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温澄揍方嘉阳
喻理努力地抬起眼皮，眼波在温澄的脸上，和桌上热气腾腾的粥上滑动。
这小孩，还真是……
喻理也没客气，拿起勺就开始喝粥。
抽搐着的胃部在感受到温暖之后，逐渐地平静下来。
一碗小米粥下肚，喻理的背后隐隐冒出了汗。
“我好多了阿澄，谢谢你啊。”
男孩秀气的眉头还是拧在一起：“阿喻姐姐，你经常胃疼吗？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吗？”
喻理不想让他担心：“检查过的，也不是经常，偶尔饮食不规律才会这样。”
温澄没说什么，起身去倒了热水过来，“等15分钟再吃药吧，对胃好些。”
喻理顺从地点头。
“阿喻姐姐，我看，你那会出去得很着急，是有什么事吗？”温澄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开口问道。
原本他觉得是不该太多过问喻理的私事的，但又怕是和秦奶奶相关的。
而且现在大家已经住在一个屋檐下，他若是什么都不管不问，未免也显得有些太不近人情。
喻理握着手里的热水，心里想起刚才罗律师说的话。
“对方打电话来说不接受净身出户，说双方都出轨了，而且您这边还存在与人非法同居的现象。”
喻理当即暴怒：“双方都出轨？非法同居？他在说什么屁话！”
罗律师推过来一叠照片。
照片上的人，赫然是温澄与喻理，他们在新租的公寓中，同进同出。
虽然两个人没有什么亲密举动，但毕竟是没有任何亲缘关系的男女，同住一室。
这些照片拿上法庭，就很难说得清楚了……
喻理的嘴唇艰难地抿紧，面对着温澄关切的目光，她只能摇头，再摇头。
“没什么事，去了一趟客户那边，忙得忘了时间。”
她不能，也不应该让温澄牵扯进这污糟事里。
他还是个单纯的大学生，又是受自己邀请才来到湖城的。
喻理再怎么样，也不想让这些事情，影响到无关的人。
她扯起一个勉强的微笑。
温澄也点头，没再多问。
他当然知道她在说谎。
但他毕竟也不是她的谁，她不愿意和他说自己的事，也是理所应当的……
温澄带着喻理的点评出了办公室交差。
喻理听着外面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
方嘉阳既然已经拍到了她和温澄的照片，就肯定在公寓楼下蹲了很长时间了。
那这房子还能不能住呢？
又搬家？可是公司地址总是没变的，他想找到自己，简直太容易了。
而且奶奶刚刚适应了这边的环境……
奶奶！
喻理猛地坐起来。
方嘉阳既然蹲点这么长时间，那也一定看到奶奶了！
喻理立马冲出了办公室。
她这一天两回的动静，把大家都吓得不轻。
温澄也实在坐不住了，随便找了个买咖啡的理由，匆匆跟上。
他和喻理前后脚赶回家，家里的大门开着，里面还传出张阿姨的喊叫声。
两人冲进屋里，就看到方嘉阳正拉扯着秦奶奶的胳膊，想将她往外扯，另一头张阿姨则是死死地抱住秦奶奶不松手。
几人拉扯之间，秦奶奶已经呼吸不畅，摇摇欲坠了。
“奶奶！”
“嘭”的一声，方嘉阳脸上挨了一拳，吃痛放开了秦奶奶的胳膊，老人家失了重心，直直地往下倒去。
喻理慌乱之间稳不住奶奶，只能垫到了她的身下。
三个女人倒作一团。
旁边的温澄，骑在方嘉阳的身上，一拳一拳地往他脸上招呼，打得方嘉阳连连叫唤。
男孩周身的戾气将喻理都震住了。
他看着这么瘦，怎么打起架来这么猛？
这就是年轻力壮的大学生吗？
眼见温澄的眼圈越来越红，喻理连忙制止他：“阿澄，别打了！先送奶奶去医院！”
温澄闻言停住手，立马掏出手机打了120和110，又赶忙背起秦奶奶往楼下跑。
喻理跟在他后面，路过瘫倒在地上的方嘉阳时，又往他肚子上踹了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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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走廊上，吵吵嚷嚷的。
喻理靠坐在墙壁上，温澄坐在她旁边，两个人的脸上都是止不住的焦躁。
不远处，警察正拉着张阿姨做笔录。
“当时我和老人家正在屋里摘菜做晚饭呢，有人敲门，说是送快递的，我以为是喻小姐的快递，就去开门了。
结果那小伙子凶神恶煞地就往里冲，我开始以为是抢劫的，但又听见他管秦奶奶叫奶奶，秦奶奶似乎也认识他，我就没再担心，进厨房去了。
没过几分钟就听见秦奶奶的叫声，她一个劲儿地说我不跟你走！那小伙子还非要拉扯她，我怕老人家出事，连忙过去帮忙。
那小伙子动起手来没轻没重的，那么大岁数的老人，他什么都不顾及，感觉都要把老人的胳膊扯断了，我急得不行，又抽不出手来报警。
还好喻小姐他们回来了，秦奶奶本来就做过心脏手术，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她！”
张阿姨絮絮叨叨了许久，急救室里的门总算开了。
喻理和温澄连忙扑了上去。
“老人家做过心脏搭桥，不能有剧烈的情绪波动。这次还算来的及时，救回来了，以后你们家属一定要注意！”
医生的语气很严肃，喻理听到奶奶救回来了，崩了许久的眼泪，唰地一下留了下来，连连朝着医生鞠躬道谢。
等到奶奶转入病房，喻理和温澄才有时间接受警察的问询。
“那人是我丈夫，因为他出轨，我正在走离婚流程，他不想离婚，或者说不想净身出户，一直想拿奶奶当作和我谈判的把柄，之前我们在山城的时候，他就企图带走奶奶。
我带着奶奶搬到湖城以后，他通过蹲守在我公司楼下，跟踪到了我的具体住址，然后趁我不在找上门来，想强行带走奶奶。
警官，他的行为已经严重危害到了我奶奶的生命安全，请你们一定要从重处罚！”
听到喻理说方嘉阳跟踪她，找到了现在的住址，温澄的眉头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