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知悔改的嬷嬷
一夜过去,日出升空。春桃出去拿洗衣房的衣物,云锦泽一个人在院里给自己涂药。这时,耳边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云锦泽警惕的竖起耳朵,她确定这不是春桃的脚步声,因为春桃平时的脚步声十分快速,经常是跑着来跑着去的。她马上收拾了手里的东西,躺回床上,假装熟睡。过了一会,门被人轻轻打开,林嬷嬷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开核桃的钳子。林嬷嬷对之前云锦泽那一次鞭策一直怀恨在心,过了好些日子,她才养好了身上的鞭伤,听说寒王妃被寒王惩罚,寒王打伤了膝盖,还让她跪在大门口一下午,下人们都说看见寒王妃回去都是一瘸一拐的,她便知道机会来了!她无声的走到床边,看见闭着眼睛的云锦泽,愤恨的低声念叨,“既然寒王打了你的腿,我便再多加重一些,好让你这贱人直接筋骨断裂,成一个残废!谁也不会知道,撑死说出去也不过就是寒王下手重了而已!这是你自找的!”
说完,林嬷嬷举起手上的钳子,笑的阴邪,对着云锦泽的膝盖准备挥下。千钧一发之际,云锦泽猛然睁开双眼,眼底一片杀气,她迅速移开了身子,紧接着朝林嬷嬷狠狠踢了一脚。力道之大让林嬷嬷被踹倒蹲到地上,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盛气凌人的寒王妃,“你怎么醒了?!”
续而她又看见云锦泽行走自如的朝自己走来,两只膝盖都看不出任何问题,甚至轻松自如。“寒王不是打伤了你的腿吗?”
林嬷嬷震惊的眼神在她腿上徘徊,“你为什么什么事都没有?”
“我的腿受没受伤不知道,但是你的腿是当真不想要了!”
云锦泽皱起眉,面露怒气。林嬷嬷面色一慌,她马上想去捡起刚刚掉落的钳子,结果被云锦泽一脚踢开那钳子。看见滚到墙角的钳子,林嬷嬷准备跑过去捡,结果人还没起身,就被云锦泽狠狠踩在了地上。“啊!你这贱人放开我!”
林嬷嬷趴在地上张牙舞爪的嘶吼,她愤怒的扭动横肉遍布的身体。云锦泽嫌恶的撇下嘴角,然后抬脚,趁林嬷嬷准备爬起来的时候找准时机踢向她的太阳穴,力道把握的很好,既不会让她死,还能让她疼的安分。林嬷嬷疼的在地上蠕动,捂着自己的头痛呼不已。云锦泽绕着躺在地上的她,轻蔑的说道,“给你机会你不要,你就这么喜欢去见阎王吗?”
她冷哼一声,蹲下来,一手掐住林嬷嬷的脖子,眼神冷厉,“不如我赏你一点东西吧?”
只见云锦泽从头上缓缓取下那枚淬毒了的簪子,林嬷嬷看见她拿着一支锋利的簪子,惊恐的就要大喊,谁知道云锦泽的力气大的离谱,和以前完全不一样,那只掐着她脖子的手,收的紧紧的,她的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的。”
云锦泽冷冷一笑,将手中的簪子对着林嬷嬷的肩窝处狠狠刮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疼的林嬷嬷瞪大了瞳孔,眼眶里涨的出现血丝,很快云锦泽抽回簪子,用林嬷嬷身上的衣服擦干净血液,重新带回头上。她放开了挣扎的林嬷嬷,起身站起来俯视她。林嬷嬷不知道簪子有毒,她只知道云锦泽没有杀她,于是趁机马上爬起来,忍着身上的疼跑了出去,一路跌跌撞撞,时不时惊恐的回头看,一副活见了鬼的模样。看着狼狈的林嬷嬷,云锦泽笑了笑,那笑声宛如地狱的鬼魅一般阴森,“好好享受吧。”
一路上林嬷嬷撞到了很多下人,大家都看见她神色恍惚匆忙的跑回自己的小屋。一回屋,林嬷嬷就赶紧给自己的伤口敷药,还用冰毛巾敷伤口,恨意慢慢的骂着云锦泽,“贱人,真是个该死的贱人,往后我一定要杀了你!”
当天春桃拿着衣裳回来发现王妃的心情不错,便和她聊了聊天。“王妃娘娘,奴婢看洗衣房有侧妃的衣服,都好华丽好奢侈,您不想添一添新衣裳吗?”
她捧着脸笑盈盈的说道。云锦泽笑而不语,掀开裙摆,给自己敷药,春桃惊讶的发现王妃的伤口更加严重了些,比昨天还要红,还有些发紫。“王妃娘娘!”春桃马上附身看她的伤口,一脸心疼,“奴婢不是说有什么重活都交给奴婢吗?你看看,淤红的骇人!”
她一边皱着眉说一边不知道怎么下手处理伤口,看着浮肿的膝盖处。“很疼吧?”
春桃仿佛是自己受了伤一眼,一脸疼的表情。云锦泽忍不住笑了笑,柔声说道,“放心,还不至于,你去拿一些去淤的药来吧。”
“好,王妃娘娘等奴婢。”
春桃立马点头,跑了出去,一阵风似的消失了。而此时林嬷嬷的屋内,她本想打算睡觉,可是忽然感觉喘不上气,几番欲呕。她便忍不住的爬起来,往床沿外难受的干呕,头晕目眩的她已经看不清四周,视线内重影叠叠,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却总感觉自己被一层隐形的厚被子盖住了面孔,呼吸不上来。她艰难的下了床,想去开门,结果刚起身就倒在地上了,此刻的她难受的额角青筋暴起,气喘如牛,喉咙里发不出声音,而且嘴角不断地流淌液体,止都止不住,片刻后她便觉得口干舌燥,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热的她想脱衣服,满布老茧的手抓着自己的领口半天脱不下,最后徒留两道抓痕,她的行动已经不再那么灵敏。“救。救我。救。”
她几乎是花了浑身的力气喊出来,可是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又干又哑,恐怕不凑到她嘴边,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突然她眼睛瞪得很大,眼珠子几乎要爆出来了,满眼血丝,嘴角全是唾液,身上仿佛被水泡过一般的被汗水浸透了,她张着嘴努力呼吸,拼了命的把头往上扬。最终,林嬷嬷终究是没了动静,保持着那副样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