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湖边对话

    「哦，既然这样，那就只好择日不如撞日了，明天咱们就领证，听你话，要做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沈听南得意得笑着，俊美的脸洋溢着明朗的笑容，整个人如同被打了光的钻石，令人移不开眼。

    鹿拾肆有些莫名奇妙，只当他是在开玩笑，附和着，便也没有当真。

    「好好好。明儿个领证。」

    「你都查到了些什么？」

    她接着问，什么结婚领证，她才不会在意，不过都是演戏，大家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罢了。

    「洛茗茗，之前的超一线女星，你有没有接触过？」

    沈听南说完话，微微皱起眉头，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没有过接触，但是超一线的女星很难会不知道吧，不是还和欧阳飞白有过一段时间的传闻嘛？那时候在圈子里面闹得是沸沸扬扬，都说是清冷的大少爷喜欢上了热火的艳女郎呢，毕竟她出道的时候是以身材火辣性感、性格果敢果决呢，好像也是因为这件事儿把她真正推到了话题顶峰上，一个是年轻有为的学术型教授，国家之栋梁，一个是粉墨登场的当家花旦，国民的女神，他们的风波是两个圈层的话题，后来听说洛茗茗接了几部正剧，戏路瞬间打开了，也从小花变成了一线，还全靠欧阳助力呢。」

    鹿拾肆并没有注意到沈听南脸上情绪的变化，一直自顾自得说着，她在最后说到的“欧阳”自然就不是指欧阳飞白，而是欧阳华清了。

    「是的，现在想来，当时的这起事件飞白并没有对我说谎，那时候他和我说她与洛茗茗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们之前并不认识，只是在一次活动上见过一面，当时她不小心发生了些意外，他便送她回去，这才发生了一系列的传闻，可我那时只以为他是因为无法公开，却不曾想这背后全是推手。」

    「也许，在这场‘战争’里受伤最深的或许会是欧阳飞白。」

    鹿拾肆的话里满是惋惜，她想，自己若是欧阳飞白的话，为了自己的信仰与理想毅然决然得走了一条与家族完全不同的路，这条路光明而璀璨，可突然有一天，所有的光芒都变成了锐利的尖刀，一点一点得刺进了他的身体，当生活与前途变得千疮百孔，她不知道他会怎么做，又会怎么选。

    「怎么，你心疼了？」

    沈听南的语气里充满了醋意。

    「你是神经病吗？我和欧阳飞白又不熟，我心疼他干嘛？」

    「我觉得你好像是心疼了。」

    大概所有的男人都是喜欢听软话吧，于是鹿拾肆立刻改变了自己的说话策略。

    「怎么会，你才是我的心头好啊，我怎么会心疼其他人呢，你永远永远都是我心里的第一位。」

    鹿拾肆转了一个身，对着面前的男人逐字逐句得说着，语气温柔，表情真诚。

    沈听南想着，若不是自己看到了她眼睛里流露出的敷衍，便会觉得她真的是在发自真心地说着。

    「好，既然我是你心里永远永远的第一位，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之前去十里街的那处废弃厂房前做什么？」

    似乎是在一瞬间，她便被拉到了半年之前。

    那是一个晚春的傍晚，天气已经卡碍事变得些许燥热，也有哇哇乱叫的青蛙在一些河道边、池塘里‘呱呱呱”得叫着，而为了掩人耳目，她还是选择了一身黑色的运动衫，带了棒球帽与口罩。

    关于那处废弃工厂，明面上的报道已经很露骨了，十几具儿童的尸体让那里被翻了个底儿朝天，最后以儿童拐卖案草草收场，她之后也有再去查过，却是一无所获，因此便没有再过多关注。而那处工厂，因为涉及到的案件重大且被公开，加之地理位置偏僻，周边未被开发，因此一直无人接手便还是保持着原样。

    此后她也托人又去翻查了几次，却是一无所获。

    久而久之得荒芜便产生了闹鬼的流言，便彻底成了一块荒地。

    就在她都以为这地儿不可能查到任何线索的时候，一直与她合作的黑客说他发现从一年以前开始，有不同的人频繁在那附近徘徊。

    她知道事情一定不简单，于是便也数着频次与鹿拾年去翻了几次，依旧是一无所获。

    或许真的是应了那句话——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那一天发现了东西 。

    那天，她原本是打算与鹿拾年一同去那儿，结果拾年临时被鹿秊绊住，她只好只身前往。傍晚时分，到了之后，没了搭档，有风呼啸而过，不知是什么鸟在远处的枝头‘吱呀吱呀’得乱叫，气氛略显诡异，鹿拾肆有些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进去了。

    她因为老鼠吓到，找到了一个沉在井底的铁皮箱，摔在了一口枯井里，井很深，好在有厚厚的淤泥与藤蔓，让她不至于会殒命在这里。她沿着井壁攀爬，可时间裹挟着自然的力量将井壁风化，石头的表层在触碰之后落下了厚厚的土渣，她只好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得攀爬，第一次，她失败了，第二次，她依旧是失败了，第三次，同样迎来的也是失败，井壁的光滑并不能够支撑她爬到井口。

    掉落的树枝成了她求生的关键，她开始用树枝撬开土砖，将光滑的井壁变得凹凸不平，也是因此，她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破旧的上了锁的铁皮箱。

    老旧的锁头不需要用特别的工具就可以拧开，打开之后是一份文件，但昏暗的天色让她根本看不清是什么内容，她只好先揣在怀里，想到最近频繁出现的人，她再次将铁皮盒恢复原状放至原位，然后一点一点得爬上去。

    文件是一份研究报告，里面详细记载了研究人员、实验对象、研究时长与实验者变化，研究人员与实验者并不是真正的人名，而是代号。

    而她看到了那个藏在记忆深处的代号——s-005。

    或许所有的事情在冥冥之中总有安排。

    拿到报告的时候，她这样想着，这份报告犹如一束光照亮了路的前方，让她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