以及联军众将领能弃暗投明,还百姓一个衣食富足的生活!”
听完信的内容,夏国一些年轻将领纷纷瞪大了眼睛,向身边的吴国将领打听:“赏诗税是什么作画税又是什么难道官员写一首诗百姓就要交税吗?”吴国将领闻言纷纷羞愧的低下了头,眼神中尽显对这一制度的无奈。但是这反常的一幕非但没有让这些年轻将领停下询问,反而是更加剧了他们的好奇心,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夏朝将领眼见此景纷纷去制止这些年轻的“好奇宝宝”。
“莫议政事,莫议政事。”
虽然夏朝的年轻将领们停止了议论,但心里都开始了对这吴国三大税的猜测。此时他们还不知道,即使他们已经向最残忍、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方向去想,但现实还是远远比他们想象的残酷的多……
严永坐在帅位上,神色凝重地听完秦国使者读信,沉重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淡淡地回了一句:“告诉你们的皇帝,战场上见。”
12月3日,秦军开始全面进攻,强弩、投石车等武器纷纷被拉上了战场。与此同时,联军也组织还击,加纳山区一时间成为了一个遍地哀嚎的人间炼狱。战斗一直从白天打到晚上,虽然秦军攻势凶猛,使用的各种攻城利器更是有把加纳山砸平之势,但加纳山防线上的联军在严永的指挥下前赴后继,顽强抵抗着秦军的进攻。秦军的数次攻击虽然声势浩大,但好像是伸脚踢到铁桶上一样纷纷无功而返,最终双方在傍晚鸣金收兵。
12月4日,秦军调整进攻方向,大军向着加纳山防线北段吴国二皇子赵王李杰的防区杀去。
眼见秦军大军杀来,这位娇生惯养的吴国皇子当场吓懵了,骑上战马就准备逃跑。身边副将看到这一幕,冲上前去死死地抓住缰绳,拼命拦住了这位皇子。就在李杰抵抗不住即将丢失防线时,严永派来的五万援军抵达了战场,勉强帮李杰稳住了局势,同时,严星辰带领20万大军离开防区,从秦军南边杀来。叶宇辰得知消息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带领秦军撤了回去。
12月5日,秦军猛攻一天,阵亡接近4千人却依旧毫无进展,虽说夏吴联军也付出了将近5千人的代价,但很明显局面有利于联军。当晚,严永集结10万大军尝试夜袭秦军大营。但是大军出发没多久,严永就察觉了不对。
严永在带兵前进的路上忽然就叫停了军队,随后下令全军撤退。联军众将不解,纷纷围上来讨要说法,严永解释道:“前方秦军斥候过于松懈,虽说这可能是因为秦军连日鏖战导致疲惫,但是根据我这几日跟那位秦帝交手的结果来看,他不会犯这种失误。而且今夜的风吹向加纳山,这一路走来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我总感觉这是个陷阱……”一旁联军众将听完开始出现了争执,有些将领认为保险起见撤退为好,有些将领觉得主帅严永多虑,一时间争执不下。
这时,一名夏朝将领走了出来,说道:“末将觉得前方并无陷阱,各位大人就在这里等好了,等末将去杀的秦军片甲不留。”随即挥舞手中战刀,带领所部5千余人不顾严永阻拦,直接向秦军营地杀了过去。
眼见这支夏军离秦军大营越来越近,很多将领也对严永产生了怀疑,认为严永多虑耽误战机,纷纷抽出战刀准备当第二批杀进秦营的人。不料一支火箭突然飞来,眼前的草地瞬间点燃一片,第一批冲出去的夏军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位带头冲锋的将领也被烧的疼痛难忍从马上跌落下来。这时,秦军大营里又一波箭雨袭来,冲锋的夏军一个接一个倒下。刚才质疑严永的那些将领此刻也全都闭上了嘴巴,乖乖跟随严永撤回加纳山防区,而严永也刷新了对叶宇辰的认知,心想:在草地里挖沟灌火油,你可真狠啊!难怪我感觉这么熟悉……不过,走着瞧!
当天晚上,夏军在秦军大营外阵亡3千余人,秦军无一伤亡。12月6日~12月10日,秦军继续进攻加纳山区,但是又是猛攻五天却毫无建树。当晚,秦军大营内,叶宇辰眉头紧锁,秦军众将也是脸色阴沉。他们在加纳山区已经打了整整8天,损兵折将却毫无建树,虽说也屡次挫败敌军,但是加纳山区还牢牢掌握在敌军手中。此时叶宇辰盯着地图喃喃自语:“这加纳山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哦,我想起来了……”随后叶宇辰恢复了精神,开始向秦军众将布置战术……
12月11日开始,秦军又在加纳山区猛攻四天,夏吴联军拼死抵抗,一次次击退秦军。联军众人看着秦军的锐气日益减少,感觉打败秦军就在眼前,只有严永坐在帐内盯着地图思考。多年的战场经验让他能够预感危险的到来,这次,他又有了那种危险的感觉,只是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只能不停地督促部下加强警戒。此刻他最希望自己的预感是错的,希望自己能战胜那位未尝一败的秦帝,希望自己能再一次挽救吴国。历史证明,这一切也都只是他的希望,而他心心念念想要击败的叶宇辰这次也没让他等太久。
12月15日,严永正在营帐中部署防务,一名慌慌张张的士兵冲进营帐内,向严永汇报了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东山仓遭遇数万秦军袭击,已经宣告陷落,仓内粮草辎重被秦军付之一炬。
严永听闻此言,根本不敢相信他听到的是真的,反复向士兵确认三次以后又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脸上传来的疼痛告诉他这不是梦,数万秦军在联军眼皮底下翻越加纳山区,出现在了加纳山的另一边。想到这里,严永两眼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