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柯子硕的家
不是喜欢,而是习惯了。
温榆拿着冰块敷着一边脸,柯子硕看他微绷着眉眼忍着痛,感觉他可怜又活该,也忍不下心再去骂他了。
柯子硕带温榆到了自己家,去医院嫌麻烦。
柯家有个医生,是柯正启(柯子硕的爸爸)请来的,已经在柯家工作了十多年。
温榆没有想过柯子硕会把他带回家,这是靠在湖边的漂亮豪华别墅,气派的大门两边开满了鲜艳的玫瑰花,梦幻又浪漫。
温榆好奇的看着车窗外,又扭头看一眼闷着脸的柯子硕,忍不住说:“子硕,你家好漂亮。”
柯子硕不想回他的,几秒后还是嗯的一声。
把车停在车库,把温榆喊下车。
温榆跟在柯子硕后面,不知道要带他去哪里?
到了客厅门口,张阿姨(柯家的保姆)走过来,习惯性的接过柯子硕脱下的大衣和围巾,好奇的看了眼在一旁温榆,和善的问道:“子硕,这是你同学吗?”
柯子硕想了下回答:“张阿姨,这是我朋友。”
温榆还以为是他妈妈呢,因为张阿姨看柯子硕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儿子一样。
张阿姨认真的打量温榆,他脸上受伤了,而柯子硕白色的高领毛衣上也沾有血迹,不由得脸色一紧,关心的问:“你们打架了?”
温榆心虚的低下头,柯子硕是为他打的架。
柯子硕没有回答张阿姨这个问题,直接说:“张阿姨,麻烦你把白叔喊下楼,帮他看看伤口。”
张阿姨边上楼还边回头看了两次温榆,毕竟面生更是好奇。
柯子硕把温榆拉到沙发上坐着,房子好大但很安静。
过了一会,白叔提着一个药箱,穿着拖鞋噔噔噔的下楼。
白叔身穿一套休闲服,眼镜都还来不及摘,看着像是三十多的样子,实际年纪已经四十五了。
白叔紧张的把柯子硕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看见他好好的才松了口气。
柯子硕叹了口气,指着温榆说:“白叔,不是我,是帮他看看。”
白叔这才注意到一旁安静的温榆,他眼神微变,似乎在担心些什么,转身对柯子硕说:“子硕,能不能去白叔的书房拿另外一个药箱下楼?”
柯子硕没说话,起身就向书房走去。
张阿姨去泡了些茶过来,就去忙自己的其他事了。
就只剩下白叔和温榆了,白叔说:“侧脸让我看看。”
温榆听话的侧着脸让他看,白叔看了眼便说:“没事,只是肿而已,拿红花油涂几天就好了。”
温榆答:“谢谢。”
白叔接着问:“你和子硕是同学还是?”
温榆笑道:“是朋友啦。”
温榆是这样说,白叔还是担心,他不希望柯子硕喜欢男生。
柯子硕去书房提了药箱下楼,放在茶几上,白叔说:“子硕,我已经看过了,不要紧的。”
白叔说着,从药箱里拿出一瓶红花油给柯子硕。
柯子硕手里拿过红油瓶,对着温榆说:“跟我回房间。”
白叔脸色微怒,但也平静的语气:“子硕你长大了,白叔希望你知道,哪些是可以做的,哪些是不可以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你趁早断了吧。”
柯子硕本想带温榆回自己房间的,被白叔这么一教育,心里顿时一阵烦闷,气的走了出去。
温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柯子硕生气了,连忙跟了上去。
柯子硕最讨厌白叔这个人,比他爸管的都严。
柯子硕从出生就没见过自己的妈妈,可以说是张阿姨带大的。
白叔也是在柯子硕六岁到家里的,总是对他很严厉。
明明白叔只不过是个请来的私人医生罢了。
而柯正启却很纵容柯子硕,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可是每次白叔教育柯子硕的时候,柯正启总是不吭声。
柯子硕坐进车里抽起一根烟,温榆坐在副驾驶上,张了张嘴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静静地坐着。
柯子硕扫他一眼,把红花油扔给他:“自己擦擦。”
温榆点点头说好。
柯子硕开车出到大门的时候,正好碰上柯启正也回来了。
柯启正坐在后面双腿交叠着,拿着文件在看,前面司机在开车。
柯启正见到柯子硕的车,旁边还坐着清秀的男孩子,便叫司机停车,从车窗探出脑袋往他们方向看,张着嘴巴不知道在说什么。
温榆也扭头往后看,和柯启正远远的对视上了一眼。
温榆扭回头问柯子硕:“那个是谁?”
柯子硕说:“我爸。”
温榆心里不禁感叹,柯子硕的爸爸长的好威严,戴着金丝边的眼镜,一套高级合身的黑色西装,帅气的背头。
不过,温榆感觉柯子硕长的不像他爸,反而挺像那个白叔的。
这种话温榆自然不敢当着柯子硕的面说出来,只是这样想而已。
柯子硕破例在公寓睡了一晚,他说不想回家。
虽然柯子硕没有在公寓里过夜过,但是基本的用品还是有的,衣服也有几套放在衣柜里。
柯子硕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温榆就睡在客厅沙发,用厚厚的被子不会冷到。
一大早上,温榆起来就做好了早餐,泡好的麦片,还有美味的三明治。
温榆看了下时间,他记得柯子硕是八点上课,于是去把他喊了起来。
柯子硕嘴里应着:“我知道了。”可没有起来的意思。
温榆怕他迟到,便大胆的去扯他的被子,试图把他拉上来。
反被柯子硕一拽,整个人扑他怀里去,温榆脸都红透了。
柯子硕睁开眼看他,不冷不淡的说:“你还真是大胆,不怕我生气?”
温榆抿了抿嘴唇,声音小小的:“怕,但你快迟到了”
柯子硕无奈的浅笑了一下,把人给放开,起床去洗刷,拿着牙刷刚想挤牙膏,却看见已经挤好了,要用的洗脸奶,毛巾都整齐的放在一边。
要换的衣服也被温榆整理放在方便好拿的地方,柯子硕从小就被人伺候的,但是被伺候的如此顺心,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