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做衣裳
“黄小姐，这两件包起来，我要带走。”白芝把自己刚刚看上的两件小衣服到了黄莺莺的面前晃了晃。
“有眼光！这两件是我前几日刚刚做的新衣裳，原想着做着好看，放在店子里能多吸引些顾客。现在可好，被你小子给看上了，也不留它在我这店子里多挂两只。”黄莺莺量完了孙小小的尺码，一边在纸上写，一边同白芝开玩笑。
“这是哪里话？我看中了没用，得这小珍珠看上的，才上算。”白芝把小衣服放到白珍珠的身上比划着，颇有些征求的意味问白珍珠，“你说是不是？”
“……”白珍珠看了看贴着自己身前的漂亮衣服，又看了看朝自己挤眉弄眼的师傅。
黄莺莺不打算和这白芝胡扯，转身就问孙小小看中了哪块布料，好给她早些缝制。看孙小小没什么想法，就带着她挨个挨个的认布料，说优点。还时不时的拿着布在孙小小的身前比画，嘴里面念念有词。
白芝本来也想给孙小小看看布料，把把关。结果被黄莺莺一把推开，让他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不如去给他那宝贝徒弟寻一件好布料好花色。
“哈哈哈，黄小姐说的是！”白芝十分听话的去领着白珍珠找布料。
最后大家又说又笑，打打闹闹，定下了一匹浅紫色的渐变白色的布料，一匹印有深色紫薇暗纹的酱紫色布料，一匹暗黄色碎花布料和一匹卡其色金丝布料。
“黄姨，那匹浅色的布料，我想做一身漂亮的裙子；那匹深色的布料，我想做一身劲装。”孙小小乐呵呵的跟黄莺莺说，自己想要的基本款式。
至于衣服上面的细节，从来都不需要“画堂春”的人担心这个问题——黄莺莺所设计的每个款式，都能让每个人满意。
“黄阿婆……”白珍珠刚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好娃娃，别叫这么老。”黄莺莺蹲下来直视白珍珠的眼睛，“你呢，就和你的小师叔一样，叫我‘黄姨’就行了。”
白珍珠心领神会，开口就是黏糊糊的一句“黄～姨～”
“唉，对咯！”黄莺莺眉开眼笑，拍了拍白珍珠的胳膊站了起来，“珍珠对衣服有什么要求啊？”
白珍珠摇了摇头：“珍珠没有要求，但是……黄姨能不能把衣服做的特别的结实呀？”
黄莺莺听了这句话，不免有些疑惑，挑眉看向白芝。对方却只是指了指白珍珠，并没有说话。
这时，白珍珠又开口道：“因为，如果衣服做的结实，那么一件就可以穿很久很久。就不用麻烦师父了呀！”
“哈哈哈，白芝，你可没跟我说，你这小徒弟这么可爱。”黄莺莺拎着自己的量尺在白芝的肩膀处抵了一下，又蹲下去看着白珍珠，“珍珠呀，你还太小了，以后呢会长的特别快。就算我把衣服做的很结实，你长大了一样穿不了啊。”
黄莺莺一边说话，一边还用手夸张的比着白珍珠未来一年的身高状况。
“那黄姨……可不可以把衣服做的大一点？这样就可以穿好多好多年。”白珍珠弱弱的说。
黄莺莺也是做母亲的，听白珍珠怎么说也大体能猜出来，小家伙以前过的是个什么日子。
再想起他如今七岁的年龄，却远不如七岁的体格。便不免又是一阵感慨。
爹不疼娘不爱，家境贫寒多苦难。
大家都不是扫兴的人，黄莺莺冲着白芝，同白珍珠开玩笑道：“你这要求属实，是为难我了。谁不知道你这师傅最是护犊子！倘若我真是为你做了一套不合适身的衣服，你那师傅呀，估摸着得把我这铺子给掀了哟！”
孙小小听了这句话，站在一旁弯着腰憋笑。
有一年冬天，大师兄到黄姨的铺子里订了一件披风。结果做好了送到酒楼里，送到大师兄的时候发现那件披风特别特别大。大师兄气不过，就拿着披风到黄姨的铺子里讨说法，那架势跟黄姨到酒楼里掀了他的招牌一样。
结果闹到最后才发现，原来每到冬季，大师兄都穿的特别特别多，往常的尺码根本裹不住，只能做大了才能披在外面。
孙小小能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但实际上说是闹，其实也不是闹，就是白芝把黄姨的铺子门关了，在院子里面撒泼打滚。
后来臊的不行，觉得面子里子都丢了，顶着张大红脸不断的跟黄姨道歉。
到底白芝是黄莺莺看大的孩子，黄莺莺也没有说重话，只是安抚了两句，又说了些教育的话。
现在被黄莺莺这么隐晦的提起，白芝还是觉得不自在 ，脸上烧的慌。
与其开口否认，不如低头装聋。
“所以啊，衣服呢，你还是要穿合身的，知道吗？”黄莺莺摸了一把白珍珠的脑袋。
虽然头发因为营养不良颜色有些焦黄，但是发质还是很软的，因为他的发丝特别特别的细。
白芝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说一句话来说明这个穿衣服一定要穿合身的衣服：“对，衣服呢，是每年都会有的，而且要是你的衣服破了，小了，我也会给你买新衣服。你那个‘可以穿很多很多年’的想法，可以放一放。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白珍珠还想说点什么来表达一下自己的观点态度，可还没张嘴就被打断了。
“嗯……那个……黄小姐，这个，白珍珠的衣服哈，你就自己看着办，嗯……我也不懂带孩子嘛，你有经验。”白芝揪了揪自己的头发，结结巴巴地开口。
“行，没问题。”黄莺莺收拾了一下刚刚选好的四块布。
白芝从腰上取下自己的荷包，从里面掏出银子，放在了黄莺莺的桌子上，恰好这个时候铺子里又来了一对夫妇来做衣服。
“黄小姐，银子给你放桌上了啊，我们就先走了！”
“好嘞！”黄莺莺一面告别，一面迎接。
白芝两手空空走在前面，孙小小拎起前不久买的零嘴跟在后。
两人都走出铺子了，才想起来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白芝一拍脑袋——没把白珍珠带出来！
这才又匆匆忙忙的返回铺子里，把白珍珠的小爪子握在手里。回家。
昏黄的日光洒在街道上，酒楼里面已经没了什么人。
“你先前可有看见秦旻？”三人走在街道上，白芝望着前路问孙小小。
孙小小不明所以：“先前你让我去找珍珠，没过多久，秦旻哥就来了，但是同我们说了会儿话，便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不过我看他的样子好像不舒服。”
“这样啊……”
“是有什么事吗？”孙小小总觉得师兄不会莫名其妙的问一句。
“没事，我们走吧。”
孙小小跟着回到家里面，总觉得有哪不对，但是说不上来。本来打算忽略不在意的，但是白芝却发话，让她带着白珍珠到后院去，看看小厨房有没有留饭。
顺便看看秦旻在不在，若是在，就让他们三个一起在后院里面好好待着。